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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我一大跳。”“吵醒你了啊。”戚凌踢掉腳上的球鞋,倒在另外一張床,閉起眼睛:“睡吧。”陶夏寧用力吸了兩下鼻子,下床,坐到他身邊問:“凌大哥,你喝酒了?”戚凌用鼻音應了一聲,沒有開口說話的欲望。陶夏寧往前挪了挪,借著床頭燈柔和的微光看他的臉——初見這個男人時意氣風發,像打不敗的拳王一樣屹立在擂臺上,而大半年過去了,意氣風發的氣質猶在,只是添了幾分滄桑,變得更加有男人味。他垂下眼簾,緩緩把手落在戚凌的肩膀:“我哥會不會有事?我很擔心他。”“不會。”戚凌一口咬定。“那……”陶夏寧俯□,湊到戚凌耳邊問:“你喜歡我哥什么?”絲絲縷縷的熱氣鉆進耳蝸里,戚凌驀地睜開眼,偏過頭定定的審視著陶夏寧,長久無語。“凌大哥,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陶夏寧迎著他的目光說。“你沒必要知道。”戚凌翻了個身,用后背對著他:“回床上睡覺。”陶夏寧愣了愣,嘴巴張開,又合上,最后很不甘心地吐出一句:“我也喜歡你啊,為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戚凌冷冷打斷他。換做平時戚凌還會委婉的說些好話,或者敷衍一下,可是因為陶秋安正在局子里受苦,他一門心思都撲到這事上面,哪里還顧得了其他人。“凌大哥,我覺得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陶夏寧坐了一會兒,回到自己的床上,他豎起枕頭靠在床頭,望著戚凌的背影,一字一字地說:“你變了。”戚凌聽到了,沒吭聲,他快要睡著了,懶得去管陶秋安的指責。他今晚必須要好好休息,才有精力應付明天的事。陶夏寧卻怎么也睡不著了,心里很煩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戚凌的刻意冷淡刺激了他,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輸給誰過,除了沒有父母,他樣樣都比別人做得好,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陶秋安?從前戚凌明明比較親近他,討厭陶秋安,可現在怎么就反過來了呢?他想不通,他不甘心,輸得一點也不甘心。冬天的陽光照在身上,卻一點暖意也沒有。陶秋安身穿單薄的居家服,光著雙腳,縮在警車里瑟瑟發抖,他在審訊室里熬了四十多小時,熬出一張臉青嘴唇白的死人臉。因為車里有暖氣,他僵硬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腦袋靠著座椅昏昏欲睡。他太累了,身心都極度疲憊,只想好好倒頭睡上一覺,沒心思管身邊盯住自己的警察。警車正往看守所的路上開,前后一共三輛,陶秋安坐在中間的車廂里。這時,車身突然劇烈搖晃,撞擊聲震耳欲聾。有股巨大的沖力,讓陶秋安整個人猛地往左邊一甩,摔進了警察同志的懷抱里,而警察同志則重重撞到車門,兩人跌成一團。有輛藍色的三菱貨車直沖過來,先撞上了警車,再把警車一直鏟上人行道,頂在商鋪的閘門上。陶秋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在疼痛中聽到了槍聲,有人大喊大叫,還有人拉扯著他,很用力的拉扯,仿佛要把他撕成兩半。一記槍聲就在他耳邊響起,緊接著,鮮血濺了他滿頭滿臉,又熱又燙。對,是血,咸腥的味道讓陶秋安精神一振,他舔了舔嘴邊的血漬,咽了下口水。他感覺到更加餓了,餓得牙齒發癢,急切地想要撕咬什么東西,暢快淋漓地撕咬,才能緩解餓得灼痛的胃部,以及干得冒煙的喉嚨。陶秋安扭過頭,無法自控地向前爬過去,武警的尸體就在眼前,額頭赫然一個黑洞洞的彈孔。他爬到了武警的身上,低頭嗅了嗅,露出貪婪而饑渴的目光,舌尖一卷,把尸體前額的血水裹進嘴里。味道好極了,但不夠,還遠遠不夠……陶秋安意猶未盡,埋頭亂拱亂嗅,鼻尖觸到了武警頸部尚有余溫的皮膚,瞳孔變了色,大大地張開嘴巴。☆、第三十二章:喜歡你饑餓會令人發狂。陶秋安只知道自己很餓,迫切的需要填飽肚子,車子里彌漫著血的味道,最是讓他瘋狂的誘因。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餓壞的他本能張開嘴,準備享用眼前血淋淋的大餐。可是腳踝突然被抓住了,有一股力道把他往后扯,然后一只手伸過來,箍住他的腰,硬把他扯出了車廂。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他被抱了起來,看到那雙熟悉的金亮眼睛。陶秋安猛然驚醒,啞聲叫:“戚凌?”抱住他的雙手緊了緊,戚凌一邊狂奔,一邊咧嘴:“嗨,下午好。”戚凌奔跑的速度太快,陶秋安只感到冷風刺骨,連大腦都快凍僵了。他抬起被銬住的雙手,套上男人的脖子,咬牙積攢了些許力氣,摟住他,緊緊地依偎著他。戚凌像踩著風火輪一樣的在大街小巷穿梭,盡力避開了監控攝像頭,他釋放潛能,整整跑了一個多小時,來到深圳蛇口碼頭。這時天已經黑了,陶秋安被放置在巨大的貨柜里,戚凌脫下外套裹住他:“等我。”貨柜里空蕩蕩的,把門關上以后漆黑一片,隱約聞到塑膠的味道。陶秋安蜷縮在冰冷的鐵板上,按住了胃部。戚凌很快回來了,帶著面包和水,他關好貨柜的門,把陶秋安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里,然后扭開礦泉水喂到他嘴邊。陶秋安捧著水瓶咕嘟咕嘟的喝下大半,他渴壞了。“慢點兒,別嗆著了。”戚凌擦掉他嘴角的水漬,撕下一小塊rou松面包,低頭,用面頰摩挲他的耳朵:“將就著吃點兒,等到半夜船有來我們就走,到了香港哥再請你吃大餐。”陶秋安點點頭,張開想要說話,結果哇一口吐出了血來。“快讓我看看。”戚凌連忙把他平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撩起衣服。他釋放潛能,在黑漆漆的貨柜里睜大眼睛,從頭到腳仔細查看陶秋安的身體,可是除了一兩處擦傷以外,并沒有發現嚴重的外傷。戚凌不放心,又輕輕地把陶秋安翻過身,在他的背部摸索著,查看有沒有骨頭斷掉。“我沒事……”陶秋安咳了兩聲,不想讓男人過于擔心,直接說:“他們沒有把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