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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靜靜地閉上眼睛,好像剛剛醒過來,聽到的幾句話只不過是他做的一個夢。短短的兩個月的時光,本來就是陸梟掙來,紀澤默許求來的。陸梟冷眼看著紀澤將背包拉好,一言不發地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臂,聲音已經是他慣有的溫和,“阿澤,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他只是不死心,想要再得到一個決絕的回答。他眼里流露的是毫不掩飾的渴望。陸梟曾多次表示過喜歡自己,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向來如同水中花鏡中月虛得很,只是,他也曾多次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陸梟的心意,比如此時。紀澤微微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陸梟,你知道,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況且……”一貫清透明亮的眼睛也蒙上一層黯淡,紀澤緊抿了下唇,很多時候,他也是無法抉擇,有些東西他能做,有些東西他不能做,唯有他可以決定的,是能不能放棄一些東西。陸梟輕笑,方才縈繞在眉宇間的糾結與怒氣一下子消散,“紀澤,要是你認為我們這樣就結束了,那我只能說你還是很傻很天真。你這樣的人,注定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臥底,下次叫你領導可別讓你再出這種任務。”紀澤的語氣則透著一股堅定,清秀的眉眼滿是倔強,“優不優秀我不知道,但是,起碼我去做了。”陸梟揚了揚眉梢,故意接近他的身體,伸手搭上紀澤的腰間,語氣帶著莫名的曖昧湊近道,“是,阿澤,優不優秀不知道,但是,我陸梟做到這種地步你還沒叛變。我該說你是傻呢還是立場堅定?”修長有力的手指在腰上的敏感處一點一點按著,時而又透著力度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摩挲著,是某些夜晚隱秘的激情過后,陸梟最愛的動作。倆人的關系已經如此親密,光天化日之下,陸梟的手毫無顧忌地放肆著,紀澤何嘗不明白他的暗示。方才還信誓旦旦的某人,此刻立馬就紅了耳朵,一下甩開陸梟的手,凜然道,“陸梟,大白天的,你——”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梟一把扯進懷里,然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吻。可是嘴里滿是濃重的煙草的味道,夾雜著早晨洗漱時的牙膏味,是慢慢的苦澀的感覺。紀澤的腦海里馬上就想到昨晚吃完水果自己就進屋子休息,在水面上一蕩一蕩的船真的是非常舒服,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照水,臨水隔月,不用開空調,晚風吹過,都是一陣陣清爽涼意。迷迷糊糊的,要不是滿腹心事,他絕對可以以沾床就立馬睡去。只是在聽到自己那句“陸梟,我明天就走”之后,一言不發的那個人,只是沉重地嘆了口氣,轉過身子,對自己說了話,“阿澤,那你先進去休息吧。”料到過陸梟各種反應,紀澤自己先是楞一下,沒有想到陸梟的卻是這么平靜,好像只是到了飯點叫自己吃飯一樣。原本想要再說什么,紀澤抿了抿嘴角,見陸梟只是手撐在兩膝上,迎著風一開一合地玩著手里的打火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陸梟拿出這個打火機,剛開始在迦南時,偶爾抽煙就見陸梟將它拿出來,應該是跟著陸梟很久,又或是,每當他滿腹心事的時候,它都會被拿出來。“啪嗒”“啪嗒”,四角都被磨得光亮的打火機在陸梟手里靈活地開了又關關了又開。水面清風,微波蕩漾,如水的月光像銀瀑傾瀉。然后,就是看著窗外的那個人,在甲板上,一個人一根接一根的抽。被吐出來的白煙隨著時時拂過的清風一吹即散,無影無蹤。好像只不過是紀澤自己半夜睡不著做的一場夢。于是只有此時,陸梟嘴里的煙味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實的。從在迦南外頭的小池子旁邊偶然遇到陸梟,他背著畫夾站在自己面前,抱起那只一直很傲氣從沒對自己客氣的貝殼,到暗中跟在他身邊,偷偷搜集他的情報,不甚高明的手段卻是讓陸梟明知如此,心甘情愿一步一步循著自己的計劃進行,再到身份最終不得不曝露在所有人面前……槍擊,受傷,出逃,緬甸的罌粟天堂,東南亞雨林的相依為命……一路走來,如果說自己是毫不動容,那么紀澤也只能感嘆他的確是能夠做個優秀而堅定的臥底。是的,只能說,自己不夠堅定,而陸梟不夠徹底的壞。真是壞到沒人救的地步,陸梟大概早就在知曉自己身份的時候一槍斃了藏在身邊的小警察,而不是留到現在。陸梟緊緊摟著紀澤,像是要把他嵌進自己的身子里一樣,這個人,他的血,他的rou,他的肌膚,自己渴望到甚至想一口吞下去。再也不會喜歡誰,像喜歡懷里的這個人這么喜歡,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無力感,像此刻感受著這個人打算一步一步離開自己。雖然知道結局未必如此,但是,起碼此刻陸梟在檢討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太失敗了。“雖然很不愿意承認”,紀澤推拒著陸梟的肩頭,挪出一點空間,伏在他肩上,悶聲說道,“陸梟,我的確不是個好臥底。不過,起碼,我現在夠聰明,起碼,能讓我們兩個這樣看不到頭的糾纏做個決定不是。你是你,我是我,橋歸橋,路歸路。”陸梟一口咬在紀澤的脖子上,第一次毫不憐惜地,狠狠咬住他的脖頸,而后同樣悶著聲音道,“阿澤,我只當你是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氣我的。沒事,你現在走,可你信不信,你還是會回到我身邊。”脖子上的痛楚似尖錐刺入,紀澤心里一陣緊縮,抱著陸梟后背的手攥成拳頭。這個男人,他該說他是太自信呢,還是太自負。放松自己的心情,微笑道,“陸大少,你真以為自己是如來佛了,我就怎么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陸梟推開紀澤,只是還是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漂亮的綠色眼睛像是第一次他們見面時那樣,帶著欣賞和喜愛的眼神,逐一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依舊是當初那個清新得像自己很久以前種的貓薄荷一樣的人,明亮又堅定的神情,只消看上一眼,就覺得靈動無比,一下子就刻上心頭。白皙修長的脖子上是一圈帶著血的牙印,陸梟發現自己像是著了魔般,就是喜歡在紀澤身上留下各種印記。倘若此刻解開紀澤的衣服看,那必定是自己肆虐過的痕跡,新的舊的,只是都敵不過自己在他胸口留下的那一槍。就像那個傷疤永遠都會留在他身上一樣——陸梟略一沉吟,淡定地舉起紀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