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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暴戾的殺意。谷雨受傷的手被那敏兒撞個正著,痛苦的倒退了一步。在那一瞬間,他看見了蕭孝禮臉上掛著充滿挑釁意味的勝利的微笑。瞬間擴散在空氣里的殺意讓谷雨呼吸一滯,撕聲大喊:“不……!”那一瞬,時間仿佛停止了。蕭孝禮手中匕首的刀鋒直刺彥冬至的胸腹。就在谷雨陷入絕望,那敏兒因為害怕而閉眼,蕭孝禮以為自己勝利了的瞬間。彥冬至突然睜開眼,整個人就像是不容挑釁的武斗家,準確的抓住了蕭孝禮的手腕。盡管蕭孝禮手腕被擒,但他仍舊不死心,因為他的力氣比彥冬至大,借著慣性,他狠狠地將重心也壓了上去,希望借此能夠將匕首刺入彥冬至的體內。彥冬至剛剛之所以那么做,并不是真的要去做人質交換,因為他看得出,蕭孝禮根本就不打算活著離開。憑著醫生的直覺,看著蕭孝禮充血的眼睛和明顯突出的青筋,他推測蕭孝禮應該有使用藥物,不然谷雨的手腕也不會被扭傷了。彥冬至所想只是讓危險遠離所愛,盡快把對方的匕首奪下。那敏兒的突然攪入,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也給了他以自身為誘餌的機會。他假意閉眼,實際上一直有在感覺著對方的動作。對方的行動果然如他所料。但他料到了開頭,卻沒料到結局。他確實準確的抓住了蕭孝禮的手腕,但對方的力氣之大,他估計的明顯不足。以至于被逼退了幾步。已經推開了那敏兒的谷雨此時沖了過來。彥冬至感覺到身后的變化,情急之下,一不做二不休,他放松了將對方的匕首推回的力氣,而是引導著對方的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左肋,然后忍著巨大的痛苦用身體將匕首奪了下來。這樣做,是在拿性命做賭注,如果他不是醫生,他沒有這個膽量。誰也沒想到彥冬至會這么做,包括蕭孝禮。在最后那一刻,他感覺到的力氣,不是推而是拉。匕首被深深的刺入了彥冬至的身體,血紅的顏色迅速的暈染在淺色的外套上。彥冬至看著蕭孝禮空無一物的右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肋,他欣慰的笑了,任由著身體朝后倒下。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谷雨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就結束了。他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他抱著虛弱的彥冬至哭喊,完全不在乎別人的視線。見到血案發生,圍住現場的警察們全都高度緊張了起來,有個警官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看到彥冬至倒下,他立刻面色慘白,舉著的□□都有些搖搖欲墜了。蕭孝禮見匕首被奪,情急之下,一把奪下了還在震驚中的年輕警察的配槍,他大概只是想自殺。但蕭孝禮的這個舉動讓警方繃緊了神經,警方現場的最高指揮官對著手里的傳呼說出了他最不想說的命令。一顆子彈破空而來,噗呲一聲射穿了人的身體,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冒著白煙的彈痕。那敏兒就像是飄搖的落葉,隨風飄落一般,輕輕的倒下了。蕭孝禮就在剛剛,被身后突然的力氣推倒在地,手中的□□則掉落在了遠處。他回身看見倒地的那敏兒,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情況是如何發生的。那敏兒身下的一灘血水讓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顫抖著雙手,想要扶起倒地的那敏兒。但他的手被一擁而上的警察給掰向了身后,他被死死的壓制在地上??粗啦幻鞯哪敲魞罕蝗藦乃矍疤ё?,他的叫喊和要求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淹沒在這個混亂的街角。他的心里不停的在問,為什么?敏兒,你為什么救我?☆、起始海門第一人民醫院,醫務人員忙的有點臉色發青。今天,兩位重傷患者被送了進來。一位是槍傷,子彈從左后肩甲穿入,擦著心臟的邊過去了,奇跡般的沒有傷到心肺,只是失血過多。另一位是刀傷,因為傷到一點內臟,反而危險一些。谷雨等在手術室外面,盯著眼前緊閉的大門,他最怕那扇門打開的瞬間,醫生給他的是令他絕望的消息。他坐立不安,每坐下幾秒鐘,他就會站起來來回踱步。門里頭,兩臺手術正在同時進行。深夜,醫院的走廊里響起了一串焦急的腳步聲,那正清慌張的朝這邊跑來,身后跟著的是谷雨有些印象的于未來。那正清看見谷雨,愣了一下,剛想開口質問,卻被于未來給攔住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那正清抿著嘴不情愿的坐到了等候用的椅子上。除了這幾個人,手術室走廊的盡頭,剛剛的警察有幾位遠遠的也在等待。他們有些不敢去招惹剛剛撕心裂肺哭喊的谷雨。但他們必須等,因為需要得知手術的結果,還必須帶上這起案件相關的人員去警局做筆錄。谷雨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他滿腦子都是冬至在他眼前倒下的瞬間。根本沒心思思考其他的問題,比如說:為什么于未來會在這里?對面那個一直狠狠瞪著自己的男人又是誰?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病人被推了出來,但是不許任何人靠近,護士們將兩位病人直接推到了ICU。給那敏兒做手術的是李爾,給彥冬至做手術的是外科的夏醫生。李爾看見谷雨,趕緊安撫說:“沒事了,放心吧。”見到醫生,那正清趕緊站起身,李爾也讓他不要擔心。于未來得知手術成功,跟等候的警察說了幾句就離開了。醫院的律師想要殺掉彥醫生。這樣的事件又讓彥冬至處于漩渦中。對于一直彬彬有禮的蕭孝禮,護士們則紛紛表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于未來在得知事件的始末后,他比較擔心的是王瑞昱還能否保住現在的生活。所以,當他得知兇手是蕭孝禮,而蕭孝禮又什么都不肯說的時候,他用讓蕭孝禮張嘴為交換條件,讓警方不要提及王瑞昱的身份,對谷雨做筆錄的話,也不要追問。負責案件的警官答應了這個條件。警察局里,蕭孝禮坐在審訊室,作為危險人物,他坐在一個能上鎖的椅子里,他的手被手銬鎖在椅子上,。警察隔著鐵柵欄向他問話。但是他們什么也問不出來。因為蕭孝禮一直沉默著。他沉默,不是因為他是律師,懂法,而是因為他的大腦一直在思考那敏兒救他的原因。現在到底面對警察的是哪一個蕭孝禮,蕭孝禮自己也說不清??匆娔敲魞旱乖诘厣系哪且凰查g,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和自己合二為一了。也有某些記憶流進了他的腦子里。他知道自己干了不可饒恕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