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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的時候,他對櫥柜里陳列的那些服飾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只把這個當成是窮人的憧憬,沒有放在心上。經過那幾個聊天的男子身邊的時候,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人跟谷雨搭話。“小哥,你找活還是找人?”找活?找人?什么意思?谷雨有些被問的摸不到頭腦。見谷雨沒有回答,那人站起身朝他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他,打量完畢后搖搖頭,一口四川音對同伴說:“新娃子,估計啥都不會。”谷雨心想估計自己可以不用回答問題了,而且估計也可以自行走人了,然后就朝對方點了個頭離開了。走了幾個岔路口,他發現這個建材城很大,他有點迷路了。現在所在的地方似乎是販賣各種石材的區域,店面都非常大,而且很氣派,看店的店員對招攬生意都不是很上心,有的在玩兒電腦游戲,有的在玩兒手機游戲,有些看見了谷雨,也只是瞟了他一眼而已。整個區域基本沒有什么客人,冷清的就好像現在已經是關店時間了,但其實現在才下午三點鐘。非常安靜的地方,有一個地方非常的喧鬧的話,那種喧鬧就會異常突兀。谷雨也被那種喧鬧吸引過去了,不過他并不打算牽扯其中,所以跟從店里探出頭看熱鬧的其他店員差不多,他只是遠遠的觀望。一群工人模樣的在一個大門緊閉的店門口,大聲的叫嚷著。谷雨聽了個大概。那些人是來討要欠薪的,有的是供應商,有的是運貨員,有的是小時工。而被追討的店鋪里只有兩名女性工作人員,明顯不是主事者,一個個的都萬分驚恐的看著玻璃門外那些仿佛豺狼虎豹的工人們。雖然事實上應該是拖欠款項的店鋪不對,但現在的情景卻好像是那些工人太兇惡,是他們的錯似的。那一群人已經在炎炎烈日下堵門口有一會兒了,吶喊了一陣之后,一輛警車帶著警鈴的呼嘯來到了那個店鋪的門前。警察顯然不是來幫著那些人討薪的,而是因為店鋪里面的女店員太過害怕而報了警。警察從店鋪進去出來兩趟之后,那些堵門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當中有人是帶頭的,組織大家開始靜坐了,對警察的話充耳不聞。規勸那些人的警察其實也很為難,對內對外他們似乎都沒有什么可以執行的法律,兩個警察互相看了看,又回到了店鋪內,跟女店員說了些什么。一會兒功夫,從店鋪深處走出來一位大腹便便的男性。那位男性跟警察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開始打電話,但似乎都不太順利。谷雨有些玩味的看著這一切,就仿佛看著人間戲劇一樣。這時候,剛剛組織人群進行靜坐的那個人突然站了起來,朝谷雨這邊走了過來。“小伙子,你的傷全好了?”那人遠遠的就扯著嗓門喊到。谷雨并不認識來人,還以為那人在跟別人說話,左右看看發現自己這個方向就只有自己一人。于是就想到,難道是那兩個卡車司機中的一位?還真讓他猜中了。經過聊天,谷雨得知這人叫史大,而另一個人是他弟弟,兩人結伙干運輸。今天史大來這里,是來催討已經拖欠了他們三個多月的運貨費,而史二則還在干活途中。史大皮膚黝黑,說話間露出潔白的牙齒,一看就是熱情又忠厚的好人。“那醫院神醫多啊。”史大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使勁的捏了捏谷雨的肩膀。這個史大哥力氣真大,谷雨在心中抱怨,自己的骨頭要被捏碎了。但對方并沒有惡意,所有他也就呲牙笑了笑。“當時可是嚇死我了。你的胳膊腿都斷了,頭上還破了,不停地流血,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那么嚇人的事。”說著又開始打量起谷雨來了。“沒幾個月居然又活蹦亂跳了。就是年輕啊!”兩人互通了姓名等信息,然后史大非常熱情的還把聯系方式給了谷雨,說是“相遇是緣分。”而谷雨窮到根本沒有手機,所以沒能給對方聯系方式。谷雨并沒有把自己失憶的事情告訴對方,只是說自己因為住院把之前的積蓄都花光了,然后還欠下了很多債,所以沒錢買手機。雖然是真的,但也不完全真,畢竟欠債是沒有的。兩人說話間,一輛寶馬卷著飛揚的塵沙,非常霸道的停在了被靜坐者圍困的店面門口。寶馬疾馳而來的氣勢和速度,讓那些靜坐者膽顫的一個個紛紛站了起來,后退了好幾大步。這輛寶馬的甩尾停車方式就像是現役賽車手cao控的一般,干凈利落,完全不拖泥帶水,而且把那些靜坐者所能退卻的距離也計算在內,非常危險又好像絲毫沒有風險的停在了其中一人的腳邊,車輪離那人的腿之間不到一尺。車剛停穩,那人就因為驚嚇而腿軟,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被這種欺人太甚的氣勢所激怒,谷雨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從寶馬的駕駛員那邊下來的是一位穿著時髦,妝容有些艷俗的女性,帶著遮擋著半張臉的大墨鏡,棕紅色卷長發披垂在筆直的后背上,白色的短小女西服沒有穿,而是披在肩上,緊包著身體的白色連衣裙將曲線突出的淋漓盡致,每嚼動一次口香糖,涂著深紅色唇膏的嘴唇就慢慢的一開一合。年輕的女人非常輕蔑的掃視著人群,仿佛君臨城頭的女王。副駕駛走下來的是一位西裝整齊,給人一種死板禁欲感覺的男性。男性拎著看起來非常昂貴的公文包,戴著金絲邊眼鏡,臉上掛著營業性質的微笑,對所有在店鋪外的靜坐者點頭微笑著。谷雨遠遠看著,嘀咕了一句“完全沒有笑啊,這個男的。”“那老家伙哪里找來的女人我看看她能怎么樣。”史大作為這一幫人里的帶頭人,準備氣勢洶洶的去干仗。谷雨趕緊伸手拉住了他,說:“不是那個女的,那女的就是‘司機’。那位老板找的應該是那個男人。”雖然年輕女性氣場逼人,但她果然如谷雨所說,并沒有走到店里面,而是站在樹蔭下,像谷雨一樣作壁上觀。而那個西裝男則走到了店里,跟老板和警察在說些什么。史大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谷雨,說:“兄弟,幫哥一個忙。”谷雨看著史大有些渾濁的瞳孔,沒有問要幫什么忙,就回答說:“哥,行!什么忙都行。走吧!”說完也不等史大說出具體的,就朝著那家店先走了過去。谷雨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剛剛那位墨鏡女的表現讓他有些莫名其妙。女人就好像看見鬼了一樣,把墨鏡突然從臉上擼了下來,瞪大著眼睛直直的盯著谷雨,那目光就像是想要把他整個人從里到外掃描個透徹一般。谷雨撇了女人一眼,沒覺得自己會成為那種女人所喜愛的類型,畢竟自己現在的穿著若是跟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