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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覺得封燁的狀態有些不對。封燁完全不像是會這么開玩笑的人啊,聯想到封燁之前喝的那幾碗酒,郝沉不由低下頭看了看趴在自己小腹邊的封燁。他看不太清,正好,封燁抬起了頭,重新坐正了身子。郝沉終于得以看清封燁的臉色,臉不紅氣不喘,完全不像是醉酒的模樣。但這也說不準,有些人喝酒就是不上頭,實際上已經醉的人畜不分了。“醉了嗎?”郝沉伸出五指在封燁眼前晃了晃。“沒醉。”封燁立刻反駁。醉了。郝沉在心里下了定論,每個醉酒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雖然他之前說封燁酒量不好只是個借口,沒想到這條龍是真的酒量不好。酒量因人而異,好或不好都不奇怪。但郝沉卻著實對封燁的酒量很意外。憑著應龍在外的威名,就該是那種千杯不倒的人設,結果他是個三杯倒。但是郝沉轉念一想,傳言大多不可信,在真正接觸封燁前,誰能想到這條披著堅硬鱗甲,棱角崢嶸的龍實則心里很軟呢。這種反差感無端的讓人...欣喜。郝沉壓抑著自己心里想變回原型去海里翻滾一圈的沖動,他放緩了聲音,哄著這只醉龍:“好了好了,你沒醉,我扶你去外面透口氣。”封燁:“......”他是真的沒醉,他只是...只是...有點微醺。封燁并不常喝酒,應該說,他基本就不喝。因為酒精會麻痹大腦,讓他的反應速度變慢,所以他幾乎不會主動喝酒。剛剛喝了三碗,一時酒意上頭,讓理智的閥門破了個小口子,把腦子里想的事一不小心做了出來。但是做都做了,正愁怎么解釋失態,郝沉就遞來了理由,裝醉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封燁想到此,順從的點了點頭,就著郝沉的攙扶準備去屋外透口氣。方陽和曹子睿見狀也多少明白了剛剛封燁那副幼稚的舉動是怎么回事,感情是喝醉了。他們一副了然的神情,就說廢柴師兄好端端的聽什么海的聲音嘛,醉鬼的話是不能追究邏輯的。而趙毅,則推了推趴倒在桌上的王武,王武雖然已經趴倒了,但卻也沒完全昏迷,被這一推又抬起了頭。趙毅將王武的胳膊架到自己脖子上,將王武拖起來,并且對其余人解釋了一句:“我扶他去河邊洗把臉,你們在屋子里隨便坐坐,我們很快回來。”方陽和曹子睿點了點頭,方陽還很熱情的提議:“要不要我幫忙?”說著,就想走過去幫著趙毅一起架著王武。“不用!”趙毅立刻拒絕,并且加快了離開的步伐,謹防著方陽跟過來。走出了屋外,又見到先走出屋外的封燁和郝沉兩人,趙毅對著兩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后就架著王武徑直往河流的方向走。河流并不在木屋周圍,需要穿過一片林子才能到達,王武和趙毅兩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林中。封燁被郝沉扶著裝模作樣的在外邊溜了幾圈,見那兩人快走沒影了,封燁突然將郝沉扶著自己的手推開,他找了個借口跟郝沉分開:“你之前不是嫌累嗎,現在回去歇一會兒吧,下午還要趕路,我自己散散步就行。”郝沉想說他現在不累,之前...其實也不怎么累。但他之前用這個借口讓封燁背了自己一路,現在實話實話的話,怕是不太妙。“好吧。”郝沉只得同意了封燁的提議。他戀戀不舍的跟封燁道別,然后往木屋的方向走去。封燁見郝沉走遠了,便轉身進入林中。而郝沉則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封燁支開自己想去干什么,傻子都能猜到。他雖然不能親自跟著去看熱鬧,但他可以換種方法,換種他用過了好幾次的老方法。郝沉又往前走了一陣,走到木屋的屋后,他特地選了這兒,因為這應該沒有人,方便他施法。他正想掏出自己的折扇,卻見本該在屋內歇著的方陽和曹子睿竟然也在這兒。而他們旁邊的還有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大狗。這狗應該是王武那兩人養的,一身棕灰的毛色,耳尖立起,吻部較之一般的狗顯得略長,眼神也比家犬兇了不少,說是狗,但卻也很像狼。此刻面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它伏低著前肢,呲起獠牙,發出威脅的低吼聲。看著這副兇相,估計要不是被繩子拴著,就要撲過來咬它面前的兩人了。但是半大少年總是喜歡招貓逗狗,再兇也阻擋不了。何況這狗還被拴著,也只能逞威風,奈何不了他們。所以方陽正蹲在這大狗面前,他算好了繩子的長度,確認這個距離咬不到自己,這才安心的搖著手里吃剩下來的兔骨頭,在狗鼻子面前晃來晃去。曹子睿站在方陽身后,他并沒有參與,但他也興致勃勃的旁觀方陽逗狗玩。郝沉見狀,沒有出聲打擾這兩人,他腳步一轉,既然這兩人呆在屋后,那他就換個地方。郝沉走進了木屋,他展開折扇,從最外側抽下一截扇骨,扇骨被拆下的同時,在他手中邊做一根黑亮的羽毛。郝沉講這羽毛隨手一丟,羽毛在墜地的途中,一個晃眼的功夫,就化作展翅的烏鴉,揮動羽翼,向林中飛去。郝沉正準備閉起眼將視角切到自己這身外化身上,卻又突然想起來,他每回放出去的身外化身,似乎都沒有什么好結果。一共使了三次,兩次被封燁逮住,甚至他那柄前折扇還被封燁毀了。希望封燁這回對他溫柔一點,不然他這好不容易新換的折扇就要缺一根扇骨了。郝沉在心里小小的祈禱了一句,然后閉起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是俯瞰的角度。蒼茫大地盡在眼下,他翱翔于蒼穹。人類在林中穿行很慢,因為往往會遇到擋路的藤蔓或是雜草,不得已時還得繞道。但是鳥類不必,天空壓根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阻礙他飛行,他前進的速度遠比那先走的三人快。因此,郝沉雖然是最后一個出發,但他卻也沒有錯過這場戲的開幕。他到達時,王武和趙毅這兩人也剛剛到河邊。王武還是爛醉的樣子,他不是裝醉,他是真的被郝沉的酒量所打敗了,這一路完全是被趙毅拖著走過來。趙毅陪著王武在封燁一行人面前裝了那么久的好人,此刻終于耐心告竭,不耐煩的將醉鬼同伙丟到了河里。其實也不算是河,只是山間一條涓涓流淌的溪流,水最深的地方也只到腳踝。王武直接五體投地栽到了河里,他一時沒有反應。數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