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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水,放下杯子,“好了,注意手別碰水——另外記得跟你那個SUV的同事聯系一下,他下午沒聯系上你問了問我。”余棠腳步拐了一下,“那個……不是同事,是熱心市民。”段汀棲:“……”那市民還真的挺熱心的,連賠車的錢都堅決沒要。她沒說什么了,隨手收拾好杯子,走到臥室門口時才忽然一抬眼:“等等。”余棠扶著門把手轉身看她。“不是同事的話……”段汀棲想了一下,說:“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掃到程……程鵬飛往SUV的車里扔了一件東西。”余棠很意外,立即問:“什么東西?”“那倒沒有看清,一件很小的東西。”段汀棲很坦白,往余棠裝證件的兜里看了看,“你們這個部門不是比較特殊,我還以為……”余棠瞇了瞇眼,靜下來很快地想了一下,下午發生的事情背后牽扯比較大,所以車庫能定責的監控錄像作為案件重要證據,一定已經先被警方調走了,保險公司還沒有拿到,就不會先拖車,所以車應該還在那里。而程鵬飛扔出去的東西……如果是特意給某個可能事后回案發現場查看的人所留,那這個人很可能會等到天全部黑下來,盡量少惹人注意的時候再有所行動。她很快抬頭開口說:“我出去一下,你睡了的話就把陽臺的燈關掉,我回來會輕聲一點的。”段汀棲頓了頓,看向她的手,“要自己去嗎?要不先打電話找個人去看一下?”余棠走到了玄關才點點頭,“我去一下比較好一些。”段汀棲站在門框邊看著她換鞋的樣子,若有所思:“你挺關心這個案子的?”余棠彎下身換鞋,朝下的面容有些看不清,輕聲嗯了聲,說:“是。”段汀棲仍舊在原地安靜地看了她兩秒,直到余棠直起身,才最后忽然問:“有原因是吧?”余棠背對著她拉開門,沒有多說什么,算是默認了。空氣安靜了一秒后,余棠聽見鑰匙被抓起的聲音,與此同時,段汀棲平穩的聲音響在耳后,“走吧,我陪你過去。”☆、戒指余棠注視著段汀棲,一時沒吭聲。因為從之前僅有的兩次接觸來看,段汀棲并不是一個會對外部世界無端生出好奇心的人,她甚至有著自己額外的克制力。仿佛與她無關的事情,湊到她眼前她也未必會撩起眼皮兒惠顧一眼,更何況是主動參與。而余棠其實也已經習慣了她之前那副表面客客氣氣,內心你不存在的樣子。但今天發生的這一串事情,對方卻好像一直都在自然而然地出手幫她解決著。而她似乎并沒有什么一直麻煩這個人的理由。所以……原因是?就在這時,段汀棲按下電梯,忽然說了句:“就當我在你那兒刷點好感吧,免得你下次還故意選我的車毀。”余棠:“……”感覺不僅欠下無數未盡債務,這件事也是過不去了。段汀棲趁電梯下降的時候,還低頭用手機查看回復了好幾封郵件,看起來真的很忙。于是她這副好說話的樣子,就更炙烤余棠的良心了。她要還錢的話一定先還段汀棲的。……半個小時后,越野車停到了恒源的樓下。大廈值夜班的保安正在用一個小奶鍋吃面,聞言后立即起身拿起了手電筒。段汀棲卻掃了眼他面前的車庫監控說:“我們就去車里取一下東西,很快出來,你吃飯吧,不用跟著忙了。”若是按流程,保安自然是要隨同的。但他大概是放心段汀棲,再加上面還沒吃兩口,也就沒有堅持,把手電筒遞了過去,指指監控:“行,有情況我會立即下去的。”段汀棲點頭,帶著余棠走了進去。車庫的光線比預料中還要更暗一些,余棠一進來就抬頭看了看,大概是下午剮蹭到了一些柱內線路,這會兒有幾盞燈并沒有亮。她剛往里走了兩步,就忽然輕輕攥了下段汀棲的手,同時目光自然而然地往左邊角落看了過去。這個角落在樓梯直通車庫的下夾角,沒有停車,只有一根承重的方形柱子。在余棠始終若無其事的腳步越走越近后,縮在柱子后的一團黑影忽然動身,不由分說地跳起來就往樓梯上跑。監控室的保安一直吃著面,在監控上留心看著段汀棲和余棠,這一下立馬甩了奶鍋,撒腿從樓梯上堵了下來。而腳步始終和緩從容,手上卻下意識一直攥著段汀棲的余棠,在影子發動的一瞬間,幾乎跟他同時閃了出去。段汀棲:“……”這人仿佛編制在敢死隊,腳都不用經過大腦指揮就邁了出去,眨眼就旋風一樣沒了蹤影。而柱后跑出來的身影雖然看不清,但應該是個小個子的男人,腳下抹油似的異常靈活,在余棠已經非常快地追到樓梯下時,就跑到樓梯的上半截了。這是條直上直下的通梯,跑上去就可以直接通過大廳躥沒了。于是段汀棲有幸見識了現代版的身輕如燕,近一層樓高的側梯面,只在余棠轉腳點墻輕輕一旋間,就輕飄飄地將自己搖曳了上去,堪堪在還沒落地的時候抓住了一片小個子的衣角!樓上的保安正好趕到,在余棠的身影還沒憑空翻上來的時候,很有氣勢地舉著手電大喊道:“你干什么,站住……啊!”段汀棲沒敢讓他輕易看見這仿若高手輕功的一幕,只好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用手中的手機手電筒精準刺了下保安那對無辜的眼睛。保安一陣雙眼泛暈,當場瞎了片刻。而小個子已經見識到了余棠的身手,沒敢停頓,非常果斷地上演了一招“金超脫殼”,肩膀靈活一縮,就將外套脫下身送給了她。然后趁機將面前的保安往側邊欄桿外狠狠一推,拔腳就跑。保安頓時頭朝下栽了下去:“……啊!”“……”余棠只好停了下來,一把抓住了這位湊上來拖后腿的“友軍”,將他從頭朝下掉下去的邊緣拽了上來,任由小個子逃走了。……“段總,剛才那個到底是什么人……這都是怎么回事?”段汀棲上來后,跟保安閑扯了一些什么,余棠并沒有留意去聽。大夏天捂得頭嚴腳嚴都能溜進來的,還能是什么人。她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外套,雖然人沒逮到,但從外套的口袋里卻翻出了一枚非常小巧的鏤空戒指,在戒托的位置有一個空白的徽面,雖然什么都沒刻,但整體看著很和諧。這應該就是程鵬飛留下的東西了。剛才接觸交手的時候,余棠瞥見小個子雙手都戴了手套,大概是怕在搜尋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