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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刺客。“不是。”他只是完全狂化了,身體強度夠高而已。簡溪飛還是沒忍住多了句嘴:“待會兒別和他對上。”酸酸虎癟嘴:“你就這么心疼他,怕我把他弄死了?”簡溪飛:……是什么給了你弄死一個狂化刺客宗師的信心?讓你別跟他對上是怕你被他弄死好不好!自家亞夫不說話,宗統心中更覺得是這么回事:“你別是在騙我吧,不是深海魚類怎么可能什么抗壓裝備都不穿就在這么強的深海水壓下自由行動?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給他弄‘小工具’了?”快來人給這只白癡虎治治腦子!簡溪飛差點繃不住面癱臉。暗吾之所以能在海底來去自由完全是因為他已經完全狂化了,并且在所有的狂戰士里,他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強大。被狂化激素徹底鍛造的軀體比精鋼更強韌,僅憑rou身便能抵抗深海水壓。簡溪飛相信如果是宗統完全狂化的話,以他那變態的自愈力,只怕不僅不怕水壓,還能悟出來用皮膚呼吸的方法,那才是真正的來去自如。不過……簡溪飛咬牙切齒的想,他就是幫一頭豬狂化也絕不武裝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家伙!“他過來了,”宗統說著又氣哼哼的補充了一句,“我是不會回避的!”簡溪飛翻了個白眼。榮螺海獸之前聚集了上前得到消息的獸人和異族,所有人都在警惕的觀望著,等待著榮螺海獸張開口器進食。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時候,沒有人擅動,直到一伙蟲族中走出來一只獸。上千雙眼睛緊緊盯著那只施施然游出陰影中的獸人,其中有一大半都在驚悚于自己剛才竟完全沒注意到蟲族的隊伍里還有這么只獸。要是尋常獸早就受不住這么大的壓力局促起來了,然而那只徐徐游向右下方的雄獸淡定如常,仿佛只是在家門口的花園里閑逛,毫不在意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槍口之下,嘴角還掛著淺淺的微笑。他就這么含笑游到宗統和簡溪飛面前。“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暗吾的語氣帶著股陰柔,其中的驚訝并不作假,看向宗統的目光變得有些危險和復雜,“你曾經說過沒人能給你添麻煩。”咦?宗統品了品這句話,心頭一陣竊喜:這四舍五入下來,豈不就是崇崇很看重我的意思?簡溪飛看著白虎竊喜的表情,有點嫌棄又有點想笑,他能模模糊糊感覺到對方情緒里單純的喜歡,連帶著心情也好了不少,突然間就不想賭氣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總是鉆進某個牛角尖里不肯放過自己,其實只要一轉身就是康莊大道。簡溪飛突然就想開了:這只白虎真的很煩,很麻煩,很愛惹事;但這都不是他生氣的理由,歸根結底他是在氣對方為了無上神石不顧他人安危,不顧……自己的安危。是我還表示得不夠清楚嗎?剝離紋已經跟你解釋得這么清楚了,“治愈”的辦法就這么簡單大方的擺在你面前,你為什么還要去圖那個虛妄的可能性?萬一把自己作死了怎么辦,哪怕是我也不能完全護你周全啊,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不麻煩。”想明白的簡大隊長心情不錯,矜持的回了三個字。宗統一臉驚訝的扭頭看他,旋即爆發出巨大的驚喜:“崇……飛飛你不生氣了?”雖然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簡溪飛怎么突然的就生氣了,但是有句戀愛圣經說的沒錯:“永遠都不要思考你的亞夫生氣的理由,那比伽馬走廊更加浩瀚,哄就對了。”崇?暗吾想到某種可能性,指尖閃過一抹危險的光。簡溪飛瞥見了,默不作聲的將作死虎拉到自己身后:“去,回避一下。”“不要!”宗統抗議。簡溪飛盯了他三秒,后者泄氣認慫,氣呼呼的向后方——剛才他就看見了暗蝠家的隊伍。然而就在宗統轉身游出不到半米之時,整個榮螺海獸突然震了一震,激起一圈圈水波向外極速擴散,那水波中挾裹著無色透明的微粒,須臾之間便將所有人籠罩在內。方圓百里范圍內的人獸蟲同時覺得腦子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等恢復視線之時……眼前已變成了駭人的幻象。榮螺海獸靠神經毒素使人產生幻覺,從而吸引獵物主動游進它的口器中,每個人在神經毒素的影響下都會看見不同的場景,無一例外都是對他們影響至深的回憶。宗統才堪堪游出半米就被神經毒素襲中,腦子里仿佛被人灌了鉛一樣沉重,好不容易搖頭晃腦的恢復意識,一抬眼便被震在了原地。所有的人和物都消失了,在他的面前,赫然出現了一只瞳距橫跨千米的暗金眼眸!那只眼睛有宇宙飛艦那么大,橫亙在深海底宛如神祗,低垂著眼瞼,冷靜而漠然的俯視他,如同俯視一只螻蟻。那是簡溪飛獸化后的眼睛,是宗統在即將被淹死、最貼近死亡之時突兀撞進他心底的眼睛,自那之后便一直無法忘懷。再到后來有好幾次,簡溪飛根本沒有施展圖騰磁場,只是單純擺出了他的眼睛就震懾得宗統動彈不得。那是與死亡掛上鉤的條件反射,只不過連宗統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這就是他心底最深刻的東西。他根本無法思考這只過于巨大的眼睛到底是不是那只紅發亞雄的,他的腦子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是誰、這是哪里,被遮天蔽日的暗金眼眸凝視的身體像被切斷了電源一樣僵硬。慢慢地,那只眼睛眨了一下。宗統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凝固,寒毛倒豎起來!他聽見了,那只眼睛在“說”讓他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如海妖的低語。獸王的直覺警告著他一定不能靠近,那將極其危險,可偏偏他無力反抗,因為那只暗金眸比危險更危險。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宗統沒有前進,反倒艱難的維持著意志,往后退了一步。這一退,就與某人撞了個滿懷。他與簡溪飛剛才本來也就隔了半步。幻象像波紋一樣蕩開,又頑固的穩定了下來。眼前的金眸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依然巨大、冷漠而貪婪,只是在波紋蕩開的地方突兀的多出了一個人。空蕩蕩的戲臺上多了個角色,宗統被恐懼支配的腦子總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