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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識聽如此說,正要點頭,就又聽見他笑著補了一句:“當(dāng)然了,不來打擾我們更好了。”慕祁聽不見他親師父的心里話,縮了一下,嚶嚶地跑出去:“狐貍前輩,師父又欺負(fù)我!”喻識這才看見長瀛在外頭,他有幾分無奈:“怎么每次吃好東西都有你?我們鍋子還沒燒開,你就聞著味來了。”長瀛神色悒悒,竟然沒有回嗆他:“我就在你這兒吃了,不回青江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長瀛自做了妖首后,很少再這般于人前鬧脾氣了。他自燕華重傷醒來之后,又主領(lǐng)眾仙門收服了那日四散奔逃的妖獸。殘余妖族如今被遣回歸墟,隱隱以長瀛為首,于壓制下一派安穩(wěn),再不返回人間作亂。長瀛舍命奔波,終于讓仙門對他的血脈放下了成見。他和崔淩的婚期早,近來卻越來越愛往喻識這邊跑了。卻并不打擾喻識,只是來找慕祁。喻識懂了:“崔淩又在忙?”長瀛霎時有三分生氣:“今日是阿淩生辰,他卻要和那一群老頭子開會,一開一整日,青江也沒人理我,我不想回去了。”燕華一戰(zhàn),加上喻識自顧曇處順來的一件魔修法器,坐實了顧曇的身份。令人驚訝的是,流景閣內(nèi)極大一批弟子并不知曉自家少閣主所作所為,待百家找上門,閉門潛修的長老弟子才知道發(fā)生何事。流景自然地位一落千丈,但好歹還剩一批干干凈凈傳承推演測算之道的弟子,只待來日重振。百家之中,扶風(fēng)中陶頌重傷,莊慎有意讓門下收斂一二,云臺雖與尚淵劃清界限,但一時半會兒還復(fù)不了元氣。仙門中如今,隱隱以青江為首。宋持有意栽培崔淩,許多事宜,皆放開了手交給他。喻識無奈勸他:“你可以不回歸墟管理眾妖,但崔淩總要做事,議事不比過生辰要緊么?”“當(dāng)然不比了。”長瀛抬頭,“議事哪天不能議,阿淩一輩子才有幾次生辰?”長瀛又踢了一腳院中的小石子,嘟囔道:“再說了,最近也不是第一次了,阿淩忙起來,好幾天不見個人影。我都想回歸墟算了。”長瀛不過這樣說說,他也不是第一次空口說說了。讓他離開崔淩,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喻識也便沒有勸他,拉他來打下手。一時什錦鍋子也煮起來了,骨湯打底,綠油油的小菜,青脆的冬筍,瑩白的大白菜,碼得整整齊齊。鍋中添了細(xì)滑的青魚片,鮮嫩的雞rou,點了一把蝦仁和泡發(fā)的香菇提鮮,喻識又放了五六個蛋餃。雞蛋做成的巴掌大的薄皮,包著肥瘦合宜的豬rou餡,咬一口,又滑又嫩。喻識淺淺嘗了一口咸淡,笑著點點頭:“比頭一次做的時候好吃不少。”長瀛將小鍋子端走了,陶頌轉(zhuǎn)身,張開手,笑吟吟望著他。喻識從善如流,給他放下挽起的長袖,將雙手伸到他背后,給他解粗布圍裙。這帶子似乎扣了個死結(jié),喻識拽了兩下沒拽開,陶頌索性伸手?jǐn)堊∷г趹牙铩?/br>喻識貼在他肩上,稍微掙了掙:“別鬧,還等著吃飯。”陶頌故意抱住他不放:“不想吃飯了。”喻識貼他那么近,就他們二人在,他還不伸手抱抱,太對不起這個姿勢了。喻識終于一點一點解開了繩結(jié),故意罵他:“不想吃別吃了。”陶頌扶著他的腰:“能吃點別的么?”喻識知道陶頌故意逗他,二人雖然親近,但陶頌手上一直很有分寸,不會不分場合地點。陶頌雙臂緊緊箍住他,喻識瞧著他明凈的目光,微微仰頭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陶頌面上觸到溫溫軟軟,又蜻蜓點水般地彈開了。喻識依舊害羞,低聲道:“能去吃飯了么?”陶頌抽出圍裙放在一旁:“秀色可餐,不思飲食。”喻識佯怒,瞧他一眼:“來勁了是吧?”陶頌自然不敢來勁,又抱了喻識一下,便放開了:“劍修,有件事還沒和你講,師父說,成婚之后可先讓我們下山游歷三五年,出門看看河山,再回扶風(fēng)做長老。”喻識驚訝:“真的?”又有些疑惑:“為什么要等到成婚?”話方出口,便明白了,果然聽陶頌道:“師父覺得,好歹得養(yǎng)個一兩年,我才能全好了。他怕我出事。”莊慎擔(dān)心得有理。雖然魔修幾乎已除盡,妖族不再作亂,但還有其他門派中人。仙門百家再如何齊心,也不可能變成骨rou至親。人心才最是難測。喻識現(xiàn)在念起陶頌墜下懸崖之事,還心有余悸。當(dāng)時陶頌重傷昏迷,隨便一個小弟子就能殺了他。云臺的弟子本不在崖下一側(cè),卻硬是搶在所有門派前頭找到了他,完好無損地交給了扶風(fēng),等于賣扶風(fēng)一個人情。喻識沒有看走眼,南疏長老果然是一等一的明白人,他日云臺再起,也容易得多了。他這樣想了一遭兒,又驚覺:“莊掌門還是想將扶風(fēng)交給你?”“師父百年之后之事,還遠(yuǎn)得很。”陶頌略微笑笑,卻又道,“宋城主說,我身上的牽機散確實解得不干凈,眼下沒有其他癥狀,但至年老,修為不再進益之時,不知道是否有恙。”“師父心里存著這個話,我瞧著,他是有意栽培慕祁。”喻識微微一驚,又覺得情理之中。慕祁的根骨,本就不是凡胎,稱一句天資卓絕,一點不為過。他頓了頓,又輕聲道:“別擔(dān)心,一直到你年老,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不擔(dān)心,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這句初見時的話,喻識忘了,但陶頌卻一直記得。陶頌握著他的手回了房間,卻只見到慕祁守著小鍋子流口水。什錦鍋子咕嘟咕嘟冒著泡泡,鮮香氣味飄了一屋子。慕祁嘟起嘴:“你們兩個終于來了。”“長瀛呢?”慕祁道:“狐貍前輩放下鍋子,愣了一下,突然說崔師叔忙起來都不吃飯的,想必現(xiàn)在也還沒吃,他得趕回去讓崔師叔吃飯。”長瀛果然是隨口說說,這兩頭跑的,也不嫌累。這是人家二人之事,喻識也管不得,又見得慕祁委屈巴巴道:“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等你們,你們卻在如膠似漆。”喻識一怔,陶頌卻問道:“誰教你的這個詞?”“狐貍前輩說的,他說你們肯定在如膠似漆,他就不去告辭了,讓我?guī)兔φf一聲。”喻識輕輕咳了一聲,陶頌卻十分坦然:“知道這四個字什么意思嗎?”慕祁愣了下,搖搖頭:“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