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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次了,萬沒有上第二次的道理。這山花要是收了,這烏鴉又可以名正言順的蹬鼻子上臉了。封燁仍然板著臉,被碰了逆鱗的怒火還沒消,他并不為烏鴉的送花舉動所打動。他冷冷的跟烏鴉對視,他站在原地還好,并不累人,但烏鴉那么點體型,只有飛到封燁面前才能跟封燁平視。所以他一直撲騰著翅膀,懸停在空中,但到底體力有限,烏鴉也不是耐力特別強的鳥類,他維持不了高度,慢慢的往下落。他越飛越低,終于,落到了地上。封燁直接抬起長腿,從蹲在地面,精疲力盡的烏鴉頭頂跨了過去。烏鴉站在滿是泥濘的山道上,孤零零的呆在原地,看著封燁頭也不回的遠去。也看著封燁的腳步越來越慢,在即將消失在他視野盡頭時,突然停下了。他原路走回了烏鴉身邊,蹲下身,接過了烏鴉口中叼著的山花,但他并沒有自己戴,而是把山花別到了烏鴉頭部的羽毛上。但這也算是收下了禮物,烏鴉抖抖羽毛,欣喜的準備重新飛到封燁肩膀上。封燁卻抬手制止了他的動作,用嚴肅的神情跟他約法三章:“不許站肩膀。”不然憑郝沉的行事風格,一定還會蹭到他的脖子,所以封燁從根源上斷絕郝沉再次摸到自己逆鱗的可能性。人身上總共就那么多可以站的地方,不能站肩膀還能站哪?烏鴉的眼神越來越往上,找到了答案。封燁走回木屋時,腦袋上頂著一只烏鴉,而烏鴉腦袋上,別著一朵不知名的山花。花瓣雖是紫色,花蕊深處卻是淡淡的金色,比蜜還甜的顏色。第99章封燁走到了木屋旁停下,他仰了仰頭,趕客的意味不言而喻。烏鴉撲騰了一下翅膀,穩定住身形。雖然不情愿,但終點站都到了,他也沒有借口繼續賴在龍腦袋上。于是,烏鴉展開雙翼,先伏低身體,將羽翼展到最大,戀戀不舍的最后摸了一把封燁的發頂,然后才騰翼離開。他飛進木屋,封燁還沒來得及進去,郝沉就從屋內走了出來。眼角眉梢都上揚著,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因為他終于實現了自己的一個小愿望。封燁是人形,所以沒有龍角,而烏鴉只是個身外化身,并非本體。但四舍五入,他也算是坐在了應龍的龍角旁。普天之下,他估計是頭一個。憑著應龍在外的名聲,旁人連接近他都不敢,又怎么有膽子爬上他的龍角。但是他敢。郝沉得意的忍不住展開扇子搖了搖。封燁眼尖的發現他的扇面上多了一朵紫色的小花,就是剛剛烏鴉腦袋上別的那朵。不知道郝沉用了什么方法,將這朵花變成了扇面上的畫像,永久的保留了下來。他雖然發現了,卻并沒有挑明。郝沉同樣沒有,他對著剛剛的事只字不提,只裝模作樣的詢問了一句:“封燁道友轉了這半天,酒可是醒了?”早就醒了。封燁心道,本來是有點微醺的醉意,但被那只烏鴉在他的逆鱗上似有還無的那么一激,他整個都清醒了。雖然他最后妥協似的接受了烏鴉送的山花,但他還是一想起自己逆鱗被羽毛掃到的感覺,就忍不住想打個顫。這感覺太奇怪了,他第一次被自己以外的人摸到逆鱗,封燁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以免不斷的回憶起那時的感覺。所以他點了點頭,想著轉移一下話題。他朝屋內望了望,沒看到方陽那兩個,他便問了一句:“方陽他們人呢?”“在屋后逗狗玩呢。”郝沉答道。郝沉話音剛落,屋后就響起一陣獸類的嘶吼聲和兩道少年的驚呼。兩人對望一眼,默契的一起往屋后走。拐過屋角,就見到一只棕灰毛色的大狗,此刻拴在狗脖子上的繩子繃的筆直,這狗正用力的往前撲竄,獠牙呲起,似乎想要撕咬面前的兩個少年。而方陽和曹子睿驚魂未定的拍著自己的胸口,看起來也是被這狗嚇的不輕。“怎么了?”封燁看著這一幕問道。封燁出聲,方陽才意識到封燁的到來,他緩了口氣,心有余悸的跟封燁解釋剛剛的情況:“我就是拿著吃剩的兔子來喂它嘛,但是我給它它也不吃,剛剛我又試著拿塊骨頭遞到他嘴邊,結果它突然撲過來,嚇了我一跳。”曹子睿附和的點了點頭,事情經過就是方陽剛剛說的這樣,若非有繩子拴著,剛剛這狗突然暴起,就得將方陽的手咬下來。聞言,封燁扭頭打量了一下這只仍在掙扎著想要前撲的大狗,約莫這狗是家犬和野狼的混血,所以比尋常家犬長得更大更兇猛,瞳孔里也閃爍著嗜血的兇光。而在大狗附近,還零星散落著幾塊帶著點rou末的兔骨頭,這狗卻不屑一顧,它將封燁四人來回掃視了一圈,最后獸眸還是鎖緊了方陽和曹子睿。這是野獸鎖定獵物的神色,野獸在挑選獵物時,與人間禮讓老弱病殘的原則相反,這四種類型才是它們主要的獵殺目標。相比于封燁和郝沉這兩個身材高大的成人,明顯這兩個少年更好捕殺。而且新鮮的血rou也比烤熟的兔骨頭來的有滋味,大狗掙脫不開韁繩,只能舔了舔唇,唇邊滴下帶著腥氣的涎水,喉嚨里發出低吼。這狗約莫是殺過人。封燁心想。一般的獵犬,也不會以人類為捕殺對象。但這只狗卻不然,它毫無顧忌的對方陽和曹子睿兩人表露著攻擊意圖。不過想來也是,惡人養惡犬。它的主人就是殺人劫財的山匪,這狗估計也沒少幫著它的主人行兇。封燁雖然看出了這一點,但他并沒有挑明,只道:“它不吃就算了,我們收拾收拾,準備過會出發了。”“好。”方陽應了一聲,準備去木屋收拾的時候,又最后看了這大狗一眼,正對上了那雙緊盯著他的獸眸。繩子再次繃直,那狗上下顎張開,露出尖利的獠牙,沖著方陽不斷吼叫。方陽又一次被嚇到了,他在老家的時候,遇到的家犬大多都很溫和,而且親人,可以隨便摸,哪像這只這樣兇猛。方陽并沒有意識到這并非普通的家犬,也沒意識到在這大狗眼里,他不過是個獵物。但他也徹底歇了跟大狗交朋友的心思,他拉著曹子睿就跑,頭也不回的跑回了木屋。但獵物跑了反而激起了這惡犬的兇性,它掙扎的愈發劇烈,想要擺脫脖頸上的繩索,追去撲殺獵物。眼看著繩索的另一頭,埋入地面的木樁,因為它的掙扎而松動。封燁突然不咸不淡的看了它一眼。視線相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