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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飛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些熟悉。前方紅燈停車時,他扭頭從另一面的窗戶向外望,一幢以紅白色為主調(diào)的哥特式建筑立在周圍低矮的房屋中,四周有燈光簇擁,格外顯眼。

江一芒也看見了,驚呼道:“這里晚上竟然這么漂亮!媽你還記得不,當年哥來這里寫生,咱們倆陪他一塊兒,有對新婚夫婦在這里結(jié)婚,白紗一直拖到臺階底下……”

易暉看得入神,難得被叫哥哥都沒聽到。

江一芒得不到回應(yīng)覺得無趣,抬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當年畫了那么多次,還沒看夠?還是說……”說著眼珠一轉(zhuǎn),湊到易暉耳邊,壓低聲音問道,“你也想在這里結(jié)婚?”

“結(jié)婚”兩個字觸到易暉深埋心底的某根弦,他條件反射地搖頭:“不、不是。”

江一芒笑起來:“反正肯定是你在我前面成家,到時候就在這兒辦婚禮唄,咱媽肯定同意,對吧媽?”

坐副駕駛的江雪梅連連稱是,母女倆就著這個話題又聊了起來。

易暉將目光再次投向那座教堂。

方才的否認里有一半在撒謊。

他不想結(jié)婚,因為他結(jié)過婚,舉辦婚禮的地點正是眼前這座教堂。

晚上近七點,周晉珩開車行駛在韶光路上,這條路不算擁堵,紅燈卻很密集,經(jīng)常起步不久就要踩剎車,開得人火大。

緊趕慢趕,還是在約定的時間前到達餐廳。周晉珩先把菜點了,等到第二道菜上桌,方宥清姍姍來遲。

他邊坐下邊說:“抱歉,路上堵車,等很久了吧?”

周晉珩恍惚片刻,想回答“是”,轉(zhuǎn)念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人家又不知道自己在等他。

“沒有,我也剛到。”終究選擇了最普通的回答,周晉珩看了方宥清一會兒,讓眼前的面孔與記憶中的重疊,似在確認他跟從前沒什么不同。

那天周晉珩從S市趕回首都,混在機場出口的人群中,看著身穿一襲風(fēng)衣的方宥清出來,一股蓄勢已久的沖動使他向前邁了兩步,而后又被已經(jīng)趨于平靜的心跳生生逼停,退回原地。

他看著熟悉的身影走近,與來接機的親友擁抱,又看著那背影遠去。

眼下,就坐在對面的方宥清面帶微笑,舉杯道:“聽說你現(xiàn)在很紅,恭喜你得償所愿。”

“得償所愿”四個字聽上去無端帶著點諷刺意味,周晉珩本該慌亂無措,可不知為何,他前所未有地鎮(zhèn)定,也舉杯,嘴角勾起:“還聽說了什么?”

方宥清仍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笑容溫和道:“還聽說,你結(jié)婚了。”

沒來由的,周晉珩心中升起一絲不耐,他垂眼把玩手中的杯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但他仍然期待看到方宥清的反應(yīng),三年來他時長會設(shè)想這個場景,那個拋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的人,是否真的從來沒有后悔過。

“恭喜你。”方宥清又道一遍恭喜,聲音聽起來真心實意。

仿佛懸在半空中的石頭緩緩落地,惆悵茫然的同時,周晉珩竟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絲輕松。

“謝謝。”他回敬道,“聽說你考取了心儀的學(xué)校,恭喜你。”

這頓遲來三年的晚餐,原本應(yīng)該保持這樣疏離的氛圍,最后以交換聯(lián)系方式作為收尾,哪怕明知道這串號碼會躺在通訊錄里積灰塵封。

可惜事與愿違,不知是誰起的頭,桌上又開了一瓶酒,兩人你來我往,邊喝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方宥清不勝酒力,周晉珩自認沒有勸他少喝點的立場,席間話題漸漸豐富,從桌上的菜品聊到工作,又說起母校,記憶的閘門被打開,洶涌的潮水漫了出來。

“你結(jié)婚了,你真的結(jié)婚了。”方宥清面頰坨紅,口齒也變得不清晰,掀起一雙含水的眸子望周晉珩,“你……你開心嗎?”

周晉珩干笑一聲:“你猜?”

方宥清真的喝多了,遲鈍地搖頭,肯定道:“你不開心。”

周晉珩不想說話,癱靠在座椅上,仰頭看反射著搖曳燈火的天花板。

也許他也喝多了,思緒浮游飄蕩,冷不防想起當年的婚禮宴席就是在這里辦的。

本該在S市辦,后來因為小傻子的哥哥希望把婚禮從S市挪到首都來辦,哪怕知道他意在監(jiān)督,周家那會兒急于倒貼拉投資,還是同意了。

周晉珩不擅記事,尤其是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他只記得,在附近的教堂走過場后,他礙于大舅哥在一旁虎視眈眈,牽著小傻子走進這家餐廳,小傻子一進門就抬頭看流光溢彩的琉璃穹頂,小孩子般地發(fā)出感嘆:“哇,好漂亮啊。”

當時他是如何回應(yīng)的?

周晉珩仔細回想,自己當時很不耐煩,只想把流程過完趕緊離開,牽著小傻子徑直往里面走,嘴上低聲催促:“別看了,下回帶你來慢慢看。”

現(xiàn)下有空欣賞這穹頂,不得不說確實挺漂亮的,小傻子學(xué)美術(shù),就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后來為什么沒帶他來看呢?

酒精有時候會產(chǎn)生奇妙的催化作用,周晉珩記起來了,小傻子當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隔三差五變著法子在他跟前提,什么“肚子餓了”“想去曬太陽”“坐在那里畫畫肯定特別快”,各種啼笑皆非的理由,往往還沒說完,就被他以工作忙為借口推脫了。

周晉珩輕嗤一聲,似在嘲笑,更像在自嘲。

怎么會有人這么蠢,把別人隨口的一句話放在心上惦記這么久?

自己開車來,代駕開車走。

回去的路上,周晉珩躺在后座做了個夢,關(guān)于那場轟轟烈烈的初戀,關(guān)于那個今天未曾提及的諾言。

當年他和方宥清跟所有的校園情侶一樣,也曾幼稚地許下過終身之約。這個約定像燙在他心口的一道疤,每一次回憶等同于把剛長好的傷口再次撕開。如今想想,讓他忘不了的是這份經(jīng)年累月反復(fù)發(fā)作的痛,那個人本身的分量反而模糊了。

所以,到底為什么要跟小傻子結(jié)婚?

懷疑一旦在腦海中成型,就會引來無數(shù)種假想和猜測。不可否認的是,除去拿進演藝圈作為交換籌碼這一點,這段婚姻還有其他地方吸引著他。

直到剛才那頓飯之前,周晉珩都認為,易暉是有點像方宥清的。

一樣的白皮膚大眼睛,看著你的時候眼睛里好似水光滿溢,乖巧又天真;一樣不高不矮的勻亭身材,從背后剛好能抱滿懷;一樣細膩恬淡的心性,不惹人注目,也不需要特別關(guān)照,給他畫紙和筆他就能安靜一整天。

可這些特征很多人都有,除了這些呢?

他們倆分明是不一樣的。

晚間車流量激增,行至韶光路,停車的次數(shù)比來時更頻繁。

周晉珩換了個姿勢,視線落到窗外,夜里的教堂燈光璀璨,卻不失莊重肅穆。

就像那天,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