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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樣,只是把書墊在我的胸口,然后用錘子砸了幾下。”“這還叫沒怎么樣?”戚凌淺淺吸一口氣,放柔了聲音問:“被砸了多少下?”“就幾下而已。”“幾下?媽的,到底是幾下?”陶秋安見他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只好說了真話:“不記得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我沒有去數。”那些警察逼他交代犯罪事實,還有同黨的下落,其中包括戚凌的下落,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陶秋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欲加之罪,也沒有什么好回答的,所以很干脆的閉嘴。審訊室里的時間很難熬,一分一秒像把鐵鋸,在他的精神和rou體上反復切割,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過來的,他只知道自己熬過像噩夢一樣的黑暗,再見到了戚凌。他真的熬過來了,除了每次呼吸胸口都鈍痛之外,沒什么大不了的。戚凌喂陶秋安吃下面包,背靠著貨柜,把人抱在自己腿上,手在他的心口輕輕撫摸:“冷嗎?”陶秋安搖搖頭問:“小寧呢?他在哪里?”“我把他安置在賓館了,等快上船的時候再把他接過來。”陶秋安放心了。戚凌摸摸他的赤腳,手感冰涼冰涼的,于是擰緊眉頭。他把陶秋安放到邊上,動手脫衣服。貨柜的溫度低,環(huán)境也不好,可他前不久殺了四個警察,現在外面一定是滿城風雨,他不能帶著陶秋安到處走,這樣太不安全了。陶秋安剛開始不明白戚凌要做什么,緊接著,他聽到類似野獸的嘶鳴,有個黑影靠了過來。豹的嗓子和人類不同,所以并沒有辦法說話,但戚凌用行動代替了語言。黑豹用鼻子蹭了蹭陶秋安的面頰,俯趴在他的跟前。陶秋安依偎過去,伸手圈住黑豹的頸脖,黑豹卷起身體,緊密地和他貼在一起。陶秋安摸了摸黑豹柔亮的皮毛,這種感覺很奇妙,好比被一張會發(fā)熱的貂皮大衣裹住,周身都暖洋洋的,暖到了心坎里。此時陶秋安已經很累了,體力早已透支,疲憊到極致,可他舍不得睡,閉上眼睛喃喃自語。“戚凌……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上了,你一定不知道吧?”陶秋安翹起嘴角,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順黑豹的皮毛,像小孩子對著心愛的毛絨公仔自言自語:“第一次見你,我記得是在東湖小區(qū)的籃球場上,你太帥了,我看著你拉起球衣擦汗的樣子,心跳得倍兒快。后來我經常會去籃球場,只想著再見你一面,再后來知道你的名字,知道越來越多關于你的事……”“有段時間我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喜歡上一個混蛋呢?嗯……還是混蛋兼種馬,連正經的工作也沒有,還沒有節(jié)cao,成天耍帥泡妞,你說你到底有啥好的?”說到這里陶秋安樂了。黑豹眨眨金亮的眼睛,為了表達不滿,用尾巴撓他的下巴抗議。陶秋安被毛茸茸得尾巴弄得很癢,甩甩頭,咯咯地笑出聲來:“可我就是喜歡你啊,明知道你是混蛋我還喜歡,只是遠遠看著你就覺得開心……哈,別鬧了,不要再讓我笑了,胸口好疼……”“咳,咳。”一股甜腥涌上喉頭,涌進了口腔里,陶秋安忍住沒有吐出來,咽下。黑豹不鬧了,舔了舔陶秋安的臉,然后又舔他的嘴唇,撬開牙關長驅直入。不對呀,陶秋安反應過來,推搡黑豹的腦袋,雖然他現在不怕這只野獸了,但是讓它把舌頭伸進自己嘴里這也太……違背天理了!可是他推了幾下推不開,累極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陶秋安側身斜臥在溫熱柔軟的皮毛里,睡得死沉死沉的,連黑豹動了色心,把鐵硬的陽/物插入他大腿間,被褻瀆了一頓也不知道。在上漁船之前,戚凌先去找了Johnny,從他手里拿到一個公文袋,里面有十萬港幣以及一份人物資料。戚凌把資料仔細看完,然后用打火機燒掉,接著他去賓館里找陶夏寧,把他接到了碼頭。當陶秋安一覺醒來,已經身在香港了。東風之珠有多繁華,陶秋安一眼也沒有看到,他醒來以后在新界偏遠山邊的鐵皮屋,周圍很荒涼,附近有幾塊綠油油的菜田,還要再沿著小路走很遠才能看見圍村。戚凌把他們兩兄弟安置在鐵皮屋以后,行蹤不定,但每天都會帶食物回來。鐵皮屋里只有簡陋的床和一些殘舊的桌椅,勉強能住人,好在戚凌又弄了些加厚的被褥和衣服,兩兄弟雖然不會挨餓受寒,但生活實在無聊又枯燥。因為受了內傷,陶秋安的胸口總是作痛,時不時就咳出血來,剛開始陶夏寧還會大驚小怪,后來漸漸麻木了,甚至拿他哥打趣。陶夏寧輕拍他哥的后背,把紙巾遞過去,一臉柔情狀:“林meimei,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呀,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便當和尚去!”陶秋安漱了漱口,把嘴一擦,用紙巾裝作拭淚:“二爺,我怕是時日無多了,你別惦記了,能忘就忘了吧。”陶夏寧單膝跪下,握住他的手:“好端端說什么晦氣話,不許亂說。”陶秋安仰天長嘆一聲:“生死有命,可由不得你我做主。”陶夏寧伸手抱住他哥的大腿,把腦袋枕腿上,哀怨道:“你死了,我再也不會愛了。”“二爺……”陶秋安捧住弟弟的臉,低頭凝視他,情深似海。戚凌正好在這時回來,進門就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愣了。陶秋安推了推弟弟,讓他起來,坐在床邊笑笑看向戚凌:“你回來啦。”戚凌帶回來一大包的東西,他統統先擱地上,從褐色的行李包里拿出一個保溫瓶來,直奔到床前:“這是補氣血的藥膳湯,對你身體有好處,趕緊趁熱喝了。”他站在床前彎腰,把湯倒進瓶蓋里,吹了吹又自己試下溫度,再送到了陶秋安唇邊。旁邊的陶夏寧嗅到香氣撲鼻,也跟著伸過頭來,想要看個究竟。戚凌沒理他,眼睛只盯著陶秋安:“快喝,不燙的。”陶秋安微微張嘴,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就說:“小寧,你也喝點。”戚凌立刻轉頭說:“這湯是給你哥療傷的,袋子里還有其他吃的,你自個拿去。”“我又不餓,哥,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