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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在耿一淮身側緩緩坐下,微紅著臉,抬眸看著耿一淮,輕聲說,“為了勾引你。”讓你看看,他們都沒有我好看。☆、第32章第32章耿一淮本來是想勸嚴清重新把眼鏡戴起來的。他的小家伙人類形態(tài)有著一張完美無瑕的臉,不戴眼鏡的時候,足以將人間所有的光芒都綻放。有時早晨醒來,耿一淮看著小家伙還在沉睡中,總是忍不住抬起手摸摸對方翹起的睫毛,親一親對方的臉頰。可是聽到嚴清的話,耿一淮眼中眸光一閃。他勾了勾嘴角:“勾引的話……這可不夠。”嚴清能說出剛才的話已經花了極大勇氣,他此刻低著頭,巴不得把自己埋進沙發(fā)里,小聲地問:“還、還要什么……?”他這回是真的害羞得緊了,渾身上下都燒著火,差點就要變回本體埋進土里。他頭頂的花苞因為害羞和緊張冒了出來,側邊枝葉嫩綠,枝椏上的刺都有些微顫。耿一淮笑了一聲,緩緩湊近,下巴輕輕頂在他的額頭上,緩慢而溫和地親了一下那朵花苞。嚴清:“!!!”他立刻用妖力cao控花苞縮了回去,整個人低下頭,埋進耿一淮的懷里。男人的聲音自上方傳來:“這樣才算勾引。”嚴清下一刻就要變回本體把自己給埋了,幸好陶寧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喂——”陶寧重重地在鋼琴上砸了一下,雄渾的和弦聲響起,“在意一下老人家的感受可以嗎?”嚴清被耿一淮揉了揉頭發(fā),這才坐直。他側過頭看向還坐在琴凳上的陶寧:“老人家?”陶寧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是啊,我可是老妖怪——單身了很多年的老妖怪!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噢,”小花妖善解人意的很,決定作出讓步,“那、那我下次我親耿先生的時候,會提前告訴你,讓你轉過去的……”耿一淮無聲地勾了勾嘴角,順帶提醒道:“喊我什么?”“耿一淮!”陶寧:“……”他好絕望,救命啊。小花妖有些好奇:“陶先生,你化形那么早嗎?”“沒有化形,”陶寧瞇了瞇眼睛,“我一出生就是妖。”饕餮是祖龍親子,上古大妖血脈,一出生便凌駕眾生之上。陶寧笑了笑,還等著小花妖崇拜羨慕的眼神,卻沒想到嚴清驚奇地看著他,隨即靠在耿一淮耳朵旁,嘀咕了一句。說給耿大佬的悄悄話,陶寧可攔截不到。“——小嚴,蘑菇魷魚湯好了!”嚴清趕忙起身:“來啦!謝謝李哥!”陶寧看著嚴清小跑進廚房,覺得這段時間嚴清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詭異。他問耿一淮:“嚴清剛才和你說了什么?”耿一淮佯裝沒留意:“嗯?”“他這幾天看我的眼神好詭異,”陶寧總覺得哪里不對,“他剛才到底和你說了什么?老耿,你不能有了媳婦不要長輩!”“長輩?”陶寧忍辱負重:“晚輩,你是我祖宗都行!”耿一淮:“……”他重新拿起報紙翻了翻,口中隨意道:“沒說什么,就問我‘原來蝗蟲也有年紀這么大的天生妖嗎’。”陶寧:“????”嚴清喝完湯準備和耿一淮出門的時候,耿一淮剛在窗戶邊上抽完一根煙,一旁昂貴奢侈的三角鋼琴已經被啃掉了整整一半。嚴清:“……”說實話,畫面有點驚悚。不愧是老蝗蟲精!他給陶寧投去敬仰的目光,卻發(fā)現(xiàn)陶寧恍惚地坐在剩下一半的鋼琴旁,看著他的眼神很是怨念。嚴清:“?”他跟著耿一淮出門上了車,這才問道:“陶先生怎么了?”“沒什么,”耿一淮在戀愛以外的時候都是不做人的,“他吃撐了。”嚴清不疑有他:“下次還是和陶先生說一下,少吃多餐比較好。”“嗯。”黑色轎車在城市中竄行,早晨車流不止,鳴笛聲在喧嘩中格外刺耳,遠近起伏。耿一淮自鬧市開出去,居然一路開往偏僻的小路。嚴清知道這里——楊城著名的景點,里頭都是狹窄的胡同或者年份古老的弄堂,車開不進去,里頭經常會有旅客或者本地來約會的小情侶。耿一淮在外頭停好車,毫不忌諱地在大街上牽起嚴清的手往胡同里鉆。嚴清在身后跟著,拉著耿一淮的手緊了緊,回握得更用力了。他今天沒戴眼鏡,和耿一淮牽手走在一塊,基本是個人路過都會回頭。只是以往目光都停留在耿一淮身上,這回路人的目光卻全都看向嚴清,好幾個看了好久都不愿意移開。嚴清第一次覺得自己沒那么厭煩那些目光了。他勾了勾耿一淮的手指。“嗯?”“我好看吧?”“嗯,”耿一淮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他,“很好看。”嚴清滿意了。元玉大妖所在的貓咖在一個胡同深處。胡同里都是年代偏舊的閣樓,有一些特產和工藝品小店,貓咖在其中很不起眼,就連招牌都沒有,若不是走上前看,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這家店。但店里居然還有些人氣。嚴清一推門,好幾只懶洋洋趴在貓樹上的貓咪全都躍了下來,幾步就走到他的腳邊,爭著搶著蹭他的腳脖子。咖啡廳里的幾個常客露出了羨慕的眼神——這里的貓全都品種優(yōu)良,毛發(fā)柔和,可就是太高冷。可那幾個爭搶著蹭嚴清腳脖子的貓仿佛在告訴所有人,高冷只是錯覺。嚴清笑了笑,從地上撈起了一只雙眼湛藍的布偶,大大的一坨白團子捧在手中,布偶“喵”了一聲,舔了舔嚴清的手背。他對此很是習慣。不知道為什么,他這些年只要是遇上貓,有靈氣的沒靈氣的,全都很喜歡粘著他。他還曾經遇到過貓妖,對方說他身上有令貓熟悉的氣息,經常會被貓當成同類,全都湊上來。至于為什么會有,嚴清也不清楚,興許是這幾百年間什么時候不經意沾染上的吧。嚴清撫了撫布偶的背,轉頭,抬起大白團子,笑著說:“看,多像!”像什么?像阿九嗎?耿先生十分不悅,他一把從嚴清手中搶過白團子,語調冷冷的:“不像。”隨即一拋手,就把大布偶直接拋回地上。大白團子“咕咚”一聲落地,敢怒不敢言地看了耿一淮一眼。嚴清鼓了鼓腮幫子:“你輕點。哪里不像了?那雙眼睛多像你……”耿一淮:“……”耿大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