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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貓臉收拾干凈。”嘩啦啦的水將黏在手上的一層厚厚面粉沖刷下來,變成白色的水流走了。只是感覺身后有人貼近,然后是溫溫的毛巾貼到了自己臉上。陸梟一派溫和地盯著他,露出略帶戲弄神情,“這被你洗的面粉比我一次用得好像都要多了!”紀澤卻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似乎不甚“光彩”的舉動,神色復雜地回道,“梟哥,下次,下次我會注意的。”陸梟只是淡淡地一笑,伸手幫他將他頭發上沾染的面粉輕輕彈去,只是這樣的觸碰,就可以讓自己興奮到至極。不經意間瞄過那雙修長的手,只見手背上是三條長長的抓痕,雖然不是非常深,但也破皮見血,襯著白皙的肌膚,分外的觸目驚心。紀澤方才覺得怪怪的,陸梟撥弄自己頭發的動作,蒙著毛巾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總感覺有一些莫名其妙得情緒在他悉悉索索的動作間蔓延,鼻間聞到的是紀澤第一次碰見陸梟時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漠的煙草的味道。一時呆愣。可還未從這種呆愣中醒過神來,左手卻被某人一把抓住。紀澤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怎么比方才偷偷進入陸梟的房間時跳得還快。只見陸梟皺緊了眉頭關切道,“這手怎么了?怎么劃成這樣?”紀澤見著陸梟一臉凝重的表情,總不能說被貝殼抓的吧……吱唔道,“沒什么,剛剛和面的時候不小心被桌角劃到了……”還不待紀澤講完,陸梟又好氣又好笑地望著他,“我怎么沒覺得我的桌子邊緣是三條杠的啊。”說罷放下某人的手,站在廚房門口往外喊道,“貝殼,你是不是又闖禍了!”紀澤望著陸梟的背影,右手輕輕摸著方才陸梟緊緊抓住的地方,好像那種溫熱的感覺還停留在肌膚上面。陸梟將紀澤的手放在手心里,“幸好貝殼是家養的貓,我一直都有帶它去打疫苗,先用醫用酒精消消毒,忍著點,破皮了會有點疼。”小心翼翼地用棉簽將傷口涂抹了一遍,紀澤只覺得后悔,只是小傷口而已,讓它自己結痂不就得了,熬不住陸梟的要求,這下——疼得要死。坐在自己身邊的人緊緊皺著秀氣的眉毛,嘶嘶地吸著氣,偏又要強作無所謂地身子坐得筆直。陸梟笑了笑,握起手湊到自己嘴邊,輕輕吹了幾口氣,“好了好了,先這樣,但是阿澤,貝殼整天在外面野,我有點不放心,要不,我現在馬上帶你去醫院打個狂犬疫苗吧——”原本被某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的紀澤急忙將手抽回來,瞪著黑眼睛一反往常的平靜溫和拒絕道,“梟哥,我不要去打針!”陸梟雖然很想很想笑,之前內斂沉默的人,與謝九安動手時攻勢凌厲的人,現在只是個害怕打針的大孩子,但是還是板著臉說道,“阿澤,這個真不行。”紀澤縱使有諸多不愿意還是被陸梟拖著去醫院打了一針,并且在忍著劇痛中聽到醫生說過幾天還要來打一次,連續打五針之后,他覺得手臂上剛剛打過的地方更加痛了。整張白皙秀氣的臉都要皺成了小白饅頭。陸梟拿著他的大衣在一邊看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好的,醫生,謝謝您了。我會帶著我表弟過來的。”有時候出去,他們兩個用的就是表哥表弟的身份。上車之后,陸梟非常順手地摸了摸紀澤的頭發,“弟弟啊,哥哥三天之后再帶你來打,不要怕疼啊。”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和與風度,反而更像是不著調的謝九安,一臉痞子氣。紀澤很無奈地打掉某人不安分的手,“梟哥,我覺得打一針就夠了,沒必要……”還沒說完,陸梟一把啟動車子,很是威嚴地說道,“完全有必要,必須打滿五針!”回到花點之后,陸梟將貝殼拎起來,他決定是要好好教訓一番了,之前只是覺得貝殼不喜歡紀澤,但是攻擊紀澤那就是不對的了。陸梟板著臉將貝殼訓了一頓,然后完全不顧貝殼撒嬌般的哀求,把它鎖進了頂層得小閣樓里。紀澤想,雖然自己被它狠狠撓了一爪子,但——貝殼只是只護主的貓而已,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跟一只貓計較什么?又見到一向傲慢慣了的貝殼此時貓眼迷離,一副很是委屈的摸樣,便想開口求情,卻被陸梟否決了。陸梟看了眼紀澤心生不忍的黑眼睛,低低笑道。“你們倆剛剛還不是吵架來著么,怎么阿澤,現在又要反過來給貝殼求情了。”紀澤無奈道,“梟哥,貝殼是貓,我又不是。”陸梟笑了笑,見他還捂著方才打針的地方,便上前過去查看,撩起紀澤的袖子,他知道紀澤很白,但是沒想到手臂上被嚴嚴實實裹了一個冬天,晶瑩玉潤,越發顯得打針過的地方烏青得厲害。這個地方,要是咬上一口,一定很過癮。陸梟不懷好意地想到。“先等等,我幫你拿熱毛巾敷一下,會消腫好很多。”紀澤將衣袖拉下來,黑亮的眼睛不再是清澈透亮,有很多很多的思緒糾纏成迷霧,他想起有一天自己終將這樣一個關心自己的——“朋友”押進監獄甚至很有可能與眾多犯罪分子一起被送往荒無人煙的刑場,只消一聲槍響,這個人就消失不見。手上的紅藥水已經干了,白的手,紅的藥水,分分明明,觸目驚心。一如此刻自己的心情。看著陸梟為自己忙里忙外的樣子,紀澤只覺得有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澀蔓延。他終究還是為了這么一個人,心生難過。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晚上還有一更……勤奮碼字,努力更新~~!!!祈禱新文成績越來越好ing~~~~請用鮮花淹沒我吧~~~~~~~~~~啊除了霸王花╭(╯3╰)╮2020、第20章...將手上的傷口裹好,紀澤舒舒服服地沖了一個熱水澡。也許不應該這么想,但是在陸梟身邊的三個月多,真的是自己過得最安逸最舒適的日子。小時候父母都有工作,沒辦法時時刻刻陪著自己,后來兩個人都走了,雖然自己被陳隊收養,但大部分時間自己都是住在寄宿學校里,再后來大學都還沒上完就接收到了這么特殊而又艱巨的任務。紀澤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胃藥,輕輕搖了搖,嘩啦啦還有大半瓶,好像,這三個多月自己很少吃胃藥了。自己的胃病就是常年飲食不正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