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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封燁收回了自己東張西望的目光,一言難盡的看著郝沉那張臉。雖然...這條魚光以人形的審美來評判的話,確實稱得上是風度翩翩的公子,就屬于那種他搖著扇子微微笑一下,就會有很多識人不清的少女淪陷的那種極具欺騙性的相貌。但...封燁沒有那么膚淺,他已然看穿了這條魚的本質。人間有句話叫一白遮三丑,一胖毀所有。而這條魚的原型,又黑又胖,將不好看的點都占全了。雖然魚類的相貌不能用人類的標準來評判,但封燁充滿偏見的這么覺得。他忍不住給郝沉潑涼水:“是的,你好看極了。”正常人都知道這是在說反話了,但郝沉只當是夸獎受用了,他還謙虛了一下:“今天氣色不太好。”意思就是說他平常更好看。封燁被某魚的厚顏無恥所震驚,雖然他已經被震驚過很多次了,但總是能被郝沉一次次刷新認知。對于此,封燁只能扶了扶額,因為言語在郝沉的臉皮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待內心這陣無語過去后,封燁繼續開始東張西望。薛仁今天到底會不會狗急跳墻,他并不確定,但薛仁如果今天真的準備動手的話,說不定那幕后之人也會在這附近。而人群擁擠的正殿廣場,是很好的藏匿地點。所以封燁從來到這兒以后就在觀察,觀察有沒有什么行跡可疑的人。只是人越來越多,他被圍在中間,觀察起來也越來越困難。他占的位置靠前,雖然是圍觀儀式的好位置,但卻不是觀察正殿廣場上人群的好地點。還是在人群最外側觀察起來比較方便,封燁想到這兒,便開始在密集的人群中尋找一條可以出去的路線。他的視線一陣轉悠,突然一愣,他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在廣場的最外側,沒有人注意的地方,一棵上了年紀的古樹下,探出來一個腦袋。本場試煉儀式的主角,曹子睿躲在樹后,看著擠在最前面的方陽,他似乎想喊方陽,但是又擔心自己一露面會被所有人圍起來,所以不敢出聲。正兩難的時候,他不經意的跟封燁對上了眼。雖然隔的很遠,看不太分明彼此的神色,但封燁在心里稍微一轉,就想明白了曹子睿出現在此的原因。正好,這也為他放著靠前的位置不要,非要跑到外頭去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所以封燁走上前,將擠在人堆里的方陽拽了出來,然后沖著一臉疑惑的方陽伸手指了指曹子睿所在的那棵樹。連解釋也不用了,見到小伙伴的方陽立刻鉆出人群,向外側走去。而封燁也借著這個機會,成功跟在方陽身后走了出去,郝沉緊跟其后。三人就這么放棄了特地起了大早占的好位置,跑到了最外邊。“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應該在準備儀式嗎?”一見面,方陽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師父讓我出來轉轉,等儀式開始前準時回去就行了。”曹子睿解釋了一句。出來轉轉?一轉就轉到山下來了,還鬼鬼祟祟的躲在大樹后。方陽想了想,他腦內突然跳出一絲明悟:“你是緊張吧?”“沒!沒、沒有。”曹子睿立刻反駁,并且為了強調還重復了一遍。然而短短兩個字都能被他說成疊詞,到底緊不緊張,一目了然。方陽體貼的沒有拆穿對方,他攬過曹子睿的肩膀,安慰道:“百道關卡又怎么樣,你那么厲害,肯定沒問題的。”曹子睿欲言又止,他其實并不是在緊張這個,那百道關卡雖然有難度,但他對自己的劍術還是有一點信心的,他緊張的是...“擔心自己能不能當好下一任掌門?”封燁突然插話道。方陽和曹子睿一起看向封燁,封燁笑了笑,繼續道:“掌門這個職業,其實要是扔給我,我是不愿意去當的。”“為什么?”方陽立刻提問道。“當掌門明明有那么多好處,整個宗門都歸自己掌管,門派庫存里的法器靈石任取任用,而且地位超然,說出去人人敬仰,你這樣想對不對?”封燁沖方陽反問道。方陽點點頭,他就是這么想的。封燁搖了搖頭,開始掰著指頭說缺點:“整個宗門都歸自己掌管,乍一看權力很大,但實則就是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你過問,煩不勝煩。”一直在旁邊旁觀的郝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在他沒有設立五大海主以及龜丞相前,他就是這樣的,每天被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煩死。“而且掌門之位聽起來很崇高,但這也意味著無數雙眼睛都盯著你,你一但犯了什么小錯誤,很可能會人盡皆知。對吧,郝沉道友?”封燁突然轉頭問了郝沉一句,這一點郝沉已經身體力行的表現過了。郝沉:“......”他除了點頭還能說什么呢。“還有掌門的責任,要振興宗門,要事事以門派的利益優先,簡直就像將一把沉重的鎖鏈捆在身上,毫無自由可言。”封燁做了總結:“總之,當掌門雖然也有好處,但這點好處遠不如當普通修士來的快活,自由自在的多好,只為自己而活,也不用去擔什么沉甸甸的責任,更不用擔心若是不能振興宗門會不會被后人責罵。”“聽起來好像也很有道理...”方陽成功被封燁的思路說服,但他又總覺得封燁的話有點問題。曹子睿則沉默不語,其實封燁說的...他都想過。三天前突然被告知他即將成為下一任掌門,隨之而來的就是內心的惶惶不安,以及...退縮...就像封燁說的一樣,當掌門的好處是rou眼可見的,但與之捆綁的責任同樣重大。這責任像是鎖鏈,又像是巨石,將墜不墜的懸在他頭頂上。只要今日的儀式結束,那這份責任,便不可推卸的落到了他頭上,他到底能不能擔的起?直到剛才,他都一直在彷徨,沒有答案。但封燁那番話,卻是將他內心怯懦的那一面直接毫無遮掩的扯了出來。從旁觀的角度來看這種想法,曹子睿才驚覺這種想法有多懦弱,有多自私。“不是的!”他突然大聲反駁,語氣里的緊張不再,只剩堅定:“什么自由自在,什么為自己而活,歸根到底,不過是在為推卸責任找借口罷了。”他學的是凌霄劍法,衣食住行,都是由門派提供,教養之恩無以為報,他本就該為宗門的振興出力才對。這與他是不是下一任掌門無關,而是在他成為凌霄劍宗的弟子的那一刻,就已經跟這個宗門有了割舍不掉的聯系。想明白了這點后,曹子睿突然不再懼怕擔什么責任了,反而開始期盼那一天,期盼自己真的能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