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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在你的身邊?”“……,五個月前他去世了。”“……,這樣啊。若讓你現(xiàn)在就回到我身邊,我想這是不可能的。但我會永遠等著你,守護著你的。”“老師,您這樣的情誼讓我非常感謝,但我想我沒辦法回應(yīng)您的感情。”“……,哈哈,就當(dāng)我是開玩笑好了,你把剛剛的忘記吧。”聽著兩人腳步漸遠,王瑞昱從轉(zhuǎn)角現(xiàn)身,瞥見了一人的側(cè)臉,那一閃而過的容顏讓他的心猛地一跳。嗯?跳什么?那是個男人吧。王瑞昱在廁所一邊洗手一邊自言自語,一定是因為撞見了很少遇見的男同性戀表白現(xiàn)場,他的心才會這樣跳的。對!一定是這樣。看見那敏兒,彥冬至愣在當(dāng)場。是的,在北京有可能會遇到故人,但北京這么大,展覽第一天就遇見實在是有些過于湊巧了吧。“別驚訝,更驚訝的還在后頭呢。彥醫(yī)生,你最好先找個能扶的地方站好。”那敏兒平靜的忠告說。空曠的大廳里一串穩(wěn)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人未到聲先至。“敏兒姐,這位就是畫家先生?”突然聽到這個他熟悉的聲音,冬至的心猛地被揪緊。蹦到他腦中的第一個詞是“不可能”。盡管心念著不可能,他還是急忙的轉(zhuǎn)身,他的急切和驚訝令站在一旁的服務(wù)人員不禁奇怪。當(dāng)然,最奇怪的還是王瑞昱。他本想非常有風(fēng)度的伸手與之握手,友好的交談。突然被灼灼的盯著,甚至是被抓住了袖子,他被這位“畫家老師”嚇的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轉(zhuǎn)頭看向那敏兒求助。而那敏兒此刻堅決的把頭看向別處,不打算趟渾水。“谷雨?”冬至因為無法置信,微弱的聲音有些顫抖。王瑞昱沒有聽清他的話,覺得對方這么看著自己一定是把自己和什么人混淆了:“什么?您叫我什么?我叫瑞昱,王瑞昱。”聽到王瑞昱的話,沉重的一悶棍正中彥冬至的胸口。‘啊,他不認得我。他難道又失憶了?但他只是不認得我,卻知道自己是王瑞昱,這么說他記起了以前?而且還和那敏兒站在一起,他們……’想到這里,冬至只覺得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險些摔倒。王瑞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要摔倒的冬至。“畫家先生!你沒事吧。”王瑞昱焦急的問。被王瑞昱強健又有力的手拉住,冬至穩(wěn)住了身體,但他的心更加動搖,手心里穿過來的體溫只讓他覺得寒冷。“沒事。”冬至為了遮掩自己的表情,低頭推了推眼鏡。現(xiàn)在不能太失態(tài),要把今天應(yīng)對過去!王瑞昱見冬至站好了,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畫家先生,我們以前見過嗎?”聽見這個問題,冬至的心猛地一跳,他該回答什么?他頓了一下,答案只有一個。“沒有。”冬至的聲音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哦。沒有啊。但您剛才一定把我和什么人搞混了吧。而且這些畫里的人看起來跟我也很像,……”不等王瑞昱再說下去,冬至打斷說:“是有些像,說實話剛剛我也非常驚訝。所以有些失態(tài)了。這些畫作里的模特是我的戀人,但他已經(jīng)去世了。”冬至看著墻壁上的畫解釋說,沒人看得見他的表情。那敏兒突然說話了:“彥醫(yī)生,叫您過來是想問您這幅畫怎么賣。”“哦。這里的畫都是不賣的,我沒有打算賣。”“不賣?真可惜,我挺喜歡這幅的說。”王瑞昱看著墻上那副“肖像”,又問:“這幅畫的是作家自己嗎?”“把自己美化的太厲害了是吧。”彥冬至自嘲的說。“不是,因為是素描,看起來年輕些,實際上并沒有過度美化的感覺。”王瑞昱說的非常真誠中肯,一點也感覺不出恭維的口氣。“你若喜歡……”冬至頓了頓,“這些畫雖然不賣,你若喜歡就送你吧。”是的,這里的都送你也無所謂。“送我?這不太好吧。”王瑞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他可沒想著要占這么大便宜。“沒什么,反正這些都……,都不值幾個錢。”王瑞昱還要推脫,那敏兒突然說:“送你你就收著吧,磨磨唧唧的。我餓了,出去吃飯了,你們聊,不用管我。”那敏兒是故意離開,她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她也許會因為忍不住而把事實說了。“敏兒姐?”“別這么叫我,說了咱們倆不熟。”“你最好還是追上去吧。”冬至看著那敏兒離去的背影對看著有些依依不舍的王瑞昱說。“追上去?為什么?啊,您誤會了,我跟她確實不熟,今天第一次見。”見彥冬至一臉疑惑。王瑞昱有些為難的說:“這種事情醫(yī)生也囑咐過我不能跟任何人說,但我覺得如果是畫家先生應(yīng)該沒有問題。其實我因為一場事故而失憶了,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家人和朋友我都沒有印象,但他們對我都很好,所以就依賴他們的好意了。”彥冬至聽到這里有些明白事情的經(jīng)過了。盡管被如此強硬的拆散了婚姻,他卻恨不起來。他明白王廷這么做是出于父愛,對于前途一片大好的王瑞昱,與一個男人在一起確實也不是明智之選。是的,這都是沒辦法的。“這種事情,確實不應(yīng)該隨便跟別人說。你以后不要再跟任何人說了。”冬至發(fā)現(xiàn)王瑞昱有些變了,以前剛遇見谷雨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谷雨年紀小,但心思一點也不幼稚,對別人總是層層防備。但王瑞昱卻如此輕易信人,不知道這變化是好還是不好。“畫家先生,我沒有名片,您能給我一張名片嗎?”說到名片,彥冬至有些猶豫。難道他們以后還要再見面?“沒有嗎?啊,那這樣吧。”王瑞昱看見服務(wù)員胸前別著一支筆,就擅自拿來使用了。他一把抓過彥冬至的手,在他的手掌心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被突然抓住手,彥冬至的臉頰馬上紅了,他轉(zhuǎn)過頭掩飾著自己的羞澀,默默的等著那攪動內(nèi)心的一筆一劃結(jié)束。“我先走啦。畫家先生,一定給我打電話。”王瑞昱一邊走一邊招手,但彥冬至始終沒有看向他那邊。已經(jīng)下到餐廳的王瑞昱突然想到‘對了,畫家先生送我畫,我是不是應(yīng)該也答謝一下。嗯,請他吃飯?對了,去問問他哪天有時間吧。’想到這里,他又折返了回去。他本想找到彥冬至問問對方哪天方便一起吃飯,但他卻遠遠的看見彥冬至一個人站在窗前哭,哭的十分傷心,傷心到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此情此景讓王瑞昱突然會想起剛剛,畫家先生和朋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