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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的死活。”谷雨嘟囔著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發(fā)愁時,他想起出院時,幾位兒童病友還送了他些糖果和零食,估計能暫時充饑一下吧。晚上還是去醫(yī)院食堂找張阿姨曾口飯吃吧。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谷雨決定打破一下那個“約法三章”,畢竟現(xiàn)在彥冬至又不在,而對于彥冬至的房間他是真的非常好奇。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彥冬至的東西除了書之外其他真是少的可憐,寫字臺里只有一個抽屜是上鎖的,臺面上堆滿了各種醫(yī)學書籍,書柜上的書籍擺方的也相當凌亂,衣服倒是沒有隨便亂丟,但從洗衣店取回來的白襯衫什么的,就那樣帶著衣架和標簽原封未動的放在了洗衣機上。如果收拾了這些書,彥冬至回來后會發(fā)現(xiàn)他進來過,如果不動的話,他又有些看不下去。經(jīng)過了時間不長的心理斗爭,谷雨決定還是收拾一下這個亂書堆。彥冬至的書籍種類繁多,有醫(yī)學書籍、法學書籍、心理學書籍、外文、期刊雜志、最近很流行的中文,最吸引谷雨目光的是,數(shù)量巨大的日本漫畫。一些巨幅海報被藏在了床下和窗簾后面,一些手伴和漫畫周邊產(chǎn)品則被藏在了書柜下面的一個盒子里。看來彥冬至在谷雨來之前將房間收拾過。不能踏入他房間的真正原因難道是這些?“彥醫(yī)生,你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谷雨翻著一本本的漫畫,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書堆很快被收拾干凈,在書堆的最下面壓著一本相冊。相冊很舊很舊,邊緣都破損了。好奇心的驅使,谷雨翻開了相冊。開始的相片是一些黑白的,一對年輕夫妻的合照,翻著翻著,照片變成了彩色的,而兩人的合照變成了三人的合照。多出來的那個小嬰兒的單人照也很多,小孩的照片越來越多,孩子越來越大,谷雨慢慢的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就是彥冬至。“這對夫妻是他的父母?”谷雨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小孩子的笑容在相片里慢慢消失了,家庭共同的合影也慢慢沒有了,相片里彥冬至的校服變了之后,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變了,感覺陰沉了許多。彥冬至初中的一張班級合影,他似乎跟所有人格格不入,本來就已經(jīng)站在了隊伍的最邊上,他還故意把身子向外斜開,仿佛要從相片里逃離一般。“他那時候就不合群啊,不過好年輕。好可愛呀!”谷雨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相片里的彥冬至,他下意識的行為如果被別人看到一定會被稱為“變態(tài)”。彥冬至的校服又變了,他給人的感覺也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孤獨寂寞的陰沉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桀驁不馴的狂妄。這個時期的班級合影,彥冬至都站在隊伍的最中間,老師和同學們看向他的目光里混雜著很多,有嫉妒、懼怕、羨慕還有厭惡,唯獨沒有喜歡。“這是叛逆期嗎?不過也很漂亮就是了。”谷雨一邊翻著,一邊笑呵呵的自言自語。高中時期的照片很多,看來彥冬至雖然打扮的像是個不良少年,但學習很好,有很多獲獎的照片。在這些照片上,彥冬至多數(shù)時候都是面無表情,似乎并不喜歡跟別人合影。但只有一個人例外,在和那個人的合影里,彥冬至的臉上有著淡淡的微笑,還有一種讓谷雨光看相片都覺得心口一跳的魅力。“這是……”谷雨心中有些不悅,因為彥冬至的表情看起來之所以那么有魅力,是因為那是他害羞的樣子。谷雨非常生氣的想,這個表情不是只有自己見過啊!憑著谷雨敏銳的思維,他早就猜到了跟彥冬至合影的人的身份。一定是那個讓彥冬至泣不成聲的那位“老師”。這位“老師”看起來很年輕,像是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個字跟高中時候的彥冬至差不多,谷雨推斷那應該代表,他只有一米七五左右。跟這位老師的合影有好多張,不同季節(jié)都有。有時候合影并不只他們兩人,還有其他同學,其他老師的身影,但兩人似乎被一種別人無法入侵的氛圍包圍著,即使合照中有多人,谷雨總是能在彥冬至的身邊位置發(fā)現(xiàn)那位老師。谷雨將一張兩人合照的相片從相簿中取出,他要仔細看個究竟。這個決定讓他很快就知道了“老師”的姓名。相片的后面寫著:“祝學業(yè)有成!——翟悅”能形容翟悅相貌和氣質(zhì)的詞匯,只有“普通”,那張臉是最不好辨認也不好記的大眾臉,跟自己是完全相反的類型。翟悅照相時總是帶著非常溫柔的笑容,這個溫柔笑容讓谷雨心情異常糟糕。要說翟悅和彥冬至有什么相似,那就是翟悅臉上的鏡框跟現(xiàn)在彥冬至每天帶著的那個黑色鏡框簡直一模一樣。而高中時候,彥冬至并沒有戴眼鏡。“那眼鏡不是防狼用的啊!”谷雨被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郁悶到了。普通!普通!谷雨在心里不停的說著這個詞。難道自己不是彥冬至的菜?他喜歡超級普通型的?谷雨再次仔細觀察照片,他又發(fā)現(xiàn)了個問題,翟悅的表情從來都是一種慈愛師長的感覺,從來未曾夾雜過其他。難道說,彥冬至單戀著翟悅?谷雨開始設想當時的情景,彥冬至表白被拒,所以遠走美國?又或者翟悅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是個禽獸?被傷害的體無完膚的彥冬至無奈逃到美國?不惜做別人情人也要離開,難不成是后者?谷雨越想心情越糟糕,最后他氣急敗壞的站起身決定不想了。回醫(yī)院去吃飯去。他其實可以自己做飯,手藝還是張阿姨親手傳授的。但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李爾介紹的工作才開始,而第一筆工資也要等到周末才會支付。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厚著臉皮再回到醫(yī)院。對于這個城市,他非常陌生,從醒來他就只呆在醫(yī)院,那家醫(yī)院是他的起點,仿佛是他老家一般的存在,醫(yī)院里的所有人更像是他的家人。按照李爾給的地圖,谷雨從彥冬至的住處出來之后,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建材市場的后門。谷雨當然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兩位卡車司機,只是從未有機會見見他們。想到這里,谷雨的腳自己就走向了建材城里面。☆、粉墨登場的女人谷雨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建材城里販賣基礎材料的,比如沙石磚塊,鋼筋水泥,木條木板等等。有一些跟他目前的衣著有些類似感覺的人一邊抽著煙,一邊聊天的蹲在幾個門店的夾角處。對比大街上走著的時尚人士,谷雨目前穿的非常寒酸。牛仔褲是破的,不是時尚做舊,而是穿破了。畢竟這褲子是保安大爺給他找的舊褲子。體恤衫的款式也非常老舊,因為是食堂張阿姨的老伴穿剩下的。盡管如此,谷雨從未覺得這樣穿有什么問題。只是今天經(jīng)過時尚商業(y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