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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富。因此,兩人一時間竟是分不出個勝負,互有攻防,但誰都沒有真正突破對方的防御。纏斗了片刻,在薛仁又一次出擊時,不知道曹子睿是不是因為連番挑戰而有些疲累,他這回的反應不太及時,劍鋒劃到了他的衣袖。兩人分開時,曹子睿的袖子已經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方陽忍不住為他的小伙伴捏了把汗,為了更好地圍觀,也為了實現自己答應要為曹子睿鼓勁加油的承諾,他還是搖搖晃晃的御著劍飛起來了,此刻飛到了半山腰,看的比大部分弟子都清楚,他也就看到了剛剛那一刻的兇險。曹子睿反應的再慢一點,可能手臂都得被斬下來。紀承岳看著這一幕也皺了皺眉,曹子睿反應不及,但在薛仁的劍鋒即將撞上曹子睿的時候,薛仁也竟然沒有回撤的意思。這不過切磋,但薛仁竟然像是在下死手。難道......紀承岳心內突然升起一個不好的猜測,但他又不太愿相信,所以他說服自己,可能薛仁也沒有及時反應,并不是故意不收手的。紀承岳繼續觀戰,只是...他藏于袖袍里的手微微握緊,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出手制止。有時候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曹子睿并沒發覺薛仁在對自己下死手,他只當是刀劍無眼,他覺得就算自己真的沒有及時反應,薛仁也會停下的。因為薛仁雖然平常不太搭理他,但在浮島秘境之前還特地送了個預警的鈴鐺給他,說明師兄是個好人。曹子睿這樣想。他其實也不太想跟薛仁對壘,但此刻是切磋,也是百道關卡的最后一關,他必須贏。而且要速戰速決,因為他確實有些力竭了。凌云闖這一百關,仿若閑庭信步,隨意又輕松,他雖然不到苦戰的地步,但前九十九關確實耗了他不少體力。曹子睿突然轉換了出劍方式,他初時迅猛,隨后就在攻守之間來回切換,現在,他放棄了全部的防守。他以攻代守!劍身撞到了薛仁那柄劍的中部,因為突然加強的力道,震動傳遞到手上,帶來微微的麻癢感。薛仁剛剛擋下,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擊,第二擊就至,他堪堪抬劍擋住。第二擊較之先前那擊更強,薛仁手部的麻癢感更加強烈。“這是...”旁觀的方陽見著這相似的一幕喃喃道,這怎么這么像廢柴師兄當日打敗呂成業使的劍招。隨著曹子睿又揮出一劍后,而薛仁也情不自禁退了一步后,方陽終于可以肯定了,不是像,根本就一樣。“四。”曹子睿在心里默數,同時又一次加強附加于劍身的力量。自從見封燁使出這招后他就一直記在心里,之前在筑基期的擂臺賽上他也試著使過,沒有成功。但失敗之后,他卻也沒有放棄,而是在背后一個人練習。他雖然學的是凌霄劍法,但劍法之間本也沒什么非你即我的界限,武道本就是海納百川的。凌云創造劍法之前,也是學習了百家之長,才設計出最后的劍招。曹子睿已經練習了小半個月,從一開始的頂多揮出四五劍,到現在,他已經能完整的揮出七劍。“五。”第五下揮出,這一擊已然是曹子睿本身力量的極限。順著劍身傳來的震蕩感也不再局限于手部,薛仁感覺自己的右臂整個都在發麻。這是什么打法?!他內心驚疑不已。那次因為他提前離場,他并沒有看到封燁和呂成業的對戰,也就從來不知道這七劍絕殺。但,雖然不知道這劍招一共有七劍,但薛仁也感覺的到,這樣愈來愈強的劍擊,大概再有兩招,他可能就握不住劍了。劍身脫手,那同時也標志了他的落敗。輸給曹子睿?開什么玩笑!這試煉儀式明確規定了不能使用靈力,所以他不能直接用他金丹期的靈力碾壓曹子睿,但,卻沒說不能用另一種力量...薛仁的唇角突然勾了勾。曹子睿原地旋身,借著旋轉加速度揮出超越自身極限的第六劍。劍身又一次相撞,雙方的劍身都發出顫動的嗡鳴。只時,在顫動之余,薛仁手中那柄劍突然變深了一點。本來也是銀亮的劍身,但突然的,好似明珠蒙塵,劍身變得灰蒙蒙的。這點微小的變化并不容易引人注意,即便是最靠近兩人對戰地點的紀承岳也沒有發覺。但是封燁發覺了,他對于那樣引起劍身變化的東西異常敏感。他突然抬起頭,看向天空。艷陽高照的白日不知何時被擋在了烏云之后,雖然還不到遮天蔽日的程度,但卻也遠不如先前明亮。而且這陰云似乎還在不斷加重。“七。”曹子睿在心中念出這最后一個數字,劍身同時前刺,前六劍已經打的薛仁連連后退,只能疲于防守,壓根沒有反擊的能力。而這最后一劍,將直接挑飛薛仁手上的劍,那時就是他的勝利。然而在兩柄劍即將相撞之前,曹子睿突然發現,薛仁手中那柄劍不知何時變成了黑色。純粹的黑色。明明是金屬所制,但詭異的,劍身卻連金屬該有的反光都沒有。甚至靈劍本身銘刻的花紋裝飾,都被這黑色所吞沒。除了單調又深沉的黑,劍身上什么都沒有。曹子睿雖然心里驚訝,但揮出的劍卻也沒有回撤的余地了,兩柄劍相撞。一柄劍應聲而飛,卻不是薛仁那一把。曹子睿突然連退數步,他拄著僅余一半的劍身,單膝跪地。“咳咳...”曹子睿咳嗽的同時,吐出一口鮮血,血跡沾染了身前的衣領,滴落在地。全場俱寂。因為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明明曹子睿才是占據上風的一方,明明薛仁被打的連連后退,怎么最后是曹子睿輸了?而且,薛仁是怎么做到,直接斬斷曹子睿手上那柄靈劍的?封燁在斬斷呂成業手上的鐵劍時有相當長時間的準備,他反復擊打劍身的同一處,如此積累下來,才導致最后的崩碎。但除了這一點,也有劍本身材質的原因。總歸是凡鐵所制,再如何精致,堅固程度也有限。但曹子睿手上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地階法器,薛仁怎么就能這樣,輕輕松松的,直接將曹子睿手上那柄劍砍成兩截呢?紀承岳盯著薛仁手上那柄漆黑如墨的劍,驚疑不定。薛仁迎著紀承岳的目光,露出一個微笑,他同時收劍行禮,沖紀承岳微微躬身道:“師父,是我贏了。”安靜的人群終于有了動靜,站在山底的弟子們交頭接耳的議論:“這是曹子睿的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