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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島就有了講究,前十宗門的人連掌門帶弟子都能登島,那些散修或者小門小派的修士,則只有家主或是掌門級的才有資格站在島面上。至于其余人,則只能駕著飛行法器在島旁的海域里飄著。凌霄劍宗不光是前十宗門,還帶著此次集會的真正的主角——建木,自然是有資格登島的。凌霄劍宗的大船停穩(wěn)后,紀承岳帶頭,走下了甲板。他先是觀察了一下島上的景象,島上郁郁蔥蔥,草木蓬勃生長,再不復當年荒蕪的焦土。天火燃盡了一切,燃盡了建木,也燃盡了息壤的生機。但毀滅之后并不是結束,飛鳥從別處銜來草籽,無意中落在此地,于是生根發(fā)芽,重獲新生。時隔百年,這座承載了他最慘痛回憶的土地,卻是全新的面貌了。紀承岳微不可查的嘆了聲氣,壓抑下內(nèi)心的那些許觸景傷情,然后揚起客套的笑容,沖著一窩蜂圍到自己身邊來的掌門們問好。凌霄劍宗的大船還沒落地,這些早先到達的掌門們就察覺了,他們立刻熱情的圍擁過來,跟紀承岳噓寒問暖。前不久,在浮島秘境開啟前,也是這樣天下修士聚集的場面,但當時眾人圍擁的對象是現(xiàn)任的天下第一大宗門問鼎門,紀承岳身邊除了他自己相熟的幾個老友,無人問津。不過短短幾天,這些人就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原因自然也不用多說,無非是借著問候之名來探明建木的情況。果然,場面話還沒說個兩句,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點明了主題:“紀掌門,那建木...你可帶來了?”紀承岳先巡視了一圈周圍人的表情,隨即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然后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下,從袖口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壇子。跟曹子睿的同款小壇子,內(nèi)里也裝著同款的建木。指節(jié)長的嫩芽在壇子里冒著尖。“這就是建木...”有人驚呼出聲,并且在驚呼的同時,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碰一下那裝著建木的壇子。這樣的人還不少,紀承岳的四面八方都有手伸過來,但紀承岳手腕靈活的一轉(zhuǎn),將手腕轉(zhuǎn)向內(nèi)側,用自己的手臂形成防護,躲過了那些試圖觸摸建木的手。此舉引起了眾人的不滿,但紀承岳隨即給了解釋:“諸位莫急,為了保護建木的安危,防止有心之人竊取,我在建木上設了防御法陣,除我以外的人,任何人碰了都會引起極大的反彈,后果難料。”聞言,眾人定睛一看,果然在這壇子上發(fā)現(xiàn)了靈力的氣息,這陣法設置的極其隱蔽,而他們剛剛又因為太過專心于建木,忽視了這絲氣息。“紀掌門想的周到。”有人不甘心的夸了一句。紀承岳這個理由讓人無法質(zhì)疑,也無法反駁,于是一眾人等只能望木興嘆。但看歸看,還是有人動起了腦筋。人群中突然有人說了一句:“紀掌門,你一個人設的陣法威力到底有限,不若你將建木放于這海島中央,我等一人設置一道防護,這樣才可真正的萬無一失。”在做的都是掌門或是家主,而能坐上這等位置的,無不是精的不能再精的老狐貍,他們將此人的話在心里轱轆了一圈,就頓悟了話中的意思。這話表面是為了建木好,集百家之力,設下防護。但實際上,是起個互相看護的作用。紀承岳給建木設了防護,他們碰不得。碰不得就碰不得吧,但紀承岳也不能碰。不若就借著防護的名頭,施一層自家的防護禁制,這樣建木一但有什么異動,自己肯定會知曉。而且,這些人表面是團結一致,各個都以道友相稱,態(tài)度那叫一個親切,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什么至交好友。但實則上,心底各懷鬼胎不說,還時刻懷疑別人跟自己的想法撞車,擔心的覺都快睡不好了。在建木上設下百家的防護,雖然自己不能打建木的主意了,但旁人也不能了,甚至連紀承岳都沒法再靠近建木了,確實是眼下情況最好的解決辦法。于是,此舉立刻得到了眾人的附和贊同。“道友說的是,建木這樣的神木,是該好好保護,我寒山派愿意貢獻些微綿薄之力。”寒山派的掌門第一個站出來表態(tài)。“我滄浪派也定當竭盡全力,我新得了一件天階防護法器,這回正好給建木用上!”滄浪派的掌門緊跟著附和道。“我公孫世家也是!”越來越多的人附和,一時間,人群里,呼聲一片。他們自說自話的商定好了主意,到了最后,才突然想起來建木目前的主人,紀承岳還沒表態(tài)。于是,無數(shù)雙眸子一起看向了紀承岳。紀承岳看看眾人,又看看手中的壇子,面上露出了一點恰到好處的遲疑,他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在眾人的注視,或者說逼視下,親自將建木放到了海島正中央。接下來,就到了各位掌門家主表演的時間了。眾人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憋著一股勁兒,要設下平生最強的禁制,讓旁邊的鱉孫休想染指建木。就剛剛那第一個表態(tài)的寒山派掌門,長得也是正義凜然,仙風道骨,實則背地里跟自己的女徒弟搞到了一起,一把年紀的人也不知道羞恥,道德敗壞也就罷了,剛剛看著建木的眼神更是饞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若是沒有眾人設置防護這一出,保不定這老東西半夜就能來個偷襲,掠走建木,逃之夭夭。那個滄浪派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滄浪派,派如其名,是建立在河海上的宗門,明明都是仙家了,還要像凡人那樣斤斤計較,圈下了方圓百里的海域,漁民想來打魚還得給他們交錢。有什么樣的宗門,就有什么樣的掌門。滄浪派掌門平常也是摳摳索索,雁過拔毛,這回倒是充大方,天階法器都舍得掏了,還不就是自己肖想建木,怕旁人也是這個心思,還說的那么大公無私,真以為旁人都是瞎子,看不出他那點小心思!還有那個公孫世家,就更別提了,這任家主娶了十三房小妾,私生子更是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有些小宗門總人數(shù)估計還沒他私生子多。這種貨色也配與他們一同站在建木旁邊?總而言之,在座的除自己以外,沒一個好東西。每個人都這么深以為然,他們就是用著守護自家白菜地的態(tài)度在布置防護禁制,可謂是不留余力,更有甚者,靈力消耗大到要當場吃補充靈力的丹藥,吃完了一刻不停的繼續(xù)布置。眾人就這么一個接一個的忙活著,獨留紀承岳一個人站在一邊。建木已經(jīng)不在紀承岳手上,眾人對他自然再沒有興趣了。天工閣掌門武文博也終于尋到空,來到了自己這友人旁。剛剛那么多人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