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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于未來說:“如果不這么穿也可以,不許出去。”今天的畫展是在正東集團旗下的一個五星級酒店的最大會議廳里舉行的。根據小冊子的介紹,畫家是位美籍華人,畫展是一個叫里奧·施泰茵的人贊助的。兩人來到酒店樓下,門童幫著把車開到了停車場,他們倆則直接進了大門。畫展明顯非常小型,而且似乎也不是什么名人,因為基本上沒有觀眾。“怪不得那個于未來讓我來呢。”王瑞昱一邊走一邊說。“于未來讓你來的?”“他說我不來會后悔。我看根本就是幫著捧場來了,別讓自己承辦的畫展太冷清了。”王瑞昱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那敏兒掃視著墻上掛著的畫作,她的腳不自覺的頓住了。“怎么了?”王瑞昱奇怪的看著一臉震驚的那敏兒,他笑了笑說:“驚訝吧,我也覺得挺奇怪的,畫里的模特看起來都有點像我。”王瑞昱的話音剛落,僅有的幾個觀眾,看見他的臉的人就會過來問:“這個模特是你嗎?”“你看,不光我這么覺得呢。”他們兩人走到一副名叫“自畫像”的畫前面。那敏兒無論如何也看不出這模模糊糊一片的畫作哪里像是自畫像,結果聽見王瑞昱在后面說:“這個好像是雪花玻璃球,然后這邊是臉。嗯,好像是這樣。”而這幅畫的旁邊還有一副名叫“肖像”的畫。在王瑞昱看來這幅畫應該叫自畫像才對,畫作上是一個人的半身像,只不過那個人是閉著眼的。看著這幅畫,王瑞昱不禁入了迷,這張臉他好像從哪里見過,是哪里?是哪里呢?正當他挖空心思思考的時候,那敏兒突然對服務人員說:“我想買這幅畫,能讓我見見畫家么?”☆、再遇只是玩笑某天,彥冬至在美國的公寓,迎來了失去伴侶之后的第一百五十六個早晨。他像往常一樣刷牙洗臉刮胡子。他今天要像往常一樣去約翰教授的研究室上班。他已經決定在美國定居,并也取得了美國國籍,接受這份助教的工作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了。他現在還不能忘記他的愛人,他從公寓里拿走的行李只有跟他有關的東西。他們的戒指,現在成對的被收在了盒子里。他每年都會收到的生日禮物,不一樣的雪花玻璃球,他也都打包帶到了美國。小雨被轉送給了李爾,那盆“勿忘我”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又恢復了生命,擺放在臥室的窗臺上。平常的一天,他卻收到一份來自里奧的不平常的郵件。郵件內容是,希望他出席以他自己作品為展品的畫展。彥冬至看到這個消息后,立刻給里奧打了個電話。“里奧,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把我的畫展出?”冬至很生氣,所以也不打算寒暄了。“你托給我收藏的時候,只說了不許毀壞,不許送人,不許丟棄,你沒說不許給別人看吶。”里奧很無辜的說。坐在里奧旁邊的拉肯抱著肚子都快笑抽了,他真想不到常年面癱的里奧居然這么會騙人。“嗯?……”冬至仔細回想,他一時語塞。“現在退掉也不行了,場地也定了,廣告也接了,小冊子我都已經安排了。這些東西取消的話,都有違約金。”里奧繼續說,語氣顯得十分發愁。“……”冬至郁悶的想,那些畫當初真的不應該交給里奧保管。事情要退回四個月前,冬至漫無目的的旅行了一段時間之后,他接受了約翰教授那邊的工作。回家搬家的時候,美國的朋友都好心的過來幫他,在收拾行李時,有一樣東西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和谷雨一起生活的三年里,畫滿了谷雨的素描本,本子里的畫,多數都是在谷雨睡著的時候他偷偷畫的。這些閉著眼睛的谷雨在當時的冬至看來非常的可怕,但他真的無法扔掉這些屬于他們的回憶。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拉肯提議讓他們來幫他暫時收藏,如果日后他想要回,再還給他。當時,冬至非常感謝拉肯的好意,就答應了。“那好吧。告訴我,在什么地方辦展覽。”作為對里奧他們的感謝,冬至決定還是給他們一個面子吧。“北京。”“……什么?”那里有誰,你們不知道嗎?冬至在心里抱怨。“北京不行嗎?跟我們集團合作的一家企業正好可以舉辦展覽,我們稍微聊了一下,于是就把展覽定在他們酒店了。”“……”“冬至,如果你還在掰著指頭數日子的話,你的生活永遠停留在過去。我們都不忍心看見你這樣。如果你想真的讓自己釋懷,最好面對那些你所逃避的。光是提到一個城市的名字,你就動搖的如此強烈,難道你以后都要躲著跟他有關系的事物嗎?”“……,我只是需要時間。”“你不缺時間,你缺少的是勇氣。”“好吧。我知道了。”冬至說完不等對方回答就掛斷了電話。忘記?真的那么容易忘記嗎?冬至把自己扔回到床上,用手擋住了窗戶射進來的光線。不想忘記真的不行嗎?他長嘆一聲,起身出門上班了。那敏兒要買的畫是那副名為“肖像”的畫,其實她也不是要買什么畫,從走進展廳她就已經發現了于未來的目的。如果估計的沒有錯,這位名不見經傳的美籍華人畫家就是彥冬至。她要見畫家本人無非是為了確認她的推測。但,話一說出口,她就后悔了。如果來的真是彥冬至,那萬一自己不小心說漏了什么怎么辦?而且在王瑞昱已經失憶的現在,他們相見是多么殘酷的事情。那敏兒想到這里趕忙補救:“不是,我不買了,不必見畫家了。”服務人員剛剛還笑容滿面,聽見客戶立馬又反悔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為什么不見,你不見我還想見呢。”王瑞昱見那敏兒說了又反悔,趕忙反駁道。那敏兒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服務人員很怕他們再反悔,于是趕緊笑呵呵的離開了。“你在這里等著,我去一下衛生間,一會兒就回來。”王瑞昱撇了一眼那敏兒的滿面愁容,沒說什么就離開了。王瑞昱心里想的是,沒什么人的畫展,于未來偏偏要他來,若不是為了看畫,那就是為了見人,所以這個畫家一定得見見。他走到一個僻靜的轉角時聽見有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有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時,他的腳步不禁停住了。這聲音聽起來為何讓他的心口有些發痛。“冬至,你現在去美國了嗎?你不當醫生了?”“嗯,現在主要是教學輔助工作。”“三年前你和他在一起,我決定退出。現在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