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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能力,他能夠殺死這名士兵,都是靠著絕無僅有的時機。封燁在平復了呼吸后,就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鞭子仍然緊緊纏繞在士兵的脖頸上,緊到仿佛已經嵌進了皮rou里。這是他往日用來行的兇器,他萬萬想不到,今夜卻成了他的勾魂索。封燁看完后,毫不遲疑,他向著營地的外側走去,這一個月的觀察,他雖然沒有找到逃跑的機會,卻也并不是無用的。他對這采石場營地里士兵的營帳的位置了然于心,為了將其記得更牢一點,他每晚吃飯時都會將白天記下的地點在心里重新復習一遍。今夜,終于派上了用場。清冷月夜下,一場蓄謀已久的逃亡終于拉開了序幕。第154章封燁躲在一處亮著燈火的營帳旁,營帳里傳來西羌士兵喝酒和劃拳的歡笑聲。封燁屏住了呼吸,他雖然一路都挑些人跡罕至的小路走,但終歸避不過出口這一處的守衛。這是離開這座采石場營地的出口,唯一的出口。無論是進入還是離開,都必須要經過這里。封燁側耳聽了片刻,他確認營帳內的士兵暫時沒有要出來的意向后,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他放輕腳步,內心雖然緊張的仿佛繃緊的弦,但他卻也沒有出錯。他摸到了營帳的側方,營帳的帳門并沒有關上,這群士兵雖然懶散到不好好站崗,反而待在營帳里喝酒。但他們也害怕出什么意外,所以將帳門打開著。而帳門的方向,正對著出口的位置,有人從出口進出他們一般都會察覺。僅僅是一般的情況,像現在,他們各個都因為喝酒而有些酒意上頭,反應也就沒有平時靈敏。只要封燁速度足夠快,發出的動靜足夠小,就不會被注意到。封燁估算著距離,他在帳中眾人又一次劃拳結束,正起哄著喝酒的時候突然從帳旁竄了出來。他凌空撲起,身形像是矯健的獵豹。他在落地后的瞬間側滾,幾乎一個眨眼的時間,他就已經離開了營地的出口燈火覆蓋的范圍。他遁入了黑暗,黑暗為他施加了偽裝,而那些人起哄的聲響為他發出的動靜提供了遮掩。封燁拍了拍狂跳不已的胸口,緊張之余,還有欣喜。他逃出來了。雖然并未逃出西羌皇城,但他也已經離開了看守森嚴的營地,接下來要走的路都是平民百姓居住的居民區,雖然也有更夫在夜間巡邏,但比營地里的肯定要松懈很多。他逃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但封燁很快將那絲欣喜壓抑了下去。行百里者半九十,不到真正成功的一刻,談什么高興喜悅都是太早了。他在漆黑的街道上行走,黑夜無聲,除了他以外,街上沒有任何人。看來西羌守衛的情況比封燁想的還要松懈,封燁一開始還是貼著墻根處的陰影慢慢挪步,以防遇到旁人時好及時掩藏自己。但很快,因為街上這過分的寂靜,以及封燁按捺不住的想要逃離這里的心情。他開始在街上奔跑,毫不留力的奔跑。像是被關在籠中的鳥兒,重獲自由前那無法忍耐的迫切。奔跑的腳步聲一刻不停,四肢傳來酸澀的乏痛感。這一個月過度的勞役,即便封燁的體質比常人好,但筋骨卻也被折磨了一番。每天結束工作時,四肢都仿佛灌了鉛般沉重,累到動都不想動,這種乏累也就只能靠睡眠緩解些許。而他今夜非但沒有好好休息,反而先是殺了一名西羌士兵,后又在營地里東躲西藏,忙碌至今也未有機會休息片刻。他眼下又在用這樣幾乎瀕臨自身極限的速度奔跑,白天的乏累本該加倍的涌上來。但封燁卻感覺不到乏累,沉重的四肢也不再沉重,反而越來越輕。風像是在托著他奔跑,地面靜止不動的石磚像是推著他前行。他越跑越快,終于,他來到了城墻處。封燁喘著氣,仰望著這足足有二十米高的城墻。這是他逃離西羌的最后一道關卡,只要跨過了這道墻,他便能真正的得到自由。二十米高而已,與他心中逃離這里的渴望相比,不值一提。但封燁卻也沒有急著向上攀爬,他縮在城墻的角落里,偷偷觀察著城墻上的情況。城墻上是有士兵看守的,而且應該會比營地里的要嚴。畢竟事關一城安危,若是懈怠了,大軍兵臨城下還未發覺,那就是亡國之禍了。然而封燁觀察了片刻卻發覺,事實與他推斷的完全相反,城墻上的守衛其實并不怎么森嚴。這些士兵們像是營地里的那些同僚一樣,都縮在避風的哨塔里,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封燁眼神一轉,突然想明白了這些士兵松懈的原因。西羌國運正是最盛的時候,天下諸國,只有他們去侵占別人國土的份兒,而別的諸如楚國之類的小國,能盼得西羌不要對他們宣戰就不錯了,更何談進攻西羌最核心的部位,這座天子腳下的皇城呢。西羌在前線的軍隊或許依然驍勇善戰,但后方的守軍,卻已經被這長久的勝利所麻痹,軍紀散漫,一群酒囊飯袋罷了。這種散漫和大意對西羌并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可能埋下滅國的隱患。但對封燁而言,卻是好到不能更好了,這使得他的逃亡計劃一下容易了許多。封燁見哨塔里的人沒有出來的趨勢,便用手臂吊著自己,向上攀爬。他攀爬的并不快,為求隱蔽,他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防止發出響動驚擾哨塔里的士兵。但即便如此,半柱香后,他也幾乎到達了城墻頂部。封燁本想直接翻上城墻,然后毫不停留的再從城墻另一側越下去。但偏偏,那些窩在哨塔里的士兵突然走了出來。并不多,只有兩個人,但封燁還是立刻伏低了身體,他讓自己緊緊貼在墻壁上,以求避過這些士兵巡視的視線。腳步聲愈近,他額頭滴下了一滴冷汗,他很緊張。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了會不會被發現,被發現了他又能不能打敗這兩個人,順利逃脫。他緊緊盯著上方,手臂的肌rou繃緊,隨時準備使力偷襲對方。士兵從封燁附近經過,他們并沒有發現異常。因為他們壓根就沒往城墻下望,反而一邊走一邊說著話。“東邊好像要開戰了,但是兵力還沒完全從南邊撤回來。聽說祭司大人準備把咱們城里的守軍暫時調過去。”其中一名士兵說道。“啊?咱們要被調到前線去了?”另一名士兵回道,他語氣里透著股nongnong的不情愿。想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