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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沖師父行完一禮后,轉(zhuǎn)身離去。他在平地上小跑,跑向崖邊,然后,看都不看的,一步躍下。人群發(fā)出一陣驚呼,隨之就轉(zhuǎn)為喝彩。因為曹子睿在下跳的同時,背上背的那柄靈劍同時出鞘,受靈力控制,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他腳下。他御劍而行,很快行至山腳。雖然還沒開始闖關(guān),但人群已經(jīng)為他鼓起了掌,方陽鼓的尤其熱烈,這份說跳就跳的魄力可不是誰都有的。御劍并不難,方陽也不過是剛剛筑基不太熟練才飛的歪歪扭扭。同樣的,用劍接住自己也不難。但人難免會犯錯,尋常人可沒膽子拿自己的命去賭自己會不會失誤。但曹子睿敢,說明他對自己的劍術(shù)極其自信,看來這百道關(guān)卡,他是勢在必得了。眾人都這樣想,只除了薛仁。他站在最高的山頂,望著邁步走向第一道關(guān)卡的曹子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右也找不到人,封燁便暫時放棄了尋找,轉(zhuǎn)而看起曹子睿來。曹子睿踏上了第一級臺階,站在臺階上的弟子同時出手,劍鋒相撞了三聲,第一名守關(guān)弟子就落敗。僅僅三招。雖然曹子睿贏的很快,但也沒幾個人感到意外。百道關(guān)卡難度由低到高,越往后的守關(guān)人越強,前五十關(guān)壓根沒什么看頭。百年前那位前掌門,闖這前五十關(guān),可是連劍都沒拔呢。其實曹子睿也可以不拔,畢竟這前幾關(guān)實在很容易。不過他到底跟凌云不太一樣,凌云有種由內(nèi)而外的傲氣,對這些實力微弱的弟子不屑一顧。但曹子睿覺得拔劍是對對手的尊重,無論強弱,他都應(yīng)該認真對待。很快,曹子睿已經(jīng)連破十關(guān),沒有人在他手下走過十招。這破關(guān)的速度,倒是堪比百年前的凌云了。不過,他跟凌云的實力還是有天差地別的,先不說他現(xiàn)在只是個筑基期,就單說劍法,凌霄劍法他也遠遠沒有完全掌握。他能保持跟凌云一般的破關(guān)速度,也不過是因為,百年間凌霄劍宗的敗落,這百名守關(guān)弟子的實力,跟這闖關(guān)人一樣,遠不如百年前了。但是相較于底下圍觀的普通弟子而言,曹子睿的劍法也已經(jīng)望塵莫及了。圍觀弟子忍不住議論紛紛,幾乎都在稱贊曹子睿劍術(shù)的厲害。但也有人發(fā)表了反對意見。“還欠火候。”郝沉搖搖頭,似模似樣的點評道。聞言,封燁有些驚訝的看向郝沉,他倒不是不贊同郝沉的意見,曹子睿的劍法,確實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但郝沉竟然還能評斷出劍術(shù)好壞來。“你懂劍法?”封燁挑著眉問道,他一臉興致盎然,仿佛下一刻就要拉著郝沉去比劃比劃一樣。“不懂。”郝沉立刻搖頭,用人形打架,只要不用靈力,他用什么兵器都是輸。不等封燁發(fā)問,他就笑瞇瞇的解釋道:“只是我看過封燁道友的劍法,兩相對比下來,高低不就立見了嗎。”他一邊說一邊還用兩只手比劃了一下,一只手代表封燁舉到了他的頭頂,一只代表曹子睿,才將將到腰腹。封燁有些無語的看向郝沉,還指望跟郝沉論論劍道,感情這條魚就是在拍自己的馬屁。魚屁他拍過,十分好拍,隨便拍一拍這條魚就能竄上天,但封燁自己卻不太好拍,因為他遠不像郝沉那樣膚淺。真是一把年紀全活在臉皮厚度上了。封燁不知道第多少次發(fā)出了這樣的感慨,他搖了搖頭,繼續(xù)去看曹子睿闖關(guān)。說話間,曹子睿又闖過了十幾關(guān)。終于,在四十七關(guān)時,他不再像之前那樣輕松了,這回跟守關(guān)的那名弟子戰(zhàn)了二十多回合才分出勝負。“看來你的后人不太行啊,明明學(xué)了你的劍法,結(jié)果才四十七關(guān)就贏的那么慢。”男人帶著些揶揄的對著凌云道。凌云看了一眼繼續(xù)往上的曹子睿,淡淡的回了一句:“不過學(xué)了皮毛而已。”“呵呵,也是,你這個創(chuàng)立劍法的前輩都沒指點過他,他又怎么能學(xué)到精髓,你要不要等會去指點一下他?”男人好像是突發(fā)奇想。還沒等凌云回答,他又在下一刻自己否定了自己:“啊,差點忘了,他大概沒機會了。”“薛仁一定會殺他。”男人微笑著道。明明在說著殺人這樣可怕的事,他臉上卻還是一副和藹的微笑,仿佛在談?wù)撎鞖饽菢悠匠!?/br>“就是不知道,薛仁會不會對你師弟下手。”男人的語氣似乎有些期待:“若是薛仁真的準備對紀承岳動手,你會出手嗎?”“不。”凌云只回了一個字,沒有任何猶疑,也沒有任何起伏。“你們感情不是很好嗎?”男人可惜的問。凌云抬頭望了一眼山頂上的紀承岳,他站在陽光照不到的偏僻角落里,封燁都沒注意到,紀承岳更加注意不到。他語氣平淡的回了一句:“都是過去了。”男人對這個答案有些失望,他搖搖頭:“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不。”凌云又一次否定:“我在乎什么,您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呵呵。”面對凌云的反問,男人又發(fā)出一陣低笑,他點點頭,保證道:“我會幫你的,畢竟...那也是我的心愿。”“那么...”男人的嗓音突然帶上了一絲慵懶,他伸了個懶腰,看著終于走到了第一百關(guān)的曹子睿,輕笑道:“好戲開場了。”“師兄。”第一千級臺階上,在真正動手前,曹子睿對著面前的薛仁先行了一禮。“師弟。”薛仁微笑還禮。看著這一幕的紀承岳有些微感懷,百年前的他和凌云,也曾經(jīng)如此。互相行禮過后,那么,比試正式開始。薛仁持劍做守勢,他做出一副謙讓的姿態(tài),示意曹子睿先出招。曹子睿沒有推辭,揮劍而上。他的劍勢又快又猛,看似是要直刺對方的胸口,然而這凌厲的劍勢在即將真正撞向薛仁胸口時突的一收,曹子睿突然反轉(zhuǎn)手腕,他讓劍柄在手中轉(zhuǎn)了方向。直刺的劍尖變成上挑,直奔薛仁的下顎。曹子睿變招雖快,但薛仁的反應(yīng)同樣快,他微微后仰身體避過了這一擊,同時手中的劍尖前刺。一擊不中,曹子睿及時收劍,回防住了這一招,劍身相觸,兩柄同樣名貴的靈劍發(fā)出微微的震顫。同樣是掌門親傳弟子,他們兩個的法器都不差,靈劍也同樣是地階中的極品,無論是鋒利程度還是堅固程度,都不相上下。而在劍法上,薛仁學(xué)的是凌霄劍宗傳統(tǒng)的劍法,而曹子睿學(xué)的是凌云自創(chuàng)的凌霄劍法,曹子睿更勝一籌。但是薛仁到底比曹子睿大了二十多歲,他的經(jīng)驗遠比曹子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