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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白小雨三個大字。 這……是不是有點答非所問啊…… 眼前的卷軸卻忽然又動了起來。 飛快地往上拉動。 只是移動了一小會兒,她便又看見了憑空被紅印抹去的另一行。 這紅印的上一行寫:“天啟八年,人為人,神為神,世間無別物。” 這紅印的下一行寫:“天啟九年,天道方有輪回,生有數,死有數。生死交替,天道輪回。” 仍舊看不見白小雨三個大字…… 這……理解真心難啊…… 她還未想明白,卷軸又往上拉動。 紅筆移動了一小會兒,停了下來。 這一次并沒有被紅印劃去。 她終于看見了白小雨三個大字。 “白氏小雨,陳國貴妾,殺青夫人,為陳國公子誅,卒于大梁,年二十三。” 白小雨讀完,已經明白過來,這青夫人難道就是宮女阿竹的前世,可是陳國公子又是哪位? 難道真如秋云道長所說,上古真神愛上了一個凡人的那個凡人? 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卷軸不再移動,她決定換個關鍵詞檢索。 我想看八荒之地的真神。 卷軸移動數行,白小雨一眼就看見:“天啟九年,真神渡劫,湮滅,埋骨八荒之地,于冰冢永寂。” 她等了半晌,長長的卷軸,關于真神,卻只有這一句話。 白小雨還欲再觀宮娥阿竹的前世今生,卻見眼前卷軸忽而消散進白霧。 她的靈臺靈氣四溢,疲憊霎那涌上身心。 她累得坐到了葉片之上,調息凝神數息。 查閱典籍果真耗費靈力,不過,知識就是力量。 白小雨翻閱此卷過后,腦中混沌漸漸清晰,撥云見霧,卻仍舊有些朦朧。 如果說她自己就是那個白小雨,就是埋骨八荒的上古真神,那么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本來就是這本里的人,不對,準確來說,這個世界里的人……畢竟里的內容只是此世界的冰山一角。 那么,她看到的真是嗎? 或許是這本卷軸的關于林悠,關于白術,關于白新亭的一部分文學半成品? 那么她為什么會變成沒有前世的白新亭? 難道就是因為她沒有前世,憑空而來…… 白小雨腦中的念頭信馬由韁。 那陳易之呢……他知道這一切嗎…… 她之所以沒有查閱陳易之的過往,蓋因他的前世便在神魔錄中,今生更在她眼皮底下。 可是陳易之呢,他知道自己的前世嗎…… 白小雨調息過后,想要召出卷軸再看。 卻發現入目竟是白煙,她看不了了。 那只能改天再來。 一念驟起,她已經置身于藏仙閣石門之外,靈霧玉牌輕飄飄地落回了掌心。 望著眼前石門的蓮印,聯想到卷軸金帛上的金蓮印。 白小雨問神識中的鬼面幽草道:“藏仙閣中的卷軸與我有何關系?” 鬼面幽草聽到召喚,理所當然道:“娘親,天數丹卷本來就是你先寫得啊。后來才被其他真神一同奉為圭臬,以示天道。” 白小雨萬萬沒想到曾經的自己那么流弊! 第47章 正值夏夜,王都皇城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絲如簾,洗去一地繁華,偌大的皇城王都在夜色中格外清冷蕭索。 林悠背著一柄寒冰劍,踽踽獨行于王都街市。 宵禁時分,遇到巡夜的兵士,林悠便隱去身影。 八荒之地陷落,原本的禁制一夕坍塌,兇獸降臨凡塵。 靈霧山乃是靈氣充盈之地,兇獸聞風而來。 靈霧山數十道眾與之苦戰。 直到前日,兇獸不再往靈霧山而去,紛紛朝人界皇城王都而聚。 王都中定有蹊蹺。 探路的紙鳶飛回了林悠的掌心。 兇獸的氣息就在前方。 林悠加快了腳步。 雨幕之下,青瓦檐上匍匐著一只黑貓。 毛皮浸濕,匍匐不動,唯有一雙貓眼在夜中泛著幽光。 林悠祭出寒冰劍,橫亙胸前,與那黑貓對視。 雨聲愈疾。那黑貓“喵”一聲長叫,撲出房檐,身形變大數倍。 化神期修為的威壓傾瀉而出。 林悠被逼得退了半步,吐出一口血來,只能以寒冰劍劃出一道劍陣。 “林悠,你這個大乘期的修為,真是太不中用了,竟妄想來此獵獸,靈霧派后繼無道也。” 林悠仰頭望去,綺羅身著紅衣,踏鶴而來,她的身旁還有幾個軒轅門子弟。 她身后的白玉道袍的子弟祭出一座寶塔,那寶塔原只有巴掌大小,在空中不斷回旋,逐漸變為一人之高。 塔身光華流轉,隱含神力,黑貓見狀,轉頭欲走。 綺羅祭出一條鎖神鏈,直襲黑貓而去。 黑貓險險避過,卻正撞上顯影而出的另一個軒轅門道人。 空中的塔身,頓時金光大盛。 那黑貓被驟然吸入了金塔。 綺羅嬌笑道:“如何?此軒轅門鎮魔塔可是比昔年靈霧山鎮魔塔高明了不少。” 林悠臉色一白,背著寒冰劍轉身就走。 綺羅喝道:“你站住!寒冰劍乃是白術上仙的法器,以你現在的修為,留著也無大用,豈不浪費!” 林悠轉而握緊了劍身,“此劍師傅賜予我便是我的,憑什么給你。” 綺羅“呵“得一笑,“就憑你打不過我!” 話音未落,她手中的鎖神鏈直朝林悠而去。 白小雨穿過琉璃球回到了王都,見雨勢甚大,她便召了一片荷葉遮住頭頂,踏葉疾行。 不經意往下一望,卻看見一道銀光一閃而過。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根銀鏈,隱有神力,似乎是神力打造的法器。 她再一細看,便看清了林悠被軒轅門數人圍攻,只見她勉力支撐,只是緊緊地護住胸前長劍。 白小雨只遲疑了一瞬,手中便祭出白羽扇輕輕一招,其中一根白羽化作一條鎖鏈,將林悠連人帶劍攔腰拴住,猛地一提,直上云霄,落到了白小雨的葉片之上。 玉葉疾行,不過片刻便已飛出百里。 林悠驚魂未定,適才看清了來人,“白新亭!” 白小雨:“嗯,現在雨太大了,回去細說。” 大雨如瀑,雨珠自荷葉上滾下,仍是道道雨簾。 兩人片刻之后回到了客棧。 白小雨落地以后,站在客棧廊前便捏了個清凈訣,洗去一身雨污,白袍復又一塵不染,袍邊鑲嵌金印。 林悠見她面目經年未變,可是氣度已非從前靈霧山上的白新亭。 此刻的白新亭額前紅蓮灼灼,面頰若玉,眼若秋水,靈臺隱有神光。 林悠別過眼神,也捏了個清凈訣。 白小雨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