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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們的歡呼。白易從小在南方城市長大,早在幾天前就換了厚棉被,還在學校的便利店買了暖寶寶,今天在后腰貼了一片,綿延不絕的熱意讓他一時察覺不出暖氣片有多溫暖。不過再溫暖也還是要出門。白易換了羽絨服,用腳尖踢了踢呼啦啦吹風的電熱風扇,將它的電源踢斷,再搓著手下樓吃飯,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照例和大奔打招呼。宿管老師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件紅色的小馬甲,不顧狗子的反抗,硬是給它套上,據說這兩天還在找小鞋子,總之大奔來到宿舍這幾個月已經改頭換面,和村口撒丫子亂跑的中華田園犬沒什么區別,連身上的毛毛都蓬松得像泰迪。王才德有回還撞見了大奔的訓練員,據說那個omega前幾個月一直在封閉式訓練警犬,好不容易抽空趕來探望自己的愛犬,看見大奔的剎那差點當場去世,被宿管老師掐人中救回來的,可醒了以后訓犬員卻表示從此再也不會踏足警校一步,說是人生路漫漫,傷心往事莫再提。可見大奔的的確確是丟人。相伴了好幾個月的狗子親昵地蹭著白易的掌心,熱乎乎的舌頭矜持地舔他的指尖。“等我下課回來給你帶火腿腸。”白易捏著大奔的三角耳,悄聲保證,“絕對不讓宿管老師發現。”大概是訓犬員的出現給宿管老師敲響了警鐘,他終于意識到大奔的體型對于一只警犬來說是不合格的,于是可憐的狗子失去了學員們的投喂,以前吃慣的小零食全部沒收,只能可憐巴巴地啃狗糧。如果大奔有情緒,肯定成晚對著小小的狗糧盆嚶嚶嚶地哭。白易和狗子聯絡完感情,如愿以償地抱到一灘狗泥,他用肩膀頂開宿舍樓下的玻璃門,寒風裹挾著雪花撲面而來,攪糊了他的視線,也擾亂了他的呼吸。可白易還是看清了踏雪而來的繆子奇。他的學長黑了一點,瘦了一些,眼窩下藏著淡淡的青,雪花盤旋著落在高挺的鼻梁上,像綻放的春花,啪嗒啪嗒盛開在他的心底。他們的目光隔著風雪匯聚,瞬間擦出了火花。沒有寒暄,亦沒有久別重逢的欣喜,繆子奇甚至沒有叫他的名字,嘴角卻因為釋然微微上揚,仿佛這幾個月來的艱辛都因為這一眼而變得不足掛齒。“沒有直達的飛機,我坐了十三個小時的火車來見你。”作者有話說:繆哥在對待白易的問題上的確處理得不夠好,而且他和白易完全是兩種人,能談得起來戀愛還挺神奇的……不過他們以后都會成長的w啊我寫這章結尾的時候好開心(。求一發海星星!!!第45章“在哪兒練,床上?”白易的腦海里嗡得一聲什么都沒有了,抱著狗子跌跌撞撞地撲到繆子奇懷里,雙腿死死纏著alpha的腰,再也不肯挪動半步。繆子奇捏捏他凍紅的耳垂,又伸手拉拉圍巾,順便把發福的大奔趕到地上,然后將小學弟牢牢地抱在了懷里。“學長……”白易的嗓音有點軟,“你怎么才回來啊?”其實他知道繆子奇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只是此時此刻,說別的都顯得矯情。繆子奇也學著他的語氣,溫柔地回答:“因為我有任務啊。”“還走嗎?”“暫時不走了。”白易沉默了片刻,將被風吹得涼絲絲的臉頰貼在學長的頸窩里:“我想你了。”“學長,我好想你啊。”繆子奇的心隨著他的話狠狠一震,繼而泛起酥酥麻麻的癢:“嗯。”“嗯?”白易稍微把頭抬起來一點,哀怨地抱怨,“就這樣?”抱著他的學長笑得眼睛都彎了,卻依舊沒有說出更rou麻的話。繆子奇要怎么告訴白易呢?告訴白易自己在每一個危機四伏的清晨,透過邊境枝繁葉茂的熱帶植物,窺見的每一絲透著金邊的日光都像他。雪下得更大了,繆子奇接過白易手中的傘,替他撐開:“走吧。”“去哪兒?”“帶你去吃飯。”繆子奇牽著他的手,沿著學校里的林蔭大道慢悠悠地散步,“不去食堂了,我還欠你一頓烤rou呢。”提到食堂,白易再次陷入沉默,短短幾個月,表白的事兒早已埋葬在了回憶里,學長不提,他都快忘了。繆子奇顯然也想到了不太愉快的過往,捏著他的手微微一顫:“以后不會了。”“不會什么?”白易緩過神,聞言眉毛一挑,“學長還想要我再表白一次?”他哼哼:“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別想讓我再丟人。”繆子奇也不生氣,莞爾道:“那換我來,你想怎么拒絕就怎么拒絕。”“說好了啊?我想怎么拒絕就怎么拒絕!”“嗯,說好了。”白易踩踩地上的冰渣子,志得意滿地走了兩步,又很快頹喪,低頭喃喃:“我哪兒舍得拒絕啊……”舍得拒絕我的只有你了啊,他心想。頭頂的傘抖下細碎的雪,白易循聲望去,視線先是被墨色的傘面遮住,繼而闖入熟悉的面孔。繆子奇將傘傾斜,俯身親吻他沾著雪花的唇。轉瞬的涼意過后是久違的火熱,仿佛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細小的石子,起初漣漪未蕩漾開來時,溫度還不高,等舌尖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白易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他喜歡的學長將火星引到他身上,點燃了所有醞釀許久的思念。“先吃飯,嗯?”繆子奇并沒有親很久,笑著將傘重新撐起,“車在家里,我們只能打車去了。”白易微垂著頭,把臉埋在衣領的絨毛里:“就學長一個人回來的?”“嗯,佟夏他們坐的飛機要轉機,會耽誤一個晚上。”繆子奇重新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學長等不及見我?”“……嗯。”“為什么?”繆子奇反問:“你說為什么呢?”“我哪兒知道。”白易追隨著學長的腳步,鞋尖沾滿了泥水,某一刻終是忍不住,攥住繆子奇的手腕,抬起的眼里宛如荒草叢生的原野,“學長不說,我永遠不知道。”繆子奇望進那雙眼睛,便知道自己快將白易逼瘋了,他快把一個曾經敢愛敢恨的學弟逼上了絕路。“因為我想見你,比任何人都要更想見你。”alpha毫不猶豫地湊到白易耳邊,將他期盼的三個字輕輕地說出口。繆子奇的聲音雖輕,每個字卻念得萬般珍重,于是他的心尖像是被柔軟的羽毛若即若離地搔了一下。“學長……”白易的鼻子猛地酸了,說不上來心里涌動的情緒是激動居多,還是難受居多。學長的感情夾帶著生命與鮮血的厚重,與他時常掛在嘴邊的情愛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