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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論是寄宿的華人家庭,還是要上的學校。起初的時候,父母對其的不放心程度甚至到了連他上學都每天被接送,直到一個多月后,美國的高中也開始放了暑假,加之平日表現的都還算良好,他才有了自由活動的空間。而這種空間他自是不會放過。顧誠安雖不是什么完全不聽父母話的調皮孩子,但是在那個年紀,自己又從小就是有主見的人,自然有自己的傲氣在。盡管家里不同意,但是找朋友周轉來的錢,也足夠他自己跑了回來。可胳膊哪擰得過大腿,誰又能料到,飛機還未降落在江城機場,就已經有不少人在機場等著他了。畢竟顧父在調任之前,怎么也是江城的領導,雖然離開了江城,找人壓住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自然還是小事。就這樣,高二的那個暑假,顧誠安再次回到了國內,卻不是他和陸有希的那個家,而是林城的那個家。家里依然沒有限制他的對外聯絡,只是事情在這兩個月之內似乎變得更糟糕了,因為陸有希的電話徹底作廢了,而打到醫院那邊,醫院則是告訴他,人已經都出院了。對于陸有希不在了這件事,顧誠安到底是不放心的,他甚至試圖妥協同父母商量說回江城找到陸有希,就還是按照原計劃一樣回洛杉磯讀書。可是不論是母親那邊的回答還是父親那邊的回答,都讓他很是難做。母親告訴他自己不能接受這些事情,不論是兩個男的在一起,還是說對方家里是這樣的情況。而父親則是直接警告他,如果去找,那陸有希的學籍就算是廢了。廢學籍意味著什么,作為學生的顧誠安自是明白的。他也明白自己的能力極限,不論怎么樣,自己到底是個孩子,在這些大人面前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存在。如果陸有希真的因為自己的這么一個舉動,沒有學籍了怎么辦,那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做到什么,他能給陸有希另一個未來嗎?在反抗了所有人的情況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何況,陸有希的路只有考出去這一條了,他真的愿意嗎?顧誠安沉默了。這樣的沉默一直維持到了高三那年畢業。知名高校的錄取通知書,使得顧父很是高興。顧誠安也因此得到了第一次應許的回國,思念和焦躁在這一年的沉默中日積月累,最終成了一種壓力。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打著回校看同學的名義到了江城。很意外的是,那次的江城行,他的父母甚至都沒有反對,顧誠安雖是心里懷疑過,卻也只當是因為自己已經畢業上大學了,又或是父母以為自己看開了所以沒有做什么。想不到的是,他回到四中找人的時候,得到的消息就只剩下了陸有希在一年前就已經離開了。而至于離開去了哪里,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無疑是個打擊,卻依然沒有磨滅他的希望,畢竟陸有希總歸是要上學的,也因此,那之后他便開始了各個學校的詢問。可是有嗎?沒有,江城的學校都要讓他翻遍了,哪都沒有。那陸有希會去哪?顧誠安真的毫無頭緒。一個暑假就兩個月,他起碼一個多月都呆在了江城,可終究是一無所獲。一起住過的那個家里,家具已經落了灰,而程潮的店子,他也去了,聽了那些話,對方也只是搖頭并不知情。臨近大學開學,他甚至有了不回去的心思,可真的留下來就找得到嗎?他整日處于一種心慌之中。而這種心慌,自然也映在了周圍人的眼里。預定航班的日期眼看著越來越近,他也連續又往返于林江兩城數次后,依然無果。直至他的母親終于看不下去了,才出來勸說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能找到,慢慢找還是會找到的,你這樣呆在這里,盲目的找,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找到了你打算怎么辦?你現在放棄了大學,就算找到他了,你想怎么樣,再在國內努力一年重新考嗎?”“你想過他愿不愿意陪你這樣消耗嗎?何況沒了家里支持,你現在能做什么?你連錢都沒有。而且,如果他一直在等著你,你早就聯系上了,你至于是現在這個樣子?他是真的想讓你找到他嗎?”母親的話無不像刺一樣扎在心口,是啊,自己說起來長這么大,離了家里到底什么都不是,自己不過是占著家里的這些資源,做著違背父母心的事。何況,陸有希真的是想讓自己找到他嗎?就這樣,他帶著一地的失望和仍然積壓在胸口的那些無法言說的焦躁與不安,再次坐上了飛往洛杉磯的航班。第71章剝離大學不同于高中,失去了老師耐心且詳細的講解,轉換而來的是眾多的大課和數不完的小組作業,以及需要自己學習的厚重資料。饒是顧誠安這種在高中時并沒有費太大功夫的人,卻依然還是為了學校的課堂成績,耗費了大量時間完成作業,和進行自我學習,只求能比別人快一步的成長。那句脫離了父母什么都不是的話,在他的心里,不知不覺間就成了壓力,近乎每時每刻地在提醒他,如果想要保護另一個人,那就只有自己獨立,而且夠強。每天往回撥打的國際電話,以及那冷漠的女應答音成了顧誠安學習以外的唯一日常。他拋棄了社團活動,甚至交朋友的機會,只為了能夠早點完成這些,回去找到陸有希,告訴他自己喜歡他是真的,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又是多么的無可奈何。而有些事情,像學習,努力便可以獲得一個更好的成績,可有些事情并不是,就比如尋找陸有希。顧誠安在大一的這一年中,不論他多少次托了國內的朋友去幫忙尋找,也不論他多少次有了假期就來回這么往返飛。依然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陸有希就像是在他所存在的這個世界里消失了一樣,除了曾經那個家里遺留下的一些小物可以證明他的存在,有一段時間,連同顧誠安都會去思考這難道只是自己的一段臆想。如果說大一是通往黑暗的一個開始,那大二遇到司縉,也不知道該算是給了他希望,還是增進了他的絕望了。遇到司縉,是在一次的院里的一次公開課上。因為商院下面的分類不同,司顧二人也沒想到,明明同時在一個大學一個院里卻因為專業方向不同而一直沒能遇見。顧誠安雖說知道司縉也在美國,但是在他的認知里,司縉當時續讀的高中是在東海岸的紐約,他根本沒有想到會在西海岸的加州遇到對方。而對方對其也很是驚訝,只是驚訝的不是兩人會這么遇見,他驚訝的是顧誠安這消沉的狀態。消沉這種事情,顧誠安自己不是沒有注意到,只是他自認是已經盡力了,可依然沒有辦法消除這種日益增長的心理疲憊。他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