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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出聲,否則,我可以一把捏碎你的喉嚨。”被扼制住要害的男人連連點頭,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紀澤一個劈手砸暈了。紀澤將人拖到墻角靠好,卻見一個房間里出來另外一個看守的人,見到此情景大聲叫道,“你是什么人?”并且急急忙忙地從衣服里掏出手槍,可還未拿穩,紀澤清亮的眸子余光一掃,兩步上前已經用腳將他的槍踢開。站穩之后一個又一個漂亮的轉身側踢,將人掃到地上。同時掏出手中的槍,穩穩地指向摔倒在地上的人。紀澤并不出聲,只用頭示意那人轉過身去。“好好,好,我,我轉過去,你千萬別開槍!”慌慌忙忙地抱頭轉身,卻覺得脖子一麻,眼前一黑,身體一軟隨即歪在了地上。紀澤輕輕地移動了幾步,握著槍的手隱隱感覺到汗濕。只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卻突然顯得大了起來。廚房是開放式的,并沒有藏著人。紀澤又走到其中一間房間,舉著槍踢開了房門,里面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人。掩藏在墨鏡下的眼睛,是集中所有注意力的銳利,像星辰破碎在他眼里,熠熠生輝。等揣開了主臥室的門,紀澤這才找到了被綁著丟在床上的阿進老婆和孩子。一見到紀澤一身黑色裝扮的女人,立馬挪動身體想要擋在自己孩子的前面,而那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也一下子醒過來,臉上還兀自掛著淚水,估計是方才哭累了睡過去的。紀澤幾步上前,將塞在阿進老婆嘴里的破布扯了下來,見她驚恐的眼神盯著自己,似乎已經被嚇到不能出聲,紀澤摘下自己的墨鏡,安撫道,“嫂子你還記得我嗎?我叫紀澤,跟著進哥來你家里吃過飯。”帽檐下是一張清俊秀氣的臉,尤其是一雙眸子,溫和流露。女人連連流著淚水點頭,“我,我記得,阿進還提起過你好幾回,你是小紀。”紀澤掏出刀子將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同時抱起小男孩對她說道,“嫂子來不及了,我們得快點。我只能救你們兩個出去,出去之后會有人安排你們先逃走避風頭。”原本陷入絕望的女人急急忙忙地爬起來扯著紀澤的衣袖,這個時候,這個仿佛從天而降的男人就是她和兒子的最大救星。跌跌撞撞地跟在紀澤身后,女人哽咽著哭道,“那,那阿進呢?他什么時候才回來?”紀澤抱著孩子的手頓了一下,突然間覺得一個小孩子也讓他覺得沉重起來,眸子黯了黯,“嫂子,先把你跟小誠就出去再說。我們快走吧。”紀澤抱著孩子,擋在女人身前,匆匆忙忙地出了房門,卻一把攔住想要按電梯的手,堅定地說道,“嫂子不行,不能坐電梯,我們直接走樓梯,要快,你可以跟得上嗎?”“好好,我盡量。”兩個人帶著一個孩子,飛快地從樓梯上下了去,噼里啪啦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一切又恢復了平靜。走廊的盡頭的拐角處,先是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而后是一個人被黑色西裝褲包裹著的長腿,修長并且形狀隱約,仿佛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陸梟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廊的日光燈打在他的臉上,一半光明,一半卻被黑暗籠罩,意味不明的摸樣。旁邊也跟著兩個人,輕聲詢問道,“梟哥。要不要——”陸梟沒有出聲,只是抬起手擺了兩下,碧色的眸子深邃如潭,眼里卻是讓人琢磨不透的狡黠笑意還一直凝望著方才那兩個人消失的摸樣,“記住,等人回了醫院你們再動手,要小心。”“好的。”跟著陸梟身后的人齊聲答道。“還有,管好你們的嘴,否則,管不好嘴的腦袋留著也沒用了。”陸梟卻一下子換了神情,漠然到極致,聲音冰冷。坐在陳實封閉卻顯得格外有安全感的車子里,兩個母子依舊是瑟瑟發抖,可看他們身上并沒有傷,紀澤猜想陸梟還算是個男人,并沒有為難女人和孩子。陳實發動車子,瞥了眼車子后面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淡漠地說道,“我們只能先給你們一點錢,車票也買好了。但是記住,今晚你沒見過我們任何人。”紀澤轉到后面,朝阿進的老婆安撫般地笑了笑,抽出一些紙巾遞給她,“好了,嫂子別哭了。你和小城先走,至于——進哥……”紀澤為難著不好接下去。陸梟心思詭異,紀澤也不知道,他究竟會對阿進如何。阿進的老婆跟了阿進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經歷過風雨,眼前的這兩個人,她并不熟悉,但也知道絕對是好人,否則也不會冒著這樣的危險把他們母子救出來,“放心,我只管帶著孩子走,不會連累你們的。”紀澤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鏡,從容地走回醫院的住院部區。夜色中矗立著的住院部大樓仿佛想要吞噬生命一般,張著大口,看上去陰測測的。雖然是深夜凌晨,但依舊有人進進出出。紀澤剛在門口等電梯上去,卻見到幾個白衣護士推著一個床從他身邊路過,床上的人被白色的被子蒙住了頭。旁邊幾個跟他一起等電梯的紛紛回避,連嘆晦氣不已。紀澤倒是無所謂,本來,醫院就是迎接和送走生命的地方,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只是忽然感慨,一個人千辛萬苦地被生下來,卻可以很簡單地就那么沒了。隨便進了一層樓的衛生間,紀澤將身上的褲子衣服脫下來,連帶著墨鏡和帽子一起丟到了垃圾桶里。等出來時,卻是一個穿著淡藍色條紋病號服的形象了。眉眼淡定平和,清朗秀氣,仿佛只是個半夜睡不著起來閑溜達的病人。紀澤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月光如水,他沒有拉上窗簾,就任這月光在房間里傾斜,把一切都照得好像蒙上一層銀紗。濃密的睫毛撲閃了下,輕輕合上眸子。閉上眼,再睜開眼,又是新的一天了,紀澤想。“我了個x的,昨晚睡得死沉死沉的,怎么感覺那么累呢?”門外響起了大聲說話的聲音。另外一個則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妹的,你能不能嗓門小點,吵醒了小紀哥,我看大少爺非扒了你一層皮不可。”紀澤睡得很淺,只要一點點小小的動靜就可以清醒過來。讀警校的時候,經常晚上會突如其來的集合,然后就是訓練或者拉練,紀澤和他當時的同學都練成了隨叫隨醒的本領,更可況在三年多的日子里,他已經適應了這樣保持高度警惕的睡眠。天氣可以說非常好,像煎熟的蛋黃一樣的太陽從窗外望去在遠遠的地方跳了出來,萬里無云,晨光乍現。紀澤伸了個懶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