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小。此人可能是小時候太過于不學無術,所以長大后竟然勵志要做一個教書育人的……躺收錢老板,所以開了這個輔導機構,日子過得相當不錯。江鯉拆鰻魚飯盒子的時余光候瞥到了余棠的手,拆著筷子輕輕咦了聲,“怎么還受傷了?”因為太過熟悉,也沒等來一杯水的余棠自己取了個杯子,順道將剛才車庫的事情向江鯉講了個大概。“滅口?鋼絲?”江鯉頓住筷子,停下了嚼魚rou的腮幫子,有些詫異,“那玩意兒能噴多遠?也不好使吧。”“那種材質應該不是鋼,比鋼絲要重上許多,而且卷得很細,你覺著熟悉嗎?”江鯉若有所思,“熟悉倒是沒有,但聽你這么形容的話……這種東西倒是很像皖南江陵那邊一個有些功夫的小門派的東西——剛才有人用了這種東西啊。”余棠放下水杯,轉頭示意她繼續說。“那種玩意兒叫‘水輕絲’,正如它的名字,拉得十分細,所以看起來很輕。但用現在科學的說法來解釋,就是它的材料密度非常大,所以銳度很高。不管碰到什么兵器,哪怕跟刀鋒硬碰硬,也會悄無聲息地像水一樣浸潤進去,有點兒算是古代高仿納米絲工藝的意思。”她說著瞧了眼余棠纏著紗布的手,沒正經地感慨道:“你得虧是顏好運氣佳,要不這會兒指不定已經是個斷掌了。”“……”余棠沒說話,安靜瞧著她,只是手腕故意輕輕一動。江鯉立馬給嘴拉上了拉鏈,若無其事地轉而道:“不過這種東西不說工藝,光價錢就不便宜,材料比較稀有,按出產量來說,定價其實跟鉆石差不了多少。以前那派的人用的時候,其實手上是要戴一種有特殊溝槽的扳指的,沒想到現在還能搞成槍。”她想了想,笑了一聲,贊美道:“怪會搞工藝升級的。”“這么金貴啊。”“那不功夫不夠,硬件來湊么。”江鯉不以為意,低頭扒了扒飯。余棠喔了一聲,手撐著頭,“早知道偷偷扯一截兒下來。”江鯉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不過……他們那一門應該沒什么人了才對。”吃了一塊兒魚后,江鯉皺了皺眉,意味深長地轉向余棠,“你不是選擇進了那個什么勞什子局,沒有提前查查內網的‘資料’庫嗎?”余棠沒有理會她的意味深長,“查了,但這種小門派,不知道是旁支幾代,或者搞不好還可能是‘隨緣弟子’的,自然不可能被登記在里面。”“有點兒囂張了啊。”江鯉笑著損她,然后余光一掃,一眼就看完了余棠空蕩蕩的兜里除了一包濕紙巾之外什么都沒裝。她垂著眼試探道:“你現在確實挺飄的啊,提前找茬都是赤手空拳的?葉叔叔傳給你最小的那套防身薄刀呢?”但是余棠并沒有什么反應,甚至仍舊溫溫吞吞地垂眼喝完一口水,才忽然彎眼笑了一下,“這不前面沒錢用,當了。”江鯉立馬瞪她:“你什么鬼?還有一句真話嗎!”“有的。”余棠一手支頤,坦然看她,“比如我現在真的很窮。”她一點江鯉的飯,“兜里所有的錢,剛剛都給你花完了。”“……都?就一個鰻魚飯?”江鯉的注意力果然很好被拐帶,詫異地看著身邊的人。雖說余棠這個人出國近十年,不知干了些什么而回來后,身上確實處處透著一股窮逼的氣息。而且關于一個月前為什么忽然就破天荒結婚的因果也沒說清楚,但在江鯉努力逼問下給出的含糊原因大概是她剛剛回國后的幾天時間里顛沛流離,露宿街頭,發現房租還漲得很貴啊之類的。于是就用踏進婚姻墳墓這種拉風的方式,給自己找了個住處……雖然這聽起來非常匪夷所思和簡單粗暴,但余棠當時差點兒在天橋洞下過夜后,確實就是這么想的。所以現在兜里所有錢都只夠買一個鰻魚飯的話……江鯉倒還是確實沒有想過這人能把自己窮成這種足以把國民后腿拖斷的情況。“所以你錢呢?”江鯉問。“不知道呢?”余棠支著的手臂遮住了半張臉,低頭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面前的小盆栽多rou,“可能世界那么大,錢也想看看,不樂意禁錮在我這凡夫俗子的兜里。”江鯉:“……”一說到這個話題,本來還有個正形的人就徹底沒個人樣兒了。江鯉不想待見她這副狗樣子,但這人從小到大但凡是不想說的事兒,嘴里一個真字都冒不出來。所以她忽然看了眼手中的鰻魚飯,眨了眨眼,“我說,你就是專程來坑我車的是嗎?”余棠竟然笑了一下,大大方方道:“要不然呢,飯是白吃的嗎,好吃嗎?”“滾滾滾……我就說你今天怎么閑得沒事兒又造訪本大仙的寶殿!”江鯉雖然眼睛沖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兒,但手上還是很實誠地拉開了面前的抽屜,干脆利落地取出車鑰匙扔了過去,嫌棄地問:“那,那什么……你現在基本的溫飽還成嗎?”她是怕余棠不自在,畢竟這個人以前雖然并不驕縱,但確實是那種被長輩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人。余棠了然輕笑著看了她一眼,撿起車鑰匙看向面前的臺歷,轉著手中的筆在八月一號上面畫了個圈兒,點頭道:“還成的吧,正好明天發工資,我覺著我還能搶救一下。”她說著就站起了身,一副騙完車就預備跑的樣子,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江鯉在她背后一手捏著筷子,一手沖她這姿態豎了個中指。“對了,”余棠回頭,不在意地略過她的不文明行為,指了指剛才另外提進來的一個小袋子,“一會兒把這個小蛋糕給朵朵。”江鯉原本還以為她是一塊兒捎給自己的,聞言詫異地抬眼,“給誰?”余棠:“朵朵,程藝朵。”江鯉莫名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個草莓芒果小蛋糕。程藝朵是她這里一個六歲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膽子小,但平時的說話和舉止都非常溫柔,細聲細氣的,余棠前幾次來的時候,跟她說過幾回話,有次還陪她玩兒著一起畫了一幅畫。但是,“為什么要給她買蛋糕?”江鯉問。“因為她上次說想吃。”這種甜食是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都會喜歡的吧,所以江鯉依舊很奇怪,“那你怎么不給大家都買一個?”余棠感覺溝通困難,“說了沒錢。”江鯉:“……”很務實的理由。余棠搖了搖車鑰匙,抬腳示意拜拜后,下樓走到了江鯉放車的位置——這輛車竟然是臺造型很拉風的越野,車底盤不知何年何月濺上的泥點都呈現出了一個龍卷風的形狀,十分炫酷。據她有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