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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澤答道。陳實的手撐在窗臺上,向遠處眺望,感嘆道,“臥底做久了,自己究竟是什么都分不清楚了。我很喜歡站在高樓往窗外看,時刻提醒自己,站得高一點,看得遠一點,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紀澤雖然對于沒辦法將陸氏集團一舉殲滅的現實有極大的遺憾,但是他也知道,陸梟這個人非常厲害,如今的情況,急流勇退才是上策,只是,在自己走之前能夠救出阿進的家人,總算沒有讓無辜的人白白送了性命。在紀澤看來,他十分厭惡陸梟草菅人命的態度,在這個王國里,陸梟似乎是可以主宰一切的神。而三年的臥底生涯卻讓紀澤切切實實體會到,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有他的價值的,這個生命若是美好,則更應該寶貴地延續下去;若是罪惡,自然有法律和正義將其審判。沒有人可以輕易地決定另外一個人的生命。可他又矛盾地想起,陸梟平時是個多么溫和多么體貼細心的人……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像陸梟這樣完全矛盾的綜合體,陰狠決絕卻又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雖然陸梟留下的兩個人說是用來照顧紀澤的,并且也沒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紀澤也不好貿貿然地出去。他身為一個受了傷躺在醫院里的貼身保鏢,實在沒有理由半夜出門。紀澤放下筆記本,打了一個多小時的游戲他也累了,看看時間,正是十一點多,差不多。紀澤將抽屜里的煙拿出來,揣到懷里。打開門見那兩個人正湊在對著一臺筆記本嘻嘻哈哈地不知道在看什么。一見紀澤出來,立馬起身恭敬地問道,“小紀哥還沒睡?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們去做就行了。”紀澤笑著搖搖頭,“沒什么,我看你們兩個不是也沒睡,我一個人也怪悶的。”說罷,抽出兩根煙遞給兩個人,“抽煙不?”兩個人卻連連擺手,因為陸梟特意叮囑過,絕對不允許在醫院里抽煙,雖然這里是人跡罕至特護病房。紀澤皺了下眉頭,“怎么?我的煙也不抽,也太不給面子了吧。”兩個小的也知道沖著陸梟對紀澤的態度,將來陸梟徹底掌權之后,紀澤絕對是幫里的頭號大紅人,不買未來紅人的賬那也太傻了點。何況,他們在醫院里呆了幾天,不能出去花天酒地不說,煙也不許抽,見紀澤遞過來的是好煙,于是也不再退讓。紀澤見他們嘻嘻笑著點了煙和自己調侃起來,寒暄了幾句便推脫自己困了,于是回了里間的病房,關了燈。今晚的月光卻是分外亮,沒有一絲云彩的遮擋,仿佛要將所有月華釋放出來一樣。而紀澤的黑色眼睛卻是緊緊盯著墻上掛著的電子鐘,眸子熠熠生輝仿佛要勝過窗外明亮的月光。時間在黑暗中一分一秒地流逝。初始還可以聽到外面輕微的腳步聲與湊趣說話的聲音,到后來是一點動靜也無。凝神幾秒之后,紀澤霍然起身,直接在病服外面套好衣服,輕輕地扭開門鎖,外面的兩個人已經東倒西歪地睡著了。陳實正坐在車子里百無聊賴地將打火機一合一開,十二點的地下停車場沒有一點人聲,原本就寂靜昏暗的醫院停車場更是顯得陰森無比。只有他手中打火機的聲音正一“啪”一“啪”地響著,格外清脆。不多時,電梯門開了,走下一個人。深藍色的牛仔褲,黑色的帶帽風衣,壓得低低的鴨舌帽,看不見相貌,好似與這幽暗的停車場融為一體。陳實將打火機收好,打開了車內的燈,以及副駕駛的車門。來人徑直往他的方向走過來,上了車。帽檐下是線條挺拔的鼻梁,以及深邃清澈的眸子,只是臉上正在消退的痕跡還殘留著。車內登時鉆進涼涼的空氣,裹挾著來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和淡淡清香。陳實發動車子,眼睛只看著前方淡淡地問道,“怎么樣?上面都辦妥了吧。”紀澤將帽子扒下來,不過幾天原本被剔光頭的腦袋已經長得像個毛茸茸的毛栗子,摸了摸后腦勺,“都妥了,而且今晚也沒有查房。”“陸升今晚在老宅開宴會,陸少是不會回市區的。我一向很少參加這種場合,現在這個點,估計都在賭錢,剛好。”紀澤點了點頭,問道:“阿進怎么樣了?”“被打得半死不活也沒承認,現在就關著。他也是不敢承認,一承認老婆孩子就全沒了。”陳實輕描淡寫地說說道。紀澤低垂著頭不再言語,原本清俊的容貌在夜色里仿佛被模糊了去,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作者有話要說:咱更新啦~~~~~揮手~~~~~~群摸群抱你們~~~~╭(╯3╰)╮都粗來讓我揩油~~~~~~~~~~~~3232、第32章...阿進的家他其實來過一次,所以等停好了車,紀澤扣上鴨舌帽就打算直奔而去,陳實一把抓住他,“我跟你一起上去。”“不用,陳大哥,你留著接應就好。放心,我的身手我自己清楚。”紀澤堅持道。陳實想到只是看管女人孩子的地方,陸梟也沒有派很多人守著,于是點點頭,自己還是留下來做接應的好,“好的,有事情就call我。”壓得低低的帽檐,黑色的短風衣裹著瘦削的上半身,在已是凌晨的居民小區里從容地走著,拐進了一座樓就不見了。紀澤輕輕按下了陳實事先告訴他的樓道鐵門密碼,門“啪”地一聲打開,正巧有對摟抱著的男女也一起下樓,酒氣熏熏地擦身而過。紀澤讓了讓,隨即進了電梯。他就來過一次,但是還記得阿進的家是在25樓,電梯的數字開始一層一層往上跳。紀澤將遮住大半張臉的蛤蟆墨鏡戴上,習慣性地摸了摸胸前的口袋,卻是一把陌生的,陳實臨時給他的武器。他身上原來的那把銀色手槍陸梟還沒有給他,不過他這次根本沒打算使用這把槍,為了救人而傷人,這種事情紀澤覺得自己可做不來。按了下門鈴,里面的門被打開,隔著防盜門,傳來的是一聲男人粗魯的聲音,“媽的,半夜三更,誰啊?”紀澤壓低聲音答道,“是梟哥讓我過來帶阿進的老婆跟他兒子過去。”“是么?怎么這么快,不是說明天晚上的么?”男人一邊答應著,一邊將門打開并且試圖看清楚鴨舌帽下人的長相。門一開的瞬間,紀澤已經曲起手臂一把扼住那人的脖子,同時踢向他的下盤。只是一個悶哼,已經倒地跪了下來,紀澤同時湊到他耳邊,低聲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