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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凌因為傷口發(fā)炎,體溫一直反反復(fù)復(fù)的升降,而且隔三差五的就要大痛一陣,偏又按不得揉不得,只能是由它疼去。他單是默默忍受,燒得迷糊的時候還會哼兩聲,清醒的時候,嘴巴就跟縫死了一樣。陶秋安只有悉心照料他,戚凌疼的時候他就在一邊守著,不疼的時候他就忙自己的事。房間里陸陸續(xù)續(xù)的添了許多東西,有了床墊,有了被子,有了枕頭,有了小小的暖爐和電飯鍋,有了能住人的樣子。而陶秋安搶來的錢,也花得七七八八了,整整三千多塊,來得容易也去得容易。到了第四天,戚凌終于退燒以后,兩人都大松一口氣,知道這次總算熬過來了。入夜的時候,陶秋安先把自己洗干凈,再幫戚凌擦了一遍身,兩人一趴一靠壓著枕頭。“我想喝啤酒。”戚凌說。陶秋安盤算著去哪里弄錢過日子,心不在焉地答:“不行,酒精對身體沒好處。”“我想抽煙。”戚凌又說。“不行,房間沒窗戶,散不了煙味。”“我想吃薯片。”“不行,油炸的東西對傷口不好。”戚凌撇了撇嘴,像蠶蛹一樣蠕動著,輾轉(zhuǎn)挪到了他的大腿上:“我想泄火。”“不行……”陶秋安反應(yīng)過來,板起臉,低頭瞪著他問:“你想干嗎來著?”戚凌現(xiàn)在沒有撲倒陶秋安的能力,只能采用懷柔政策,用面頰蹭蹭他的胯/下,又把手伸進(jìn)他衣服里揉搓:“很多天都沒有泄火了,你難道不想嗎?”“不想。”陶秋安深吸一口氣,推開他的腦袋,咬牙說:“一點也不想。”戚凌低聲笑了:“可是你小弟弟想呀,你看,它都撐起小帳篷了。”陶秋安無語,默默把臉轉(zhuǎn)到一邊去。戚凌死皮賴臉的纏著他不放,又摸又揉,仗著自己身上有傷,陶秋安不舍得把他怎么樣。兩人在被窩里你推我扯了一陣,陶秋安舉起了白旗,但顧忌戚凌的傷勢,所以不愿意真槍真刀的干。戚凌倒沒有勉強(qiáng),只是乘勝追擊,立馬厚顏無恥的提出另一個要求來。他忍痛坐起身,扯下褲頭,□那根東西已猙獰高舉,又粗又長。戚凌摸摸陶秋安的頭,又把手指插入他發(fā)間摩挲,柔聲哄:“看,它想你都想壞了,乖,用嘴親親它好不好?不臟的,你剛剛擦過了。”“不行,就用手,不要拉倒。”陶秋安說。他也是男人,知道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有二自然有三,不能慣著戚凌。戚凌哄不好他,也只能妥協(xié),不過他非要陶秋安一邊自摸,一邊幫他擼管。這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再磨磨蹭蹭不知要鬧到什么時候,陶秋安只好又退了一步。戚凌側(cè)身倚靠在床頭,陶秋安跪立在他雙腿間,一只手握住一根硬梆梆的家伙,仰著臉,垂下眼簾,咬著嘴唇徐徐套/弄起來。戚凌瞇起眼睛,在視覺和觸覺的雙重享受下,胯/下的東西一顫一顫勃動著。“小sao貨,看你sao得腰都扭起來了,舒不舒服?再快一點,對,過來,我要吸你的乳/頭。”陶秋安面紅耳赤,因為戚凌最喜歡在床上耍流氓,下流的穢語接連不斷。每當(dāng)他聽不下去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自己的嘴堵住戚凌的嘴。兩人唇舌相侵,攀上高/潮,相互射了對方一身濁液。泄火以后,睡得也格外香,一夜,就這么過去了。陶秋安手頭越來越緊,幾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沒有打算再當(dāng)搶匪,因為來路不正的錢他用得不安心,上次是逼不得已才做了壞人。可是身為通緝犯,別說在外面找工作,就是在住的地方都小心翼翼,上個廁所也盡量避開其他租客。所以除了偷和搶之外,陶秋安還真想不出其他辦法來,現(xiàn)在這個時代,連想賣血都找不著地。他雖然沒有說,但戚凌通過觀察,也知道了也知道了目前的狀況。他趁陶秋安買東西的時候,出了一趟門,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疊紅色百元大鈔。“我在有朋友深圳,所以找人借了點,老熟人了,還不還都沒關(guān)系。”戚凌說。陶秋安數(shù)了數(shù),足足有上萬塊錢:“借那么多,當(dāng)然得還了,萬一人家有用得著錢的地方呢?”“那就以后再還吧。”戚凌踢了踢他的小腿:“去,給哥買點好吃的,記得帶啤酒。”陶秋安用鈔票拍了拍他的臉:“看在錢的面子上,今天就讓你吃頓飽飯。”戚凌在床上養(yǎng)傷的時候,其余的事都是陶秋安在打點,等到他康復(fù)得七七八八,兩人角色又互換了,順其自然的變成了戚凌當(dāng)家。戚凌重攬大權(quán)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換住處,隔板房環(huán)境差也就罷了,隔音效果更差,害他都不能放開手腳大干壞事。他瞞著陶秋安搶劫了一個錢包,用別人的身份證租了新住處,是個沒有電梯的單棟樓房,起碼有窗戶供緊急情況下逃跑。他們住在向西村,樓下魚龍混雜,樓和樓之間的巷子里,有不少提供特殊服務(wù)的小發(fā)廊。換好了住處以后,戚凌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陶秋安按在嶄新的床上,咬他、cao他、cao得他大汗淋漓死去活來。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陶秋安實在扛不住了,倒頭睡死過去。戚凌叼著煙坐在床邊,確定他睡熟了,從風(fēng)衣口袋里摸出一把瑞士刀,七寸長,寒光凜厲——這把刀是和那疊鈔票一起帶回來的,現(xiàn)在他要去還債了,一萬塊錢只是訂金。他在社會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自己也不是正經(jīng)人,要找弄錢的門路,實在太容易了。戚凌吐了口煙霧,低頭凝視陶秋安,撥開了他眉心的碎發(fā),輕輕地、面無表情地印下一吻。在一處燈紅酒綠的鬧市路邊,戚凌靠著電燈柱,低垂的帽檐下露出半邊眼睛,眨不眨地盯著夜總會門口。他最擅長的是等待,內(nèi)心一片平靜的等待,直到有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出夜總會,鎖定目標(biāo)。戚凌掏出黑色的皮手套,戴上,動了動手指頭,然后雙手插兜里筆直向前走。他和目標(biāo)人物打了個照面,隨即用腳絆了對方一下,然后扶住踉蹌不穩(wěn)的男人,勾勾嘴角,擦肩而過。一切看上去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