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羞赧。

酒吞想起剛開始搭檔的時候去超市買個東西都縮手縮腳的樣子，于是摸了摸他那頭白毛作為贊賞，努力生活是好事。

到達那間地下室的時候青坊主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他，指了指門示意夜叉在里面，里面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那家伙對拷問挺有一手的。”青坊主說道，“盡管我不喜歡，不過他說是私仇。”

酒吞看了他一眼，“抓了幾個。”

“兩個，”青坊主回答道，“他說是以前設(shè)施里的教官。”

酒吞點了點頭表示了然了，推開門進去，里面兩個一個被拷在墻上沒法動，另一個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一條腿的皮全扒下來了，夜叉還在饒有興致地繼續(xù)往上一刀一刀地切，看他來了打了個招呼，酒吞對他點點頭，找了把椅子坐著，也不干涉，也不動，就看著他繼續(xù)玩，剝掉皮，再用硫酸水澆上去，燒得通紅的刀一刀一刀地往下切，切下來地再塞進他自己嘴里讓他吃下去。

等到夜叉玩的差不多了酒吞這才站起來走過去，對著那根已經(jīng)跟骨架似的腿一腳踩下去，小腿當(dāng)即就斷了，按理說是已經(jīng)不疼了，可是那畫面估計相當(dāng)駭人，所以慘叫聲一下就起來了，然而沒持續(xù)多久，酒吞把那根小腿骨撿起來摁在墻上抓起他的頭往上面一撞，直直從眼眶里戳進去，人當(dāng)即就沒了聲音。

酒吞抖了抖手上的血看了一眼旁邊那個還活著的，屋子里一股糞便的味道，大概是失禁了，于是也沒了興致自己審，對夜叉吩咐道。

“應(yīng)該是會說話了，你去審。”

夜叉在旁邊笑，抬頭看他，“老板你也懂這個啊？”

酒吞冷哼了一聲，“以為那些課程只有你們上過？”

隨即又朝他伸了伸手，“有煙嗎？”

夜叉笑了笑，遞了一根上去還給拿打火機點了火，自從茨木出院忍了許久的煙癮有些壓不住，時隔半年酒吞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對夜叉說。

“別手軟。”

隨即離開了牢房去外面抽煙。

站在門外的青坊主看著酒吞走出來，開始念渡亡經(jīng)，一遍又一遍，仿佛想要蓋住身后房中繼續(xù)傳來的慘叫，過了一陣子夜叉似乎是終于完事了走了出來，對他說了一句。“別念了，人沒死。”

青坊主睜開眼，放下佛珠，夜叉蹲下在門的另一邊也開始抽煙，抽了兩口，說道。

“也算是，給幾個兄弟報仇了。”又說，“小時候我常常想，這么活著到底有什么意思？我知道大家其實都想，想的多的，后來就被想的少的殺了，所以我肯定是想的少的，所以，最后活下來的都是些傻的，沒活成的那些才是聰明精，有人情味，我是這樣，羅生門也是這樣。”

最后把煙一丟，“我他媽跟你說這些干什么？”

青坊主卻說，“他們求死，得死，你求生，得生。”

夜叉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我就求生？”

青坊主于是又開始念渡亡經(jīng)，夜叉在旁邊惱了，“都跟你說人沒死，大爺我是職業(yè)的，能是那么沒分寸的人嗎！”

青坊主睜開眼，手里的佛珠停了一下，說道，“這是念給你的。”

他閉上眼繼續(xù)念了下去，這一回沒有慘叫，卻蓋住了身旁隱隱約約的嗚咽。

第十九章chapter19

他推開了會議室的門，青行燈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他，大天狗站在窗戶旁看著下面，仿佛在回憶，上一次他是怎么從這里帶著人跳下幾十層樓，另一邊是荒川，茨木在他旁邊安靜地坐著。

酒吞看到茨木也在愣了一下，隨即瞪了一眼旁邊的荒川。

“今天把大家叫來沒有別的意思，”他說道，“大家都是道上有名的殺手，如今的狀況今非昔比，我做東，買一個人的命。”

“聽說了，”青行燈把手撐在桌上托著下巴看過來，“少東家今非昔比，想殺元老孔雀。”

酒吞坐下在椅子上，“妖刀呢。”

青行燈瞇了瞇眼，“前幾天出任務(wù)受了點傷，我代她來表態(tài)。”

“這活我接了。”大天狗第一個表態(tài)，“錢我只要一半，但我要你的人脈和情報，這也算是我私仇。”

青行燈在旁邊吹了聲口哨，“喲，深明大義啊，”隨即轉(zhuǎn)向茨木那邊，“我猜你這邊是干脆一分錢不要？”

“羅生門是效忠主人的。”茨木平淡地答道。“這是分內(nèi)事。”

青行燈不可置否，“也是，你倆是家養(yǎng)的，我們是野貓，家貓有家貓的好處，野貓有野貓的難處。”

“所以說？”一直沉默的荒川開口道。

青行燈向后靠進座椅里。“給我時間考慮。”

酒吞看著她，“我給你們24個小時。”

散會以后只有酒吞和荒川留下在會議室，酒吞又開始抽煙，荒川對著他皺眉。

“你不是戒了嗎。”

酒吞單刀直入，“誰讓你把他帶下來的。”

“不然怎樣，”荒川說道，“那是羅生門，業(yè)內(nèi)傳說，頭牌老大，你要殺人，把他藏屋里？你樂意，他同意嗎？”

“這事情他不能再插手。”酒吞說，“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荒川沉默了一會，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看著酒吞，“我跟你認識很多年了，酒吞，也合作了很多年了，這個計劃當(dāng)年就是你提出來的，我雖然只算個陪襯金主，也好歹是分內(nèi)人，我叫你一聲朋友，你聽我一句勸。”

“你們兩個不能再這么下去了，”他說道，“你上上次想把他趕出局，你把他陷害進了監(jiān)獄里吃了三年牢飯，他丟了條手，你上次想把他趕出局，狠話說盡了人丟在大沙漠里，結(jié)果呢，他回頭把你黑了，你把他差點一槍打死，往下還要我繼續(xù)說嗎？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就齊頭并進，當(dāng)年我父親為了躲伊吹大明神把我們母子送得遠遠的，結(jié)果他讓人砍成一片一片地送回來，我當(dāng)年為了保護椒圖跟她分手，她的尸骨到底沉在哪里喂魚我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

“所以呢，”酒吞冷冷地說，“要死一起死嗎？你是這個意思？”

“你摸著良心講，”荒川看著他，“就他那個樣子，沒有你，他后半輩子能干什么？”

“我有在教他，”酒吞揉了揉眉心，“他也在學(xué)。”

這回換荒川冷笑了，往后一仰整個人靠在椅子里，“我可算明白那小子為什么一天到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了，你半點安全感也不給別人，還怪別人上趕著死在你前頭，換我，這么喜歡的人，這么多年什么苦都吃了個遍了，命都給你了，還一天到晚被你這么吊著，自己給自己開一槍得了。”

酒吞愣了一下，剛想開口，然而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是青行燈。

“我好像把手機忘在這里了，”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