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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派中現身,只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可算是毀了一生。邢北溟不知她的愿望是否達成,只希望此行不是白來。后山不像前面那樣繁花盛開,柳樹成蔭,樹木多半高且壯,灌木叢也甚多,夜晚更是漆黑一片,幾乎看不見道路,因無至寶也無密室禁地之類的,所以此處并無機關陣法,兩人順順利利地找到了一處木屋,就在山石環繞地空地間。伍青荷瞪著眼前兩名男子,實在是想不出這兩人找她是要干什么?就算是未隱居以前,她在江湖上也沒什么人認識她。現在,更是一年也見不了幾個人。“你們,找我又什么事?”邢北溟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在下來是想向前輩求教生子藥的事。”伍青荷臉上有著了然,“是白丫頭告訴你們我在這里的?”看了看眼前明顯氣勢不凡的年輕人,怪不得那丫頭要拼著一試,只是可惜怕是沒有成功,“她把藥用在你身上了?”邢北溟點頭,毫無隱瞞,“不錯,在下現有一子。只是有些事還未曾明白,所以想請教前輩這藥的具體效用。”伍青荷大笑:“不過是生子藥,能有什么別的效用?比起民間那些個雜藥確實多了百分百的幾率,是不是一晚上就有了啊?哈哈……難道那生子的人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倒是見過那丫頭幾次,原本還以為她放棄了用藥,卻是成全了他人。邢北溟盯著她,一字一句問道:“前輩,此藥能否讓男人產子?”身旁十七身子一震,再看伍青荷,整個人怔在原地,似乎是在想他話里的意思,片刻后,有些不確定的問:“你說,男子?為何這樣問,難道你的那個孩子是男人所出?”說完,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未免太搞笑了,這是傳說吧。這樣想著,卻見眼前的男子點了點頭,伍青荷再愣,接著大笑:“年輕人,你是來調侃我的嗎?這男人產子我也只在古書上瞧見過,那還只是傳說,你……”“自然不敢調侃前輩,若無必要,晚輩也不想拿這事出來說與別人聽,但事關他的身體,總要保證萬無一失。”谷唯京走之前也與他談論過這個問題,他也一直在翻有關的書籍,這也算是困擾他的一件大事了。之前十七生子的慘狀他萬萬不想再看第二次,想到這,邢北溟心下一凜,前幾次一時情熱,把這顧慮也拋諸腦后了,又把他的東西留到十七身體里了,不會再出問題吧。好在這伍青荷雖然慘遭情傷,心性未曾大變,得知此事,詫異過后,便是嚴肅謹慎,這藥若有此功效,她該當嚴加保管才是。現下最重要的是,那個產子的男人,她視線落到一旁的十七身上,“那個人應該就是你身邊這位,可否讓我替他看看?”他倆如此,也不怪利眼之人一看便知,十七走到伍青荷身邊,她察顏觀色,點頭道:“尋常婦人生子尚不是易事,極易落下病根,他現在氣血通暢,內功好像也更勝以往,怕是有神藥相助吧?”邢北溟點頭,“前輩說的是,若非靈藥相助,只怕功力會有所虧損。”伍青荷把過脈,有仔細查看十七身架,最后搖頭,“你身體并無特殊,不像書中所說是什么能產子的族人后裔,放心。”邢北溟把十七拉回身邊,總算松一口氣,但伍青荷卻又愁了,這么看來還是她藥的問題,“你們且先回去,待我再去研究一下那生子藥,還有,若是你服藥期間發生過什么事的話,想好了也來告訴我。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十七仍滿腹疑惑,原來主子心里一直裝著這件事,可是,若是連伍前輩都不明白原因的話,那是為什么?邢北溟看這人輾轉反側的,把人撈過來,低聲道:“別胡思亂想,既然不是你的體制原因,就該把人放下來了吧。”放心?倒沒有放心的感覺,反倒有點失望,十七思前想后,語氣惴惴的問:“主子……你不喜歡小孩?還是……”不喜歡男人生的孩子,十七煩躁的發現自己竟然真的胡思亂想起來,不應該這樣想!邢北溟沒想到十七竟然誤會了自己的做法,恨恨道:“我是不想再見到你那么痛苦的樣子,你不知道你那時……你想到哪去了,真是笨死了!”說完不解氣,在某人腦門上重重地敲了一個爆栗子。啊!十七雖然挨打,卻仍覺得心里甜甜的,不過,自己誤會主子了呢?趕緊轉移話題,“主子,你說會不會是武學方面的原因,一些不尋常的內功心法或者武功或許會改變人的體質,像是極陰或者極陽什么的。”邢北溟眼睛一亮,“有可能,明日去給伍青荷說說。”心下卻又疑竇,十七并沒有練什么特殊的武功,倒是自己……“你們說的這個情況非常有可能,月冥神功,非常陰毒的一門功夫,據說練此武功的人身如寒冰,極怕陽光,每隔一段時間全身甚至骨頭縫里都疼痛異常,我看你,不像是練過的,是不是有什么奇遇?”感受到十七擔憂的眼神,邢北溟握住他的手安慰地緊了緊,道:“確實,得益于少年時遇上的一位高人,自極陰之地得到的寒魄銀花可以抵消體內的寒氣。”“寒魄銀花?”伍青荷喃喃念了兩下,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十七焦急地問,“前輩,難道你這花有問題?”伍青荷笑了一陣子,含笑看著他們,搖頭,“是有問題,大大的問題!我原以為世上沒有這種東西,倒是你們的造化了。寒魄銀花加上我的生子藥,估計男女都沒問題,便宜你們了!”伍青荷不再多說,扔給他們一個瓶子,“里面是我煉制的藥,吟風草可解其中忘塵散的藥效,用不用隨你們吧,其實,你練了月冥神功,又有寒魄銀花護體,倘若身居下位,就算懷了孩子對你的功力也是有著大大的提升啊!考慮一下?”邢北溟臉瞬間黑了,“多謝前輩,不用考慮了,晚輩告辭。”告別扶風派掌門,在眾多女子不舍的眼光下御馬馳遠,雖然還有問題沒有徹底弄明白,但世間本就有許多難以解釋的謎題,存著一絲敬畏疑惑也未嘗不可。但是,懷中寶貝揣著的藥瓶此刻燙人,邢北溟轉臉看向十七若有所思的面容,竟然還逸出一絲傻笑。邢北溟黑著臉,“在想什么?告訴你,不許想莫名其妙的事!”十七搖頭,“我沒有在想莫名其妙的事,只是覺得伍青荷前輩雖然受到過那么大的打擊,但為人還是那么和善,真難得!”相比那些癡男怨女所做的錯事,真是個不簡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