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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推斷道。莫名的,他突然想到了吳毅在第一天跟他說的話,他心里竟然升起了一個荒唐的猜測。很快,他發現自己的猜測并不荒唐,現實本就如此荒誕。士兵帶著醉意的視線在棚內掃視了一圈,他對這些面黃肌瘦的奴隸滿眼嫌棄,卻在見到封燁時眼睛一亮。他終于找到了目標,他掏出隨身帶的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喝令道:“跟我出來!”他是對著封燁說的,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封燁身上,吳毅也看著封燁,剛剛睡醒的腦子還有些茫然,不明白士兵為什么要單獨帶封燁走。而郝沉則在那士兵將視線移到封燁身上時,就意識到了什么,他愣在了原地。跟記憶被抹去,毫無閱歷,尚顯稚嫩的封燁不同。郝沉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同樣的,各種陰晦不堪入目的事情,他也見過。作為男人,想要讀懂另一個男人的視線,也非常容易。士兵看著封燁時的眼神,是□□裸的,毫不遮掩的欲望的眼神。封燁的相貌其實跟他的表現一樣,并不突出,是很平凡的相貌,但為什么這個士兵在那么多人中挑中了封燁...郝沉突然想到,眼前的幻境其實是千年前舊事的重演。或許細節有了些變化,比如封燁并不是用他真正的相貌來經歷這些,但某些特點的節點卻沒有因為這絲變化而改變。所以,跟千年前一樣,士兵挑中了樣貌英俊的封燁。想明白了這點之后,郝沉也從怔愣中緩過神來,隨后,內心升起的就是無法形容的盛怒。像是狂涌的海浪,從海平面升起,翻卷成滔天的海嘯。海嘯將一切沖垮,也將郝沉的理智一起。他對著士兵的影子,一字一頓:“你怎么敢!”每一個字都仿佛在他牙齒間碾碎了才吐出,帶著恨不得嚼碎其骨血的血氣和怒意。他的靈力失控的外放,周圍的一切,本該被這狂暴的靈力碾碎,這膽敢大不敬的人類同樣。然而現實是,他的靈力并未影響到幻境中的人分毫。封燁在原地沒有立刻動彈,但很快,士兵不耐煩的又甩了下鞭子,他沒有打在封燁身上,卻打在封燁身前的稻草上,像是種威懾。距封燁最近的吳毅被這近在咫尺的鞭子嚇的往后挪了幾步,而封燁視線偏了偏,然后,他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聽話的跟著士兵離開。棚門重新落鎖,兩人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郝沉的胸痛因為憤怒而起伏,他的憤怒無可發泄,他無法將這個幻境中的人類撕碎,他扭頭看向了那跟封燁長得十分相似的男人的方向。男人對上那雙憤怒到仿佛見了就會被其中的怒火燒成灰燼的眼神時,只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同時,他也給了郝沉一點安撫:“那么生氣干嘛,你未免太小瞧他了。”郝沉深吸了一口氣,在意識到有人對封燁圖謀不軌那瞬間的暴怒褪去之后,他終于也恢復了些許理智。這魔物說的沒錯,封燁并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但他還是遏制不住心中仍在翻涌的巖漿般熾烈的憤怒。像是自己珍愛的東西被旁人窺伺,尤其還是這樣下賤到本該一只手指就能碾死的人。僅僅是誕生這樣的想法,這個人都罪該萬死!作者有話要說:安心針,并沒有那種情節,清清白白一條龍。第153章郝沉又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胸膛平復下來,然后,他邁步跟上了封燁離開的方向。西羌士兵帶著封燁離開了草棚,草棚周圍并沒有什么人值守,清冷寒夜,本該在四周站崗的士兵都躲到了自己的營帳里,喝酒取樂。反正這群奴隸也逃不掉,關押奴隸的草棚都上著鎖。再者說,即便逃掉了,又能逃到哪去?那些在身體明顯的部位烙印著烙印的奴隸只要暴露在人前,就會被發現,到最后還是會被抓回來,而且下場將會難以想象的慘烈。所以他們從不擔心有人會逃跑,在采石場做看守,本就是西羌軍隊里最輕松的活計之一,他們這樣懶散,也并沒有被上級責罰。封燁跟著士兵走了一路,愣是沒有看見其他巡執的人。除了跟很多人都躲在營帳里有關,也跟他們走的都是荒蕪偏僻的小路有關。做這種事本就是要找個偏僻的角落,越是不會有人來的地方越好。一直走了大半柱香的時間,在前方帶路的士兵才停了下來。封燁打量了一下四周,這里是一處廢棄的石礦,離他們白天做工的地方還要更遠一點。這里沒有燈火,也沒有人煙。除了漆黑夜色,這里什么都沒有。是在適合不過的地點。“嗝。”士兵又打了個酒嗝,噴吐出難聞的酒氣,他轉過了身,酒氣全都噴吐到了封燁臉上。封燁的眉峰微微跳了下,像是微抖著將要出鞘的劍鋒。僅僅是將要,他的臉上還是無害的綿羊一樣的順從。他微微低著頭,視線在偷偷的打量四周的環境。而在他打量的同時,被酒意激的體內燥熱不已的士兵已經急不可耐的將手伸了過來。他的五指并不干凈,指縫中還有泥灰。他并不像封燁這些奴隸一樣,需要干繁重的勞役,以至于壓根沒有時間清洗自己。他的不干凈僅僅是因為個人的邋遢,臉上的胡須也并未打理,被酒液打濕了粘連在一起,亂糟糟的一團。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雙手,伸向了封燁的臉,像是想掐一把封燁的臉頰。郝沉的五指用力到已經在咯吱作響了,他盯著這雙臟污的手,恨不得將其直接剁下來。他又轉向仍低著頭的封燁,他知道封燁不會束手就擒,但是即便是被這樣的人碰一下,他都覺得心痛難忍。郝沉的心高高懸著,他的視線跟著士兵的手一起移動,他眼看著這雙帶著泥灰的手即將觸及封燁干凈的臉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后,在真正跟封燁接觸時,卻以毫厘之差,指尖直接從封燁臉旁掠了過去。士兵又打了個酒嗝,身體還輕輕搖晃了一下,酒精讓他失去了往日的平衡感和對肢體的控制,他以為是自己的手伸偏了,便縮回來,準備再次摸過去。然而,卻又是跟封燁差了寸許,他什么都沒摸到。他也終于反應過來,并不是他的手伸偏了,而是封燁在躲閃他。士兵滿是醉意的臉上不由升起了些許薄怒,一個奴隸也膽敢反抗他?他伸手胡亂的擦了擦胡須上未干的酒液,隨即便抽出了腰上掛著的鞭子。他準備先給封燁一個教訓,對付這種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