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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兒哭,她就會回來嗎?”被這話戳到傷心處,易暉扁扁嘴,剛收回去的眼淚又要往外冒。“嘖?!敝軙x珩皺眉,“還哭?”表情不耐煩,動作卻輕柔不少。把易暉的手輕輕捏在手心里,周晉珩仰頭看他,唇角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mama不在了又怎么樣,這不是還有老公嗎?”想來那句話里包含了幾分揶揄,可那微弱的光線下少年帶笑的清澈眼神,已然深深印刻在易暉的腦海中。他把周晉珩說的所有的話都當了真,包括這一句玩笑。從那一刻開始直至后來很長一段時間,他不僅把周晉珩當成老公,更是看作這個世上和他最親的人。他還天真地想就這樣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從回憶中抽離的時候,易暉尚有些怔忡,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周晉珩似有察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說,幫他把手帕系好就退回原地。易暉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他把書包里的水和餅干拿出來,分了一半給周晉珩,還讓他把手機燈滅了拿回去,省得待會兒沒電了。周晉珩起先說不用,見易暉堅持,便沒再推脫,接過去只喝了水,餅干放在一旁沒動。外面雨勢漸強,不知要下到什么時候,過了傍晚天更黑沉,山間的能見度越來越低,透過帳篷的透明窗戶,只能看見連成一片的婆娑樹影。整個白天幾乎都在爬山,后來因為天氣變化又把自己嚇個半死,這會兒好不容易放松下來,易暉打算休息一下,養(yǎng)精蓄銳,回頭一口氣沖下山。書包當枕頭,毯子掀開蓋好,側(cè)身躺下時正好背對周晉珩。帳篷里面還算寬敞,一人一邊互不相干。剛要閉上眼睛,聽到手機響。易暉把毯子扯到耳朵尖,手蜷在毯子底下點開微博,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會兒信號更好了,首頁都能輕松刷新。點進通知界面,看到哆啦哼哼發(fā)來的消息:回家了嗎?易暉縮在毯子里打字回復(fù):沒呢,天氣不好,被困在山上了[哭]哆啦哼哼:沒事吧?易暉:沒事呀,雨停了就能下山了哆啦哼哼:有人跟你一起?看到這行字,易暉想起帳篷里的另一個人,莫名覺得如芒在背:嗯啊哆啦哼哼還偏要問:誰?易暉含糊地說:朋友的朋友哆啦哼哼:靠譜嗎?雖然覺得話題的走向怪怪的,易暉還是回答了:還行吧,我不會搭帳篷,是他幫我搭的哆啦哼哼:那你覺得我靠譜嗎?易暉更迷惑了,可既然對方問了,他便認真思考了下,想起對方之前幫過自己不少忙,回復(fù)道:靠譜呀,哼哼最靠譜了[太開心]兩人隨便聊了一會兒,易暉放下手機繼續(xù)休息。興許白天太累,居然真的睡著了。不過睡得很淺,一點動靜都能把他吵醒,比如周晉珩接電話時的說話聲。“喂……嗯,找到了……從山下再爬回去也沒花多長時間……你先走吧,抱歉不能送你了……什么真的假的……我認真的,沒在開玩笑?!?/br>周晉珩的聲音壓得很低,迷迷糊糊中,易暉沒聽明白這通電話的主題,只從中提取到“他本來下山了后來又返回來找我”這一個信息,心想醒來得再謝謝他,越是不熟才越是要表現(xiàn)得客氣。再次醒來是察覺到有人靠近,窸窸窣窣的微小動靜與外面的雨聲融在一起,比說話聲要輕得多,可易暉還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不敢妄動也不敢睜開眼睛,生怕自己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又會暴露什么。好在靠過來的人也不想驚動他,先幫他把毯子拉到底,蓋住露在外面的幾個腳指頭,隨后手在毯子邊緣小心翼翼地徘徊,在某個恰當?shù)臅r機,輕輕握住他垂放在身側(cè)的一只手。小臂被一點點抬高的過程中,易暉的心跳逐漸加速,若不是帳篷里太黑,定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緊閉的眼皮正戰(zhàn)栗不止,睫毛也跟著窣窣顫動。太近了,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另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怦然有力的心跳。身處黑暗中感官會被無限放大,那柔軟的兩片落在手上時,易暉立刻就知道,是嘴唇。周晉珩在親吻他的手,從手背移動到指根,又緩慢地輾轉(zhuǎn)到虎口處,帶著灼熱又溫和的氣息。那是他畫畫時拿筆的位置,上輩子這塊皮膚曾被燙傷,紅腫和水泡消退后不復(fù)平滑,變得皺巴巴,色素沉淀讓這雙手更加難以入眼。他那時雖傻,也懂得分辨美丑,平時要么戴手套,要么藏在袖子里捂著。而現(xiàn)在,始作俑者正親吻著傷疤的位置,一如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的那樣,恬靜,溫柔,沒有絲毫嫌惡。易暉忽然想起,當時周晉珩不是沒給他拒絕的機會,也根本阻止不了他中途松開拿著杯子的手。之所以忍著疼痛不松手,是因為不想他生氣,心甘情愿做他發(fā)泄怒火的道具;之所以擋著傷口不讓別人看,與其說怕自己看到難過,更不如說是因為怕被他看到,怕被他嫌棄。是因為太愛他。“對不起?!睖責岬拇桨昃o貼手背的皮膚,周晉珩的低聲呢喃穿過雨聲抵達耳畔,仿佛來自遙遠的光年之外,經(jīng)過無數(shù)歲月的洗禮,“對不起……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作者有話說:關(guān)于為什么小周堅定認為江一暉就是易暉,其實小周也不確定所謂轉(zhuǎn)世重生,他就是很傷心很絕望,看到江一暉舉手投足都跟易暉一樣,再加上見到他的一連串反應(yīng),因為不接受易暉死了,所以忽略前因后果直接說服自己認定那就是易暉,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愿而已。至于之后會不會產(chǎn)生懷疑,那就是以后的事了。這個問題在文中很多處都寫了,評論里也回答過多次,在這里再統(tǒng)一回答一下,說太多涉及劇透,不說又被追問不停otz……本身魂穿就很玄幻了,何況是人的直覺,不能接受這個邏輯的還是慎看吧。第三十一章躺著的人一動也不動,這讓周晉珩覺得安心的同時,更為終于能觸碰而欣喜。醒著的時候別說靠近了,說句話都要做好不被搭理的心理準備,這無聲的抵抗雖然令人灰心喪氣,可也從側(cè)面證明了小傻子沒忘記他。忘不了才會心生怨恨,充滿怨恨才會抗拒,而恨是因為愛,被他恨著,總比被他淡忘來得好。周晉珩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用在劇本里見到過的奇葩邏輯來安慰自己,苦笑的同時,將那只手握得更緊。老天終究待他不薄。犯下的錯他會一一彌補,既然給他機會握住這只手,他就再也不會放開。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易暉睜開眼睛時,周晉珩正把掀開一角的門簾放回去,見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