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我來看你了,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帶你離開。”他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看望陶冶,既然人已經(jīng)看過了,也不打算就留。正當(dāng)陶秋安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去時,一個人影匆匆跑來,撥開了珠簾,大喊一聲:“哥!”陶秋安當(dāng)下一愣,呆呆看著眼前這個摩登俊美的青年,只是短短幾秒之后恢復(fù)了常態(tài),換上笑臉說:“小寧,你又長高了。”青年卻回不過神來,眼神發(fā)直地看著他哥,表情除了激動,還有些許莫名的悲哀。陶秋安上前去拍拍他肩膀:“確實長高了,也帥多了,看來你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用不著我擔(dān)心……”他頓了一下,從褲袋里摸出名片夾,塞一張到陶夏寧手里:“要是在段家呆不下去,就打電話給我,記得照顧好叔。”陶夏寧攥緊名片,喃喃地說:“你要走啦?”陶秋安又是一笑:“對,再見,還有,保重。”他昂首挺胸,和來的時候一個模樣,氣定神閑地踏出段家大門。剛才見過面的仆人上前擋路,對陶秋安說族長有請,結(jié)果又被推個老遠,差點栽倒在回廊周邊的花槽里。陶夏寧一直跟在他哥屁股后面,好幾次張開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他覺得陶秋安整個人都變了,像一塊被風(fēng)吹干的蠟,變得又冷又硬,眉眼間隱約帶了點煞氣。這樣的陶秋安讓他很陌生,即使笑起來的時候,也不像過去那般純真傻氣。陶夏寧眼睜睜看著他走到車旁,還是忍不住大聲問了一句:“哥,你怎么都不問凌大哥的事?”“沒必要問。”陶秋安一只腳已經(jīng)跨進了車廂,回頭朝他笑笑:“保重了。”他就這樣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帶半點遲疑和猶豫。陶夏寧把捏成團的名片展開,看到幾個燙金的大字——華瑞外貿(mào)董事長助理。其實華瑞外貿(mào)只是間空殼公司,盡管落在于市中心繁華的商業(yè)區(qū),整層辦公室明亮寬敞,看上去像模像樣,但大部分員工都是財務(wù)或者會計之類專業(yè)人士,因為公司存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洗錢。陶秋安剛進到公司里,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他直走再拐個彎,推門進入了董事長辦公室。他看到公司里能說得上話的人都在,并且神情鄭重嚴(yán)肅,偏偏沒看到那個掛著董事長頭銜的人,于是問:“出什么事了?老大他人呢?”陶秋安口中的老大,也就是刀疤黃。有人告訴他:“從早上開始就聯(lián)系不上,已經(jīng)發(fā)散人手去找了。”陶秋安心里咯噔一下,心知大事不妙——刀疤黃這幾年混得風(fēng)生水起,不單單是半黑不白的生意,連房地產(chǎn)都有涉及,已然成為本城首屈一指的人物,現(xiàn)在無端端失蹤了大半天,肯定要出亂子。這里人雖然個個西裝革履,可是改得了裝扮改不了本性,不是猛抽煙就是打電話,粗話連篇,弄得整間辦公室烏煙瘴氣,場面有點像老虎不在猴子稱王。陶秋安在嗆鼻的煙霧中等了半小時,果然如他所料,刀疤黃真的是出事了。有個看上去流里流氣的人送來了一個女士鞋盒,里面還有個膠袋,裝的是一只血淋淋的斷掌——送貨的人膽子倒是挺大,開口就要一百萬美金,警告所有人要是敢還價,就等著給刀疤黃收尸。陶秋安看上一眼,就認(rèn)出手指套著的翡翠戒指確實是刀疤黃的無疑。湊齊錢倒是不難,美金不夠就用英鎊、加元、甚至人民幣補上,刀疤黃手下能干的人也有自己的生意,調(diào)動現(xiàn)金確實是件挺容易的事。但難就難在接下來該怎么辦,就這樣把錢交出去,誰知道刀疤黃能不能活著回來,此時又沒有主心骨,意見不合就開始吵吵嚷嚷。陶秋安眉毛抽動一下,站了出來,對送貨的綁匪說:“我?guī)襄X和你一起去。”他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單槍匹馬去交贖金,等于拿命去冒險。綁匪剛張開嘴,陶秋安順手拔掉旁人腰間的手槍,用槍口把他嘴巴給堵住了:“別啰嗦,不答應(yīng)你也別想回去,有的是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綁匪點了點頭,但他只是個小嘍啰,做不得主,打了個電話以后這事才定下來。陶秋安一手提著裝有巨額贖金的公文包,跟著綁匪身后在大街上走,上了公交車,又轉(zhuǎn)乘地鐵,繞來繞去最后還是回到了市中心。他看見綁匪走進高尚住宅區(qū)的后門,心底了然,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因為刀疤黃在這個小區(qū)有套別墅,還包養(yǎng)了一個情婦。他前腳剛邁進別墅,立刻就被好幾把槍指著,接著,門就砰一聲關(guān)上了。陶秋安打量了一下周圍,視線就落在刀疤黃身上——這個男人正坐在地毯上,背靠著玻璃茶幾,估計是被毒打了一頓,滿頭滿臉都被血糊住。他的右手已經(jīng)被砍掉了,雖然有一根皮帶綁住傷口,但仍在慢慢的滴血。他扯了扯嘴角,干笑一聲,對沙發(fā)上的男人說:“火雞,是你啊?難怪下手這么狠。”留著板寸頭的火雞說:“少廢話,錢帶足了?敢出幺蛾子連你的手一起砍了!”火雞是刀疤黃的仇家,兩人的恩恩怨怨說也說不清,這場綁架中帶有私怨,形勢就變得很不利了。“當(dāng)然帶足了。”陶秋安拉開公文包,反轉(zhuǎn),把里面的鈔票紛紛揚揚倒出來:“只是美金不夠了,補了些英鎊和人民幣,保證有多沒少,你們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花花綠綠的票子吸引了,一大堆的現(xiàn)金,比一串?dāng)?shù)字有沖擊力得多。“哈,給我開……”槍字還沒有說出口,火雞眼前一花,就被從后方勒住了脖子。陶秋安的動作飛快,一步個箭步跨前,然后單手撐住茶幾,再一個空翻,正好落到火雞背后,直到這時其他人才反應(yīng)過來。緊接著,他擰緊了手臂,肌rou勃/起,一下掰斷火雞的脖子!他單手提起火雞的尸體擋在身前:“你們求財,我為了救人,犯不著拼命。”屋子里七八個人都懵了,因為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誰也料不到,一個看上去像大學(xué)生般的青年,突然間發(fā)難,輕而易舉的殺掉火雞。“拿上錢,滾!”陶秋安厲聲說。江湖是最虛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