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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少,要是今天是個女孩子跟你出來逃命聽了你的故事,大概還能嬌滴滴地躲到你懷里。嗯,我只會直接把你獻給芭蕉精。”陸梟全然被他一臉正經的神色逗笑,而后又說道,“這可不行,阿澤,因為……我已經把自己獻給你了。”紀澤抖了抖身上的泥水,無視陸梟的rou麻話道,“我這里可不是垃圾回收站。”陸梟甚是“無聊”的傳說說完之后,陣雨也就停了,清涼只是一時,沒多大一會兒,又恢復了他們習慣的悶熱潮濕。倆人走到一條小溪邊,打算起鍋做飯。因為雨水一下,小溪里的水暴漲,甚至漫過了溪邊。很多魚和河蝦四處亂竄,極是容易捉到。紀澤麻利地抓魚,又直接在河邊清洗了下,提著魚回去了。陸梟也沒閑著,像模像樣地搭了用樹枝搭了一個架子,可以將魚放在上面烤,而另外一堆火上,河蝦已經在水里被煮了個通紅。“將小一點的那條,丟到鍋里,剛好煮個魚湯。|”陸梟說道。他們的食物庫存可是不多,在能找到人家之前,能省盡量省,這樣的野餐看來是少不了了。沒過多久魚也就考好了,完全無污染的水,沒有人工飼養所添加的各種化學藥劑,鮮嫩味美,即使他們唯一的調料也就只有陸梟為了補充體力調制鹽水而帶出來的一包鹽。紀澤一邊斯著手里烤得外焦里嫩的魚,一邊很是認真地對陸梟說道,“陸梟,其實,你以后可以考慮改行開飯店的,生意肯定很不錯。”陸梟瞧著他吃得津津有味心下,這也是紀澤,其他人哪能讓他陸梟心甘情愿洗手作羹湯,“好啊,我的黑貓警長,你住哪里?告訴我,到時候我直接把飯店開在你家對面如何?阿澤,你只要每天過來吃飯就可以了。”當然,他心里更愿意入住直接做給他的“黑貓警長”吃。自從某天開始,陸梟就十分喜歡把紀澤稱呼為“黑貓警長”,不過是只皮白rou嫩的“黑貓”。紀澤多次警告陸梟,后者依舊我行我素地叫人外號之后,后來轉念一想,陸梟這么jian詐狡猾,可不就是“一只耳”的翻版么。陸梟小時候住在中國那段時間,當然也看過這個動畫片,聽到紀澤這么說——“那你跟一肚子壞水的一只耳真是如出一轍”,笑瞇瞇地望著正氣凜然的某人,“第五集里潛逃的一只耳老鼠為了復仇,遠涉重洋,去非洲找舅舅“吃貓鼠”。按照常識來說舅舅吃貓鼠和一只耳的mama應該是由同一個鼠所生,舅舅是吃貓鼠,那一只耳的mama也應該是吃貓鼠,一只耳自然也是吃貓鼠——”說完還拖著他那條“殘腿”企圖撲倒“黑貓警長”,陸梟湊近紀澤,后者顧忌他帶傷沒有用力推開,更是得寸進尺地說道,“阿澤,那你給不給吃?”……紀澤淡定地轉過頭,決定繼續采取不理不睬的無視政策,陸梟這種人自然是無趣而退。遂將背影和后腦勺留給很是肆無忌憚的某人。陸梟瞇著眼睛,帶著探究的意味打量自己的黑貓警長,那淡定傲嬌的小摸樣,怎么看怎么可口。忽又想到,以后他們在一起了,可不可以穿一套黑貓警長和一只耳的情侶裝?嗯,那肯定很拉風,陸梟摸著下巴琢磨道。紀澤詞窮,跟誰抬杠,都不應該跟陸梟抬杠,到頭來,吃虧的那個人肯定是自己。這么個道理他早就明白了,可怎么看陸梟笑瞇瞇的狐貍樣兒,怎么不爽。心里不爽歸不爽,吃完一頓飽飯短暫休息時,紀澤突然起身朝樹林里走去,不一會兒,陸梟就見紀澤手里提著一根不粗不細的樹枝出來。而后也不再理會陸梟,一個人在那里用隨身的瑞士軍刀細細地削了起來。已經清洗過的臉干凈秀氣,只是比來之前時黑了點,沒有來緬甸之前那么白皙,不過對比已經完全曬成小麥色的陸梟已經是很不錯了。低低垂著頭,眼神注視著手里的樹枝,認真得不得了。陸梟懶洋洋地靠在一旁,心滿意足地欣賞著,恰恰是認真時候的紀澤,透著一股怎么都藏不住的稚氣。最后,紀澤一把將削好的樹枝遞給陸梟,把柄的部分他已經削得很干凈了,確定不會讓小木刺扎進手里去,“給你,這個拿著好走路。”陸梟笑著借過樹枝,他可是覺得自己還沒有傷到這種程度,不過阿澤這么體貼的心意,自己當然是要接受的。并且陸某人打算就這么一路帶回去,回家之后,好好收藏起來。紀澤在聽完陸梟的這番論調之后,臉一紅,眼睛一瞪,鄙視陸梟道,“不就是根破樹枝么,你還能再rou麻點么?陸大少?”陸梟淡然地應道,“當然可以了——寶貝兒”。紀澤:“…………”,心里感慨,自己又自找調戲了。說是翻過那座山即可,但是兩個人帶著不多的東西,陸梟本身還是一個病號,在一個根本沒有作為旅游資源開發過的原始叢林里面穿越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純粹的天然,也意味著絕對的落后。例如原本對各種昆蟲敬而遠之的紀澤,現在已經能夠十分淡定地將趴在自己身上的蟲子用兩根手指夾住,輕輕丟出去了。某天晚上睡覺之前,倆人還合力打死了一只蛇,總歸是慶幸沒有碰上傳說中能夠一口就把人吞下去的巨蟒。而第二天,陸梟美滋滋地用這只蛇做了一整鍋的蛇羹。再或者,要不是手里拿著紀澤細心削給陸梟的“破樹枝”,倆人估計已經埋魂在緬甸了。那天躲過一陣雨之后繼續上路,只是在過一片草地時,已經使慣了樹枝拐杖的陸梟下意識地先用樹枝下了地,卻立馬感受到著地之后,樹枝陷了下去。下意識地,他首先猛然地拉住就要往前走的紀澤,“阿澤,先別過去,有可能是沼澤!”事后倆人都心有余悸,這要真是往前走,卡車都不一定拉得回來。好在,陸梟的傷口處理及時,又帶著療傷圣藥云南白藥,當然紀澤則是強烈懷疑這個人的生命力實在是太頑強了,即使在這么惡劣的野外條件下,在長途跋涉的艱苦下,陸梟的傷口居然是在慢慢的愈合。從中國出來到緬甸金三角,再陪著陸梟從緬甸的原始叢林里風餐露宿地跋涉到老撾,是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完全在他的人生規劃之外,而最大的意外大概就是認識陸梟這個人了。等他們二人走完長長的一條山路,再翻過一個小山頭之后,紀澤見到升起的炊煙之時,他覺得自己激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不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