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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多天的|“山珍”,各種野果,以及壓縮餅干后,此刻,他就想吃碗白白的大米飯。陸梟聽了他的想法之后,很是愛憐地揉搓了紀澤的腦袋一把,“瞧你這點出息,阿澤。”當紀澤和陸梟灰頭土臉,塵滿面土裹腳地出現在這個緬甸和老撾邊境的小村落時,著實引起了當地人的圍觀。不過,這里沒人會英語,只講他們的官方語言老撾話。于是陸梟既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黑黑瘦瘦看起來無比淳樸的老撾村民也不知道他們要表達什么。無法,陸梟最后拿出紙和筆,連比帶劃了半天,終于使警惕心十足的老撾村民相信,他們兩個是徒步旅行的過程中迷路了,才走到這里來,想要在這里休息下,當然,可以付錢。美金是通貨,走到哪里都能用,而且在老撾緬甸這樣的東南亞國家,更是吃得香。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紀澤擦著頭發走到房間里——說是房間,也不過是泥土磚砌成的墻,屋頂還是茅草屋。不過,這對于連日來以天為蓋地為床的兩個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好了,起碼能夠遮風擋雨不是。陸梟早已經洗過,連日的風塵泥土都被洗凈,雖然身上穿得是的老撾人借給他們的黑色短衣,可陸大少的偏偏風采又展露出來,此時手里正拿著一張東南亞的大地圖在研究。見紀澤進來,陸梟展眉一笑,“嗯,不錯,可算是有個人樣兒了。”幾天前,他們全是猴子似的原始人模樣。紀澤嗤之以鼻,“像猴子的可是你,瞧你渾身上下毛茸茸的。”剛剛洗過的人,濕漉漉,眉眼亮晶晶,說這話時格外俏皮,陸梟看得心里直歡喜。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出去玩還想著更新的作者,乃們忍心霸王咩~~~~明天不更,后天還會更~~~~~黃小瓜飄過~~~~6262、第62章...倆人一路走來,雖然是苦到有一頓沒一頓,風雨交加時無處避雨,太陽暴曬時汗流直下,種種困苦,可是陸梟心里就只覺得暢快二字。是的,暢快。在迦南時,他同樣喜愛著紀澤,但那個時候總覺得像是隔著層玻璃似的,而紀澤就是在那玻璃櫥窗里精美的展示品。看得見,摸不著,任自己怎么用心擦拭隔著兩人的那層玻璃,也終究是無可奈何。而現在,只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們都會知曉對方的意思,不用言傳,意會即可。走累了休息的時候,玩笑閑聊抬杠也無所顧忌。紀澤,不再是從前那個只會小心翼翼保持沉默,中規蹈距的所謂的“貼身保鏢”。陸梟拿過紀澤的毛巾,繼續輕柔而又仔細地幫他拭干頭發,柔軟的觸感,直觸到陸梟心里最深處,像外頭紅紅的夕陽一般,都化了開去。輕輕地揉著紀澤紅通通的耳朵,陸梟說道,“阿澤,那天,你說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招惹你。”紀澤背對著陸梟,聽到他這句話,抿著嘴不做回答。他不是很想同陸梟探討類似的話題。陸梟自顧自地接下去道,“可要是不去招惹你,我一定會后悔一輩子。我陸梟,至今沒做過讓自己后悔的事情。就算招惹了你,我也有把握可以在一起。”紀澤忍不住回道,“你怎么沒問過我愿不愿意呢?愿不愿意一輩子都把自己跟你綁在一起?”陸梟一愣,他的確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相信自己,可以讓紀澤喜歡他,接受他,并且到目前為止,他的確是做到了。他們,已經有過最親密的關系。可夫妻領了證都可以離婚,只是現在紀澤愿意在這個沒有身份束縛,沒有過往糾纏的地方,放下他們之間對立的身份,過往的種種糾纏,一路走到現在。可只要一回國,立馬就被打回原形——他必須按著一出生就要走的路繼續走下去,做他的陸家大少,等著繼承龐大的家業,而紀澤,想都不用想,他自然是要回去恢復身份,光明正大地做一名人民警察,這是他堅持了許久的心愿。紀澤,他成家立業的想法,不一定是要為了他陸梟就此走上一條與眾不同的路。感覺到頭頂上陸梟擦拭的動作變得僵硬緩慢,紀澤想了想,也終是悶出了一句話,“不管最后的結果如何,我現在,沒有后悔。”而后一把扯下頭上的毛巾,準備去洗他們換下的臟衣服。從前在迦南時,這些小事全部都是陸梟在忙活,現在紀澤才知道,一個男人,居然肯為你做到親手做飯煮牛奶收拾衣物的地步,那該是有多細心為你著想。不一定是大風大浪,刀槍劍雨中為你遮擋,為你沖鋒陷陣才是關愛,才能夠感天動地。那些微不足道的生活細節,恰恰是使一顆大樹蓬勃長大,開枝散葉的基礎。而紀澤不太愿意告訴陸梟,那些過往的一點一滴的小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今一路走來,一路想來,更是覺得珍貴不已。陸梟在他心里種了一棵樹,而現在,已是蔚然成蔭。只是,紀澤知道,他不能一直就這么靠在這棵樹下,他必須出去。他沒有親手砍斷這棵樹,已經是越軌了。在有人煙的地方,錢就是好使,在之前他們一路走來的原始森林里,一張鈔票的價值還不如一塊壓縮餅干。付了錢,倆人好好洗了一頓熱水澡,通身舒暢。負責他們食宿的老撾村民,又給他們送來了食物。熱騰騰的米飯,飯菜當然比不上外面的,但是好得也是有魚有rou。紀澤看得心里踏實地直冒泡,他在陸梟的帶領下,已經吃了不少亂七八糟連名字都叫不出的東西了。米飯聞起來倒是香噴噴的,只是不是紀澤想象中的又白又香的大米,這里的人習慣都吃粳米。好在,經歷了那么一番逃亡之后,紀澤原本在迦南花店時被陸梟養叼的胃口又。只是這老撾的青菜可真是難吃,又老又苦,怎么吃起來跟中藥似的。陸梟見紀澤皺著眉頭一根一根地吃著菜,又夾了一塊rou給他,“老撾這邊的青菜確實是不好吃,在老撾稍微好點的餐館飯店里,青菜都是從中國運過來的。”“還行,其實倒不是多難下咽,只是吃起來,怎么感覺自己像只吃草的羊。”紀澤扒拉了一口飯,悶悶地說道。陸梟爽朗地笑起來,溫柔地看著紀澤道,“你哪是什么羊,分明就是只大白兔。”某只大白兔撇了笑瞇瞇的大尾巴狼一眼,從背包里拿出藥,對陸梟說道,“好了,大灰狼,該上藥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