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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人悲哀的地方。☆、當年真實突然看到他剛剛還心念著的老師,彥冬至的醉意完全消了。他不敢置信的再一次瞇起了眼睛。對于十年未見的彥冬至的相貌,翟悅對有些拿不準,他其實坐在遠處已經觀察很久了。上前確認的想法擊退了他的膽怯,他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后來到彥冬至旁邊詢問。見對方不但對“冬至”這個名字有反應,還稱他“老師”,他終于確信了自己的推測。“冬至……”話未開口,翟悅就感到喉嚨有些哽咽,他一直期著和冬至重逢。“……”彥冬至無聲的坐回了原地,衣服上的酒水只是隨意的擦擦。“老師”“冬至”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氣氛更加的尷尬。這時一個不識趣的男人,前來跟彥冬至搭訕,親熱的摟住他的肩膀,挑逗意味的說:“小哥,今晚有約嗎?”“對不起,他有伴了。”翟悅的神情變的嚴肅,話語如冰劍般鋒利,趕走了那人。“冬至,你后來……”瀟湘的事情之后,他找到了當年總是跟冬至混在一起的少管所獄友,得知了冬至去美國上學的消息,于是便沒有再尋找。十一年中,翟悅從事過很多工作,到深圳趕潮下海,辦學習班,靠賣畫為生,近一年他回到了海門,每當走在海門的街頭,他總是期望能無意間遇到那個總是定定的望著自己的男孩。十一年時間,翟悅也完全明白了一個事實。他的心早已屬于彥冬至,當年他無視了這份感情,生生的將自己真正的情感壓抑。當彥冬至摸上他的床,他們有了實質關系之后,他心中那面只能倒映出虛假幻想的鏡子破碎了。那晚他沒有睡著,從彥冬至進門開始他就是假寐著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是好。直到一切都結束,他也沒有勇氣從裝睡中醒來。是因為偷看了溢滿□□而顫抖的身體?還是因為聽到了無聲的夜里微微的喘息?是因為感受了前所未有的guntang?還是因為那不停低聲呼喚自己的嗓音?原因早已不重要,他只知道結果,結果是他墮入了,墮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彥冬至平靜了一下,又叫了杯啤酒。拿出二十九歲的成熟來回答翟悅:“后來我去了美國,投靠了一位朋友。然后我學醫,在那邊讀了博士,現在在這邊工作。”幾句話就將十一年的事情草草帶過,沒有提到任何心酸,說完還笑著加了一句:“我現在很好。”“哦……”翟悅轉身也要了杯酒,不過是比較烈的洋酒。“老師?你現在很能喝?”彥冬至看見那杯不兌水的朗姆,驚訝的說。“啊,還行吧。做生意的時候不得不喝。”翟悅的笑容有些干癟,然后突然說:“你現在近視這么嚴重?怎么不配眼鏡?”“啊……”彥冬至想到眼鏡被遺忘在家里的原因,有些不想談及,于是就編了個理由,“之前那個眼鏡片碎了,新的還沒配呢。”“哦。現在確實有點晚了,不然我就陪你配一副眼鏡了。對了,你吃飯了沒?我剛才就看見你坐在這里很久了,一直在喝,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嗎?”翟悅關心的問。老師,你為什么還要關心我?我讓你那么痛苦,你都忘記了嗎?彥冬至仍舊保持著寒暄的語氣,說:“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一些瑣事。”“……”兩人沉默了一陣,翟悅感受到彥冬至的疏離感,于是他說:“我現在正在辦畫展,你要不要去看看。”對于翟悅過于家常的語氣,彥冬至沒有辦法拒絕,于是兩人離開了酒吧,來到了波爾頓酒店。翟悅的畫作都被收在一個小型會議室,白天再擺出來。兩人在房間里瀏覽了一圈,彥冬至雖然眼睛在看著畫,但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想著這些畫,而且翟悅所說的任何話,他都沒聽見。在他自己沒畫完的素描前,他停下了腳步。“你還記得吧。”“原來它在老師這里。”“你送給我的,你不記得了?”“我當時走的匆忙,我的那些素描本……”“都在這里。”翟悅從角落的抽屜里拿出兩個有點舊的素描本子。“你不想知道我后來過的如何嗎?”翟悅把本子交還在彥冬至手上的時候說。“……”彥冬至其實很想知道,只是覺得自己沒什么資格過問。“我知道的。”“……”彥冬至疑惑的看著翟悅,不明白對方突然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那天晚上一直都醒著。可能因為你年紀小,當時沒有經驗,沒能夠分辨出來,或者是你從心理上希望我不要醒。”“///////”再怎么遲鈍,彥冬至也聽懂了。接著他更加的疑惑了,‘老師當時是醒著的,為什么沒有阻止我?’“你在想我為什么沒有阻止你。”“……”彥冬至用沉默表示肯定。“我當時也不知道原因,但是那天之后,我發現了自己對你的感情。然后那個悲劇就……”感情?彥冬至琢磨著這兩個字,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我今年三十五歲,未婚。而且今天我出現在那個酒吧,并不是因為我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我經常去,也會從那里帶人回家。今天能遇見你,并不是偶然,我一直在等你。”如果能夠找個棒子敲自己一下,彥冬至一定馬上就這么做了。他被翟悅突然的告白弄懵了。什么意思?老師是想說他現在喜歡男人?而且還是因為我?而且……“你還是那么青澀。”翟悅不禁抬起手撫摸著彥冬至的臉頰。翟悅突然的碰觸,被彥冬至條件反射的閃開了,接著他還抬手“啪”的一聲拍開了翟悅的手。“……”兩人再次陷入尷尬。“對不起,我剛才是因為條件反射。我在美國學了綜合格斗,所以……”彥冬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不想讓翟悅臉上露出難堪的神色。翟悅輕笑了一聲,也是啊,畢竟十年了,感情有可能會變的。“我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來了,還真的挺舒服的。我們再去喝一杯吧,反正我看你也有時間。”翟悅現在跟當年不一樣了,他有些強勢了,很少用“請問”的方式說話了,幾乎都是用這種結論式的方式邀請。“……”對于翟悅的變化,彥冬至有些不習慣。在他心里,老師永遠是那個溫和的老師。盡管不習慣,但他沒有拒絕翟悅的邀請。兩人來到酒店的酒吧。話題進展的時候,總是遇到路障,但翟悅很有耐心,遇到路障就繞過,遇到大坑就跳過。他們不能聊當年,因為他們的當年都是痛;不能聊彥冬至的美國時期,因為他總是躲避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