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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出來的,一日三餐正常,還被陸梟經常換著口味,自然也就好多了。陸梟的房間就在自己隔壁,想到今天早上驚心動魄的舉動……應該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吧。床上放的是陸梟為自己收進來的衣服,被疊得整整齊齊。就像是他這個人,讓人覺得窩心熨帖,要是,要是陸梟不是陸氏的人,要是他沒有參與陸氏的違法犯罪……紀澤將手中的藥瓶緊緊地握了握,不知怎地,他今晚就是想跟陸梟說說話,說什么都可以。只是當穿著睡衣的某人下定決定般站到今天被自己撬開過的那扇門前,緊緊地抿著嘴唇,右手拿起又放下,最終還是沒有敲門。兩個人,一開始就是身份的對立,看似溫暖的相處過程都是偽裝,那么又能說什么。紀澤輕輕呼了口氣,準備回房間,忽又想起因為自己而被冤枉的貝殼,下樓拿了點貓食,摸到了閣樓。“啪嗒”一聲扭開了門鎖。貝殼原本以為是陸梟要過來放自己出去了,等定睛一看卻是紀澤,又弓起了身子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警告般地低沉叫著。紀澤倒是毫不介意,笑著將裝著貓糧的碟子放到了地上,溫柔地說道,“貝殼,對不起,雖然……”一邊試圖安撫著它。陸梟一手扶著欄桿,只遠遠望著,在暗暗的燈光下愈發顯得瘦削的身影,蹲在自己的黑貓旁邊,努力地像似在說著什么討好的話。不自覺地搖頭笑了笑,陸梟想起第一次碰到他時,那個明明胃不好還要把人家的茶葉蛋全部買下來的人,那個在自己車上毫無保留地將不忍的情緒流露在那雙漂亮眼睛里的青年。干凈得不像是跟他們一個世界的人。這個爛好人的傻小子。隨后輕輕地又回房去了。………………紀澤小心翼翼地將寫著幾個數字的紙條精細地偽裝好,輕輕地嘆了口氣。雖然他昨日方一得到毒品交易的地點與時間就想立刻將這個情報傳達出去。最快方式莫過于網絡或者諸如短信手機之類的,但最快捷的也是最危險的。只要有心人稍微一調查,都是有跡可循。紀澤雖然是在警官大學念書,但主修的專業卻是計算機信息工程與安全,他深知這一點。而最傳統的方式只需要毀尸滅跡即可。拿起電話,找到房那個熟悉的名字按了下去。電話剛一接通,某個歡快又囂張的聲音就從那一頭傳過來,“我靠!阿澤,今天莫不是要下雨,你居然舍得給老子打電話!我要痛哭流涕了,我差點以為你被陸梟洗腦了,然后跟他一樣不待見九爺我!”饒是知道今天其實自己有任務在身,不得不利用謝九安的紀澤也被他的打動,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接到自己電話的謝九安,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于是笑著回答,“不是,是九爺你日理萬機,小的萬萬不敢打攪?!?/br>謝九安“哈哈”大笑,“日理萬機個毛線,老子跟李萬機不熟,別說李萬機。就是李嘉欣,老子接到你的電話就得提褲子飛奔而來!”謝九安,還是這么口無遮攔啊,紀澤尷尬地笑了笑,“好吧,走吧九爺,美女沒有,請吃飯還是有的,之前不是答應請你吃飯么,今天剛好有時間,地點時間隨你定?!?/br>“哇塞!真的啊,真的??!阿澤,我又可以見你了,咱們今天吃完飯再去我開的武術館里干一架怎么樣?上次跟你搏擊,我都沒過癮啊!陸梟在一旁阻攔,很是礙眼!誒,對了,你不會也帶著陸梟那家伙出來了吧!我可不要見他,但是我又想見你,這樣吧,我們開兩桌,讓他自己一個人吃飯去,我要跟你一桌!”紀澤拿著手機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插話的縫兒,謝九安那就跟連發機關槍似的,啪嗒啪嗒就是一長串話,語速極快,搖了搖頭,無奈道:“我是去見朋友,帶著梟哥做什么?我是他的貼身保鏢,不是貼身保姆,九爺你想多了。”謝九安嘿嘿笑了笑,頗不好意思地道,“你知道我跟陸梟從小不對付嘛,不過,你是他的貼身保鏢沒錯,但是陸梟看起來很像你的貼身保姆!”說完又大聲喊道,“阿森,快把老子剛訂的新衣服統統拿進來,老子要出門約會!”…………某人無語。紀澤掛掉電話,下樓就見昨晚被關了禁閉早上重新放出來的貝殼正撒嬌般地貼在陸梟腳后跟一步一跟隨地,活像只黑色的跟屁蟲。陸梟只好笑地望了它一眼便繼續手頭的事情。“梟哥,中午不用做我的飯了,我出去吃。嗯,跟謝九安一起吃飯?!奔o澤跟陸梟說道。陸梟瞇了瞇眼睛,不懷好意道,“怎么?謝九爺又開始不安分了?”紀澤想到方才謝九安小孩子一樣風風火火的脾氣,倒是難得地眉開眼笑,“不是,是我約他的。上次不是答應請他吃飯么,一直拖了很久怪不好意思的。”陸梟點點頭,“去吧,小心點,不要吃發物,傷口還沒好?!?/br>紀澤婉言拒絕了陸梟把車子借給他開出去的要求,他寧可這么難得外出的時候坐公交車?;位斡朴频某鞘泄?,車上都是最普通的陌生人,有的靠在椅子上聽歌有的正在按手機。沒有人注意到他,仿佛自己此刻不是警察,更不是一個臥底,與他們任何人一樣都是過著最平凡生活的人,坐上同一輛公交車奔往不同的目的地。那張被夾在兩方之間的面具卸下,是難得的輕松心情。比約定的時間還早到了半小時。九點多的餐廳只有打扮地衣冠楚楚的服務生,看起來比他這個來吃飯的還要正經。三三倆倆的倒是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正圍坐在一起喝咖啡。紀澤坐的地方離鋼琴倒是很近,婉轉動聽的琴聲如流水般從琴師修長的手指上流淌出來,整個餐廳的氛圍安靜祥和得恰到好處。還真不符合謝九安的性格,紀澤搖頭笑了笑,想到早上電話自己說出吃飯地點時,謝九安很是無奈地拉長了聲音——噢,那個地方啊,真是,好吧,阿澤喜歡的我也喜歡。不過自己也沒辦法,這是,那天與陳隊電話時早就已經定好的計劃了。紀澤坐到早已訂好的位子上,抽過一本時尚雜志隨便翻了起來,便隨手放到一邊喝起了檸檬水,都是他看不懂的時尚資訊。想起來,陸梟曾經說過,“阿澤,你中規中矩地,像個活在八十年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