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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說:“那你陪著他吧,我先走了,應(yīng)該不會再過來了。”聽到這話,顧誠安微怔了一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問他:“真的不等到他再醒了說句話再走么?”對方看著他,垂眼想了想,最后也只回道說:“算了,道歉這種事情沒意義。”司縉走了,病房里便僅剩下了顧誠安守在這里。陸有希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也一直處于沉睡之中沒有再醒來。顧誠安思前想后地還是走下了樓去,出了門口摸了一根煙出來,在外面的吸煙區(qū)抽了起來。尼古丁入肺,他的情緒這才微微被放了下來。不得不說,從昨天接到那通電話開始,他的情緒就一直被提在那里。他不是沒有想過找司縉要把這件事解決了,可看到司縉的態(tài)度,他又像是被打了臉一樣,覺得自己也沒比司縉好到哪去。總以為活該的是對方,到頭來活該的都是自己。他看著地面嘆了口氣,連抽了三四根,直至見到煙盒里空蕩蕩了,才停了下來。見著來往家屬手上提著的飯盒,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的饑餓感到底是順了上來。他抬眼看了看病房的方向,估摸著陸有希現(xiàn)在還睡著,便立即做了決定,往外面的小吃店走了去。醫(yī)院邊的餐館大多是針對病人和家屬的,顧誠安站在那里看了看菜單,開口要了份粉堂食,又要了份白粥打包。回去的路上,他看著手機(jī),隱約覺得最近實(shí)在是太安靜了些。卻沒料到,想什么撞什么,正當(dāng)他出了電梯,抬眼看向病房時,便看到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正準(zhǔn)備推門而入。他眼疾手快地就將人攔在了外面,眉頭緊皺著問對方:“你怎么在這兒?”第49章真相來人一見是顧誠安,立即眼睛就笑彎了來,回道:“為什么我就不能在這兒?”顧誠安抓著握住門把的手,眉頭絲毫沒有放松開來的跡象:“你別來找他,謝伊,之前的事你還沒鬧夠嗎?”“什么鬧不鬧夠?”謝伊帶著笑松開了手,站在門口直接問道,“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可下一秒他又突然裝作恍然大悟似的,說:“哦~你說他那個朋友和他小女友的事情啊,他那小女友也太經(jīng)不起嚇了,隨便說了兩句而已,就真去做了?呵,這事兒我還不知道結(jié)果呢。”聽到這話,顧誠安的手不由得緊握了起來,“還有呢?”“還有什么?”謝伊突然聲音中就帶了絲惱意,“你可別搞錯了,我還沒動手呢,他自己就進(jìn)醫(yī)院了,關(guān)我什么事兒?我來這兒無非是關(guān)心下。”緊接著,他忽然就湊近了些,對著顧誠安的耳邊說道:“不過,說到底,吃沒吃到呀?我說不定還幫你們了呢,你怎么感謝我?”這話像是咒語,瞬間就勾起了顧誠安前幾天的那些記憶。“謝伊,”他沉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盡管蔣時年有錯,但是陸有希是無辜的,不是嗎?”“無辜的?你確定他是無辜的?”謝伊的眼睛瞇了起來,緊接著一聲冷笑:“你現(xiàn)在又開始同情他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對我說的?好像是我就活該被我媽留在這里一個人生活嗎?如果不是蔣時年,如果不是他和他那個媽,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他的聲音在這一句句質(zhì)問中變得尖銳起來:“你要知道,他的出生就不是無辜的,何況他和他媽都是一個德行,不是嗎?就像……你答應(yīng)我的事兒呢?看你這反應(yīng)是成了吧,照片呢?”顧誠安盯著眼前人,沉默了兩秒,他透過門上的玻璃看了眼病房里的景象,隨即又動了力地將謝伊拉至電梯旁,一手按下下行按鈕,才說道:“我之前在電話里跟你說過了,上一輩的問題是上一輩的事。我承認(rèn),原來是我蠢,答應(yīng)你玩這些無聊的游戲。只是你要的東西我沒有,而且,你別想著動他,再有什么,我不會放過你。”這一番話讓謝伊的怒意上了頭,他帶著再次確認(rèn)地語氣問:“你確定要護(hù)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顧誠安看著眼前的人,像是不認(rèn)識了一樣,過去的謝伊盡管是個驕縱的少爺脾氣,可又什么時候有過這么多的心思。電梯叮的一聲打了開來,他將人推了進(jìn)去,而后沉聲說:“你已經(jīng)不是你了,謝伊。”只見電梯里的人并沒有太當(dāng)回事,僅僅是狠狠蹬著他,而直至電梯門合上的瞬間,他才聽到間隙間竄出了一句:“顧誠安,你太小看我了。”聽罷,顧誠安站在電梯門口,皺著眉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又轉(zhuǎn)身往病房的方向走去。陸有希的意識昏昏沉沉的,有時候覺得自己像是醒著,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似乎在夢里。過往的一些事情像是錄像帶片段一樣隔一陣播放一陣。再醒來的時候,入眼的都是通體的白色,他意識到自己在病房里,可看了四周卻誰也不在。他稍稍動了動,就感覺自己微微有點(diǎn)想吐的感覺,便又止不住閉著眼睛試圖強(qiáng)壓下這種不適。病房門外似乎有人在講話,可他又聽的不甚清晰。睡意再次將他拉了下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再次感到有人推門進(jìn)了房間,來人握著他的手,指腹輕摩著手心。躺在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顧誠安一見,便立馬湊了上去輕聲問道:“還有哪不舒服么?”陸有希想搖頭,卻感覺自己的腦袋重的厲害,他張了張嘴,隔了好會兒,才聲音極小地回道:“一點(diǎn)點(diǎn)疼。”聽到他這么說,顧誠安反倒是微微抬了抬嘴角,“醫(yī)生說這是正常現(xiàn)象,過段時間就好了。”陸有希盯著人看了許久,等腦子清明了些,又說了個“餓”字出來,對方這才連忙笑著,將他扶坐起來。顧誠安細(xì)心地將枕頭給他墊好,又把粥和勺子擺放在桌子上后,坐了下來。雖說人都說是躺久了沒胃口,可到底是接近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即便是白粥,陸有希也絲毫不覺得寡淡。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得緩慢,顧誠安也不急不躁地就這么等著。這會兒還是下午,門外時不時會傳來其他人走動的聲音。吃過飯后,陸有希就微微感覺到有些犯惡心,又想躺下睡。顧誠安見他難受,也沒阻止他,只是幫他將一切又打理了番,然后趁他睡著了回了趟家。臨回家時,他想著這幾天八成要陪床,便專門繞去寵物店買了大桶的自動喂食和喂水器回家,還一口氣給油條添了個滿檔。這一切完成后,他上網(wǎng)查了查住院需要的東西,這才又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用具,給陸有希帶過去。再回到醫(yī)院時,人就已經(jīng)醒了,而且坐在那里看起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