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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把我跟她們倆兒并列在一塊兒了嗎?”余棠退開一點,“嗯?”段汀棲剛若無其事地說了句“沒什么”,江鯉不知道從哪里爬了出來,掛在樹上說:“什么叫跟我們倆兒并列一塊兒了,委屈你了還是怎么著?”不知道怎么的,段汀棲就是不太待見江鯉這個人,對她的話奉送了一個“懶得理你套餐”。江鯉在樹上蹺著二郎腿,姿勢獨領風sao,哼笑了一聲,“不是我愿意,你以為你真能查到我在哪兒。”她這種人手機上都是有反追查系統的,段汀棲自然也知道,所以沒搭話。“裝什么裝,打架都沒趕上熱的,”江鯉也不待見地瞟了段汀棲一眼,“所以跟你并個列怎么了?”余棠抬手抵了一下眉心,“你們倆兒到底能不能行?”江鯉收回視線,“隨便吧。”段汀棲:“無所謂。”余棠:“那一起吃個宵夜?”江鯉和段汀棲異口同聲:“不。”余棠抬腳就走,“拜拜。”段汀棲主動一牽她的手,跟上她的腳步,“我們去爺爺那兒,本來今天下午說好過去吃飯的。”余棠偏頭:“可是這會兒都快八點了。”“應該有剩的,我們過去熱一下。”“……”余棠忽然說:“段汀棲,我給你買的飯六十五。”段汀棲:“……”“我還專門給你訂了一個小蛋糕。”“……那誰讓你偷偷過來的,我這不擔心沒我兜著你又得涼了嗎。”“……”余棠:“我沒偷偷,是報備了的——當然也可以偷偷的,就是事后可能說不清。”段汀棲:“所以這個報備有點知法犯法的意思?”她是指地下那點兒血,雖然還沒弄清楚血是怎么來的,但看余棠的樣子應該沒什么大事兒。“……”余棠糾正她:“注意措辭,我是和諧社會的良好公民,那個是意外。”……這兩人竟然就這么一嘮一磕地就走了,還盤在樹上的江鯉一臉不可置信:“?”她不存在嗎?……氣哭,雖說一會兒確實不一起走,余棠是要被段汀棲裝上車的。但你好歹也說聲拜拜啊……等等,余棠剛才好像還真說了……?一臉迷茫的江鯉癡呆了半天后,遠遠沖兩個人豎了兩根中指,從樹上跳了下來。她在靜謐狹長的小巷走了幾步,才頭也沒回地說:“你跟什么跟,還不出來?”她的功夫不見得比余棠和宋端強,但師門傳的就是隱匿暗殺這一路手藝,在某些方面遠比所有人都要敏銳。所以剛剛無聲無息長在樹杈上的時候,連段汀棲也沒有發現。面無表情的宋端從墻頭走了下來,“我又不是在跟你們。”“知道你本來在跟誰,”江鯉偏頭斜了她一眼,“但你省省吧,分開了再深情也沒用哈。”宋端一言不發地對她動手,江鯉也沒客氣,兩個人邊走邊神經病一樣地過了幾招后,宋端收回手問:“那個拐子怎么回事?”“走腳幫一個有點地位的小舵主,早年因為貪財做了不該做的事,害了不該害的人,被葉叔叔逮到的時候廢了他一只腳。所以后來一直懷恨在心,葉叔叔十年前的死跟他也脫不了干系。”江鯉聲音冷了幾分,“可據余棠說,這人這會兒本來應該是蹲在牢里吃牢飯的,絕不可能只三年就放出來了。”宋端忽然緊緊皺了皺眉。“余棠這么多年漂在外面為了什么,她相信了公檢法,克制住了沒要一些人的命,選擇用那么多年一一把他們‘依法’送了進去。可現在呢,有人竟然悄無聲息地出來了,如果不是因為程家的事情恰巧撞到這個拐子,誰能察覺到他又開始逍遙了,誰又還能抓住他們?”江鯉一字一頓,“這比那些知道事情真相,卻因沒有證據而無法起訴的人更加誅心,法律關不住那些作惡滔天的人,那法律還值得相信嗎?”宋端忽然出聲:“嘴捏嚴,少胡說。”“我哪里在胡說,”江鯉對她翻了個白眼,“是,我知道有很多客觀原因,這樣兒那樣兒的,疏漏也正常可能嘛,更何況拐子也不是普通人,有特殊性。”她聲音倏然一低,“但你告訴我,站在余棠的角度,她現在是什么心情和滋味,換誰誰的意能平?你以后再遇到這些人,還能克制住不干脆地一了百了嗎。”她最后幾個字說得非常低沉,宋端不由得按了一下她的肩。其實不說是江鯉,哪怕是余棠自己,想要悄無聲息地殺掉一個人再抹掉痕跡,都是完全能做到的,只要她們不想,你一輩子都找不到證據。“不要胡來,”宋端低頭想了一會兒,“明天讓余棠給我一個名單,我給她查一下剩下的人。”“沒想胡來,”江鯉忽然感覺有些累,抬頭看了眼陰沉的天。余棠要想胡來,早就可以胡來,十年前可以,今晚也可以,可她只是挑了拐子的另一只腳筋——和葉巍做了一樣的事。“而且你們家老爺子的人情……”江鯉收回視線嘖了聲,“能少動用就少動用吧,你看誰樂意還。”宋端默默收回視線,懶得理她了。“陪我吃個宵夜?”江鯉問。宋端沒吭聲,出了巷口轉腳就走了。江鯉左右看看,索性在余棠吃餛飩的攤子上也給自己叫了一碗,混著風和土渣子香噴噴吃了。漫天的落葉卷得風風火火,蔣秀敏一家三口終于在這個大風天里,離開了掙扎整十年的城市。她走之前收到了“警方”追回的三十萬,據說還有人跟她一起被騙了二十萬,也從圓臉家里刨出來了,報案人在拿回錢的時候感激地在警局門口給所有人鞠了一躬。拉貨的大巴車慢慢走遠,匯進了棣花永遠擁堵的細長車流。蔣秀敏走之前偷偷給很多人送了風干的臘魚和柿餅,她平時會自己做這些土特產拿出去賣,貼補家用,余棠和段汀棲也收到了。段汀棲把這些東西從門口搬進來的時候,還拆開認真打量了半會兒,“這種臘魚,聽說能砸核桃。”“……你好好的。”余棠從她手上取下殺核桃的“作案”工具,分門別類地儲存好了。孟羨舒在公司收到這個大箱子的時候,季庭予還專門過來關心問:“誰寄給你的?”“想吃就拿吧。”孟羨舒笑了笑,什么都沒說,拿上杯子接水去了。還困得揉眼睛的程聲湊了過來,“我可以拿個柿餅么……不是,季老師,這應該不是有人追我孟老師才送的吧,誰追人用這個?”剛從家里給孟羨舒拿了兩吊臘rou吃的季庭予抬眼,瞥了她一眼后錯身離開,“把‘時話時說’第六期的節目做個三千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