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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陪我睡會兒。”林姨頓時就覺著兩個人怕是昨天晚上怎么著沒太睡好,怪貼心地囑咐:“那就好好睡吧,餃子給你們留一盤,什么時候睡醒了什么時候下。”“……”不管余棠愿不愿意,反正就這么被一撈一環地拐上了床。她本來以為段汀棲有什么話想說,但等了片刻后,這人竟然還正兒八經地睡著了。余棠茫然了一會兒,竟然也有些被傳染困了,于是也迷迷糊糊跟著睡到了天黑。……本身這段時間,自從段汀棲感冒好一些后,余棠就覺著兩個人這么抱著睡有點熱,遂把段汀棲果斷推到了一邊。“……”段汀棲還真沒什么好說的,她現在也沒個身份。而且分開睡的舒服度確實大于兩個人抱一塊兒,最主要的,一個人睡一張床更舒服,余棠好賴還沒提出要去睡隔壁,段汀棲就也沒怎么得寸進尺。只是歷來東方不亮西方亮,余棠在一片黑暗中醒來后,一動不動地環顧了一下周圍,她老感覺吧……就從昨晚到今天,她們臥室的暖氣好像沒前幾天熱了,前幾天倒還好好的,感覺家里其他房間也好好的。她把視線投到重新窩進懷里的腦袋上,段汀棲好像也感覺到她醒了,在余棠肩窩左挪右挪地蹭了下,小聲問:“餓了?”“沒有,還困就再睡會兒。”余棠低眼,牽動眉梢細細笑了下,順勢把段汀棲往懷里摟了摟。是這人悄悄搞的也沒什么,在小事兒上會花這些小心思,在大事上卻選擇了絕對的尊重,段汀棲是真的喜歡她。段汀棲也不跟余棠客氣,聽到這話后在她肩上若有似無地隔衣輕輕親了下,果然又睡了會兒。余棠一只手伸出被子,拿過手機,悄然翻了會兒,她們其實也沒睡多久,這會兒天應該剛黑。翻了半小時各種消息后,段汀棲放在床邊的手機連響帶亮地發出了動靜,余棠抬眼去看,懷里的人也動了動,眼也沒睜地就拿了過來。余棠掃到鎖屏上的提醒,好像看到了李曉斌三個字,她抬抬手臂,跟段汀棲一起靠了起來,偏頭問:“你找人查李曉斌的事情了?”“只是剛好有相關的熟人,順便問了兩句。”段汀棲沒多說,隨便翻著消息,很快掃了一遍后,跟余棠說:“李曉斌這件案子,警方那邊肯定是經過了大量的瑣碎排查的,包括現場痕檢,尸檢,還有李曉斌的一些社會關系排查及現場目擊者證詞。但吳越是市局刑偵大隊的副隊,他有些東西不方便隨便對外說,所以我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過度解讀容易誤導。”余棠也看了眼自己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想了會兒,“其實可能只是幾樁案子剛好撞一塊兒了,這事兒不一定跟找蘇永焱有關。”“確實可能無關,但萬一呢。”段汀棲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起床,倒了兩杯水喝,遞給余棠一杯,“你看下午那會兒,蘇阿姨好像已經從吳越的話里認定蘇永焱要出事了,哭得簡直要崩潰,蘇家現在全家都牽在蘇永焱身上,但凡有點事,我會過意不去。”余棠接過她的水,給段汀棲遞了張毛毯披上。剛睡醒都不怎么冷,段汀棲暖融融地走到窗邊,開了條縫隙透氣,“其實下午那會兒,我跟江鯉也只是大致猜測,因為吳越潛意識里對李曉斌是被謀殺的認知非常肯定,但僅憑一張車票和原本有回家的意圖肯定不足以說明,這個判定需要完整嚴謹的證據鏈,否則警方一開始查案的主要方向就會跑偏,市局的刑偵副隊不會在這種事上大意,所以吳越有點把話說大的意思。”余棠并不意外,喝著水翻了翻手機,“他想借我們幫忙查案,而且是幾樁聯合的案子。”段汀棲隨便搭著窗沿兒笑了笑:“所以江鯉一直沖他就不怎么客氣。”安靜了片刻后,段汀棲靠著窗戶轉向了屋內,“但是余棠,你知道嗎,我剛才看了下李曉斌的個人基本信息,他其實是個很老實勤快的人,以前一個人在棣花打了幾年工,掙點錢都往家里寄,前兩年他哥哥結婚,花了家里不少錢,他們家這兩年一直過得挺艱難,他自覺沒出息,很愧疚,因為全家供他上大學,他如今出來卻連自己都養不太活,所以做夢都一直想過得好一點。”余棠頓了頓,抬起頭輕輕點了點,“我知道,這樣的人有很多,因為人的能力跟期望往往是不匹配的。”比如蘇永焱。而李曉斌,因為家庭的原因,一定曾比蘇永焱更加痛苦焦慮過,而現在,他本來已經想要離開棣花了,卻把命永遠留在了這里。段汀棲側靠著窗戶,靜靜聞了會兒梅花香后關上了窗戶,“不管是有用沒用的人,也都不應該就這么平白無故地客死異鄉。”余棠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邊角,看了段汀棲一會兒。大概是這種無妄之災太普通了,普通到隨時可能會發生在任何人身上的地步。所以江鯉下午那會兒盡管對吳越很不客氣,但也沒直接沖他開噴。而現在的人雖然已經習慣了每天在手機新聞里刷幾樁生離死別,但發生在身邊的到底更能觸動人心,如果可能,她們自然還是希望無辜死去的人能夠得到言權。“臉都吹涼了。”試了試段汀棲的臉后,余棠也放下手機起了床,“你既然能拿到李曉斌的身份信息,那案件細節呢?”段汀棲:“……”“我哪兒那么厲害,吃飯。”段汀棲一拉余棠,“……我找人問了一下他,純屬私人好奇,就跟刷新聞一樣,看到一條命案,就不由想點進去看看具體怎么回事兒,我再管別的,就是手插長了。”余棠:“……”虧她剛才還真情實感地想那么多,什么鬼。認真打量了段汀棲兩眼后,余棠由衷覺著這就是有壁,她老在想一些事情的時候,跟段汀棲這個人驢頭不對馬嘴的。而且段汀棲這個人……你經常覺著她對一件事上心了的時候,她只是在八卦。上心是上了八婆的心。外面還在下著細細的雪粒,間歇夾雜著冷風呼嘯。林姨和段老爺子應該都已經回房了,一樓靜悄悄的,只留了一盞小燈。兩個人下樓后,余棠先用微波爐給段汀棲很快轉了杯甜牛奶,讓她既能抱著暖爪,也好繼續培養睡意,別一會兒半夜又精神了。本來已經在下雪天早早躺下的林姨聽到動靜后也走了出來,想要給兩人下餃子,余棠連攙帶扶,忙又把她送回到床上去了,林姨的被子上放著一些線和勾針,也不知道正在織什么。“帽子,圍巾,毛衣,鞋墊,什么都織。”段汀棲抱著余棠給她熱的牛奶,在廚房溜達來溜達去,跟巡視自己的地盤似的。她雖然什么貢獻都做不上,但就喜歡一直湊余棠身邊看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