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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結局。而在這一眾人中,封燁屬于運氣特別好,他被鞭子打了那么多下,除了用水洗過傷口外沒有做任何處理,但他卻也奇跡般的沒有感染發(fā)炎,傷口也并沒有潰爛化膿,反而自己全部長好了。當然,這個長好,僅僅是指綻開的皮rou重新生長到了一起,但這些二次生長的皮rou,卻也跟周圍完好的皮膚涇渭分明,在身上形成了猙獰又丑陋的疤痕。猙獰到郝沉幾乎不忍心去看,封燁清洗后背的傷口時,他的指尖就虛懸在封燁的傷口旁。他想要觸碰,去觸碰不得,他們之間隔著最近,也最遠的距離。但即便如此不忍心,他還是沒有移開視線,他眼見著這些傷口日漸痊愈,雖然仍舊猙獰,卻也比一開始的皮開rou綻好上太多了。封燁撣完了手上的泥灰后,領到了今天的食物后,便跟著人群回到了草棚。到了草棚后,人們狼吞虎咽的將手里略有些硌牙的粗糧餅子嚼碎咽下。然后,便閉上眼,休息自己這一天來勞累又疲憊不堪的心神。草棚里關著那么多人,本該人多嘴雜,但現(xiàn)實卻是,幾乎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太累了,累到不想張嘴,也無暇去跟人閑談。吳毅待在封燁旁邊,他算是封燁在這些人里唯一的熟人,這一個多月,也就吳毅會跟他說說話。但吳毅的話卻也越來越少,繁重的工作讓他沒有精力說話。他吃完餅后就開始鋪稻草,準備睡下。封燁吃的比較慢,他不像旁人那樣狼吞虎咽,他吃起來有種慢條斯理式的文雅。他一邊將粗糙的餅面放在嘴里仔細的咀嚼,一邊在眼神落空的看著地面,不知道是在發(fā)呆,還是在想著什么事情。在其余人全部鋪好稻草睡下后,封燁才將將吃完。他吃完后也直接躺下準備睡覺,這一天也就這樣結束了。重復的一天。睡著后棚內(nèi)除了偶爾幾個翻身的響動,和睡熟的鼾聲,不會有其他聲音。郝沉也跟之前一樣,尋了個空地,坐在封燁旁邊,守著睡熟的封燁。方陽和曹子睿,也一如既往的在不遠處撐著下巴看著,等著下一個日出。只是這回卻又有些不同,因為除了他們?nèi)齻€觀眾外,還多了一個。那個跟應龍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也在,雖然這是由他控制的幻境,他無處不在。但他大部分時候,卻也沒有在他們面前顯現(xiàn)蹤影,這回突然出現(xiàn)后,卻也沒有再消失。他就一個人站在另一邊,依靠著一處西羌營地里的欄桿,時不時還無聊的晃下腿。方陽雖然很怕他,但又忍不住偷偷看看他在做什么。然而他不過剛剛瞥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原本正望著其他地方的男人轉過了頭。四目相對,男人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方陽卻嚇的全身一抖,立刻別過頭去,看著曹子睿疑惑的臉壓驚。男人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點,他以耍弄別人為樂。當然,耍弄方陽這種級別的凡人,遠沒有耍弄郝沉來的有意思。只是郝沉已然學足了教訓,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當他不存在。一大樂子沒了,但他卻也會自娛自樂,這也是他最擅長的東西之一。寂靜的夜里突然響起了口哨聲,本已別過頭的方陽忍不住跟著哨聲又偷偷扭頭望了一眼。是男人在吹口哨,他斜倚著欄桿,眉眼半闔,月色打在他的臉上,為他映上了一層朦朧的剪影。不得不承認,他這張臉是真的很好看,超越性別的那種好看。方陽看的呆了一瞬。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的搖了搖頭,這張臉根本就是應龍的嘛!好看也是應龍長得好看。曹子睿也在看著這一幕,他同樣看的呆了一瞬,但他卻有不同的想法。他見過應龍,在凌霄劍宗,應龍借著方陽的身體臨世的時候,他可以說是離應龍最近的人之一。他看的也就格外清楚,眼前的男人是長得跟應龍很像沒錯,但細細看下來,又好像有些細微的差別。硬要說他也說不出來,他記性再好也沒好到能將應龍的五官完全記下來的程度。他只能朦朧的說出一個感覺,他感覺男人的五官好像更陰柔一點,而應龍的則更英武一點。就好像一個嘴角時常帶笑,另一個幾乎總是冷著臉,或許也不是冷著臉,只是應龍出現(xiàn)在人前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那么副嚴肅冷酷的神情。曹子睿和方陽聽著口哨聲發(fā)呆,男人似乎還挺多才多藝,他的口哨吹的也不賴,他似乎在吹什么安眠曲,撫慰著困乏的靈魂。但是郝沉不為所動,他連頭都不轉一下,將無視這魔物的打算進行到底。然而,突兀的,連貫又悅耳的口哨聲中突然混進來一個雜音。是另一個口哨聲,這另一個吹口哨的人很顯然就沒那么多才藝了,他的口哨也就只能算是吹得響,毫無曲調(diào)可言。而且吹的還磕磕絆絆的,時不時中斷一下。郝沉一開始沒有意識到這是哪來的口哨聲,他還以為又是這魔物搞的把戲,一個人吹不夠,還要來個二重奏。但很快,從封燁突然睜開的眼中,他意識到這口哨聲來自幻境里。封燁在睜眼的同一瞬恢復了清明,繼這難聽的口哨聲后,他還聽到了正在接近的腳步聲。腳步聲的主人走路似乎有些晃悠,這腳步聲也就顯得毫無節(jié)奏。像是醉酒了一般。封燁心想。他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有人打開了上鎖的棚門,棚門一打開,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刺鼻的酒氣。“嗝。”來人還打了個酒嗝。鎖鏈挪動的嘩啦聲響,終于叫醒了其余熟睡中的人,睡在封燁身旁的吳毅也爬了起來,他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封燁借著月光,看清了來人的身份,是西羌的士兵。而且是他記憶比較深的一位。西羌士兵看守奴隸是采取排班值守的方式,每天看守他們的人并不是固定的。而且這些士兵在值守時也都戴著鬼面,很難辨清到底誰是誰。這是西羌軍隊里的規(guī)矩,就好比刀劍不離身一樣,值守時鬼面也是必須戴的。封燁是第一次看到西羌士兵鬼面下的臉,原來這些面具下也并非什么兇神惡煞的鬼怪,而是跟他們一模一樣的人類的五官。但雖然是第一次看到,他卻也認出了這個人是誰。他從士兵手上的刺青上認出,這是他剛剛來到采石場的時候,將排在他身后的那個人活活打死的士兵。至于他為什么深夜來此...面前的士兵沒戴鬼面,說明他今夜并不是他當值,那么,他來此多半也不是為了公事。封燁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