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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種細微的政策交織在條條框框內,普通人能理解都不錯了,誰能發現?”她往前挪了一點,將熱情放上實際問題,“快快快,詳細說到底怎么弄?”余棠對這種詳細的政策探索就沒什么興趣了,索性拿過了江鯉的手機,看她最近在看什么。雖說手機是現代人最后的底褲,但余棠確實是可以看江鯉“底褲”的人。所以江鯉不僅偏頭給她開了鎖,還示意了一下APP在哪個文件夾。余棠隨便翻著看了一會兒后,摸出自己手機,也下了兩個軟件,注冊充值完,復制著江鯉的口味填充了一下自己的書架。在一起長大的初高中時代,余棠這個人也是跟江鯉一起看的,并且審美和愛好都差不多。宋端已經指點到了現居住地這一步,她說:“要報長陵區,這一點就過不了了,但你可以找找章老大爺或者蘇大夫,讓他們跟祁連簽個租房合同,只是時間要往前寫,而且現場審核的時候一起去做個證明,懂吧?”她說得怪隱晦的,但江鯉懂了這點沒懂那點,懵道:“為什么要找章老大爺和蘇大夫,我跟他簽不行么?”“你的是商業性質的住房,不行。”江鯉服了,一臉要死的表情,“雖然我單身不是因為不想要孩子,但是這些事情真的也太頭禿了吧,我懷疑現在那些到處漂的青年們還沒熬到結婚就要焦慮死了。”宋端早已經過了思考這些世界真相的年齡,毫無波動地繼續說:“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這些過審后,今年也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國際學校。但是學籍已經落下來了,明年大概率可以選擇沒什么問題地轉入一般學校。”江鯉皺皺眉,“國際學校一年至少二十萬吧?你看看這份資料,祁連在棣花混了十年,現在還是某某公司的螺絲釘員工,你讓他去搶嗎?”“這個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不會有‘后遺癥’。”宋端意味深長地看她,“而且錢你出唄,你缺二十萬嗎。”江鯉:“??那是二十萬,不是兩塊。”宋端燙了一筷子豆芽,“祁家以前幫過你們那個忙,值二十萬了。”江鯉雖然也并不是真的在意這二十萬,但還是沖宋端這副“你就花兩塊”的姿態豎了個中指,她感慨:“其實說什么遞牌不遞牌的,還不是靠了彼此的長情才能用這個東西夠上祖宗的余蔭,要不然拿這牌去碰到一個刻薄的人,人看你還像討債的,指不定怎么嘴上笑嘻嘻心里mmp。”宋端笑笑,頭也不抬地把豆芽送進嘴里,“所以人一定要保持善良啊。”江鯉認真看了看她,也沒說什么,轉向好半天沒吭聲了的余棠,“好看嗎寶貝兒?”余棠盡量維持著自己不露出江鯉那種追文就癡漢的表情,但心里確實還是覺著超好看的,于是點點頭,“你不是說那個月石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我剛才試著幫你用了兩個。”“??啊?我去!姐妹?!”江鯉連忙點開手機,開始挨個看評論,心里慌得鴨匹,“啊!你給我哪個太太打負分了?!啊啊啊我瘋了!”余棠滑稽地看了她一眼,輕松報了剛才那個被揶揄的“一箭之仇”,自在道:“沒打,只是幫你買了今晚的更新,雖然沒用過那什么石頭,但我是智障嗎。”江鯉沖她呲牙,“真的咬你奧!”宋端很輕地笑著看了她們兩個一眼,“行了,也吃得差不多了,走吧。”她對余棠說:“不是剛好現在也要去接人。”余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段汀棲表示今天剛好要加班到七點,如果到時候暴雨不好打車再看吧,余棠嘴上應了下來,但心里已經想要無論下不下雨,都去接她了。“不知道非禮勿聽嗎。”她站起身,睨了宋端一眼。宋端端詳了一遍她這副樣子,當沒聽到這句話地轉向江鯉:“結賬。”“不是說好億萬富婆家的少奶奶請客嗎,阿棠啊……”“這吃的什么東西,你怎么還好意思說?”“意思是下次吃個貴的好的,你就掏錢是……”余棠手又搭上了江鯉的肩膀,江鯉的絮絮叨叨頓時戛然而止,十分利索地摸出手機,掃碼付賬一氣呵成。余棠沒有分毫客氣,還另外點了一份餡餅和紅豆豆漿打包帶走。宋端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江鯉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樣子,隨之蹭上宋端的車擺擺手,“我也自己回,女兒談戀愛去吧啊,不用惦記爸爸了。”余棠手中還沒嗑完的瓜子精準彈向了江鯉的臉,江鯉早有防備地升起車窗縫隙,哈哈大笑著催出租車師傅:“趕緊走趕緊走,大叔。”出租車噴出一股尾氣,慢慢融進了車流。下午的暴雨這會兒也小了很多,余棠腦中閃現著宋端今天說過的話,站在原地目送她們離開后,上車開向了恒源的大廈。段汀棲不怎么在意形象地靠在門口廊柱下,低著頭還有點百無聊賴的樣子,莫名有點像幼兒園等著被接送的小孩兒。余棠悄無聲息地將車停好,看了她兩秒,才伸手按了兩下喇叭。百無聊賴的人立即抬頭,走了過來,坐上副駕后還順手拿起了余棠還沒收拾的管狀小雞看了看,新奇道:“你怎么還給自己買了個玩具呢?”“……”余棠還沒說話,又見段汀棲也是第一反應把那只小雞拿到嘴邊吹了下,她頓時哎了聲。段汀棲看她,“怎么,你吹過了?”余棠:“……”這怎么好像怎么回答都有點怪。段汀棲皺了皺眉,不知道誤會了什么,“吹過的人多嗎?”余棠:“……應該沒有別的人吹過。”“意思是只有你吹過?”余棠:“……”段汀棲于是又吹了一下,還問:“那它怎么不響?被你玩兒壞了?”“……我不是我沒有。”余棠十分詭異地伸手過去,就著她的手按了下那個不易察覺的按鈕。吱哇亂唱的調子頓時又響了起來:“小白兔,白又白,麻辣兔頭浪起來,浪起來……”段汀棲眼皮兒一垂,臉色怪變:“關、關了吧。”手就等在旁邊的余棠又立即將麻辣兔頭關掉,而且不知怎么的,頭忽然別到旁邊,笑了好半會兒。段汀棲繃著臉,用小雞嘴巴戳了她一下,“行了啊,開車。”“嗯,不急。”余棠將特意打包的豆漿和餡餅提起來,遞給她,“下午還沒吃吧,先墊墊。”段汀棲有些意外地接過,看了看將車開起來的人的側臉。剛認識時候的余棠雖然禮貌又客氣,但也不會為一個人考慮到這種細心的地步,而她最近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