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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喻識于荒謬之外,又感到些許擔(dān)憂。這里頭,怕是有些極兇險之物。正這般琢磨,這跨院的層層禁咒,突然破了個小缺口。是從內(nèi)里破開的,許是有東西要出來,或者,是引誘的陷阱。喻識腦子轉(zhuǎn)得飛快,但當(dāng)真顧不得許多了。別管是什么,進(jìn)去再說。喻識上輩子修為極高,他雖然是個穩(wěn)妥謹(jǐn)慎的性子,但因著壓人一頭的劍法修為,又兼行事甚為果決,時不時也會莽上兩三分。猶豫就會敗北,講得就是一個快字。喻識像一只輕快的貓,飛快地從那個口子躥進(jìn)去。這法陣瞬間合攏,似乎并沒有引起外頭什么注意。他定了定心神,肺腑間又隱隱有些翻涌。宋持與崔淩給他治的時候還好些,這不治了,這身子又不頂用了。他微微喘了口氣,抬眼見房門稍稍開著,露出淺淺的一條縫來。內(nèi)里有火光,卻并無生人的氣息。或者是有人在,但斂了氣息,喻識這副情形,也探查不出來。但不管有沒有,反正喻識自己是大喇喇地站在人家跟前了,躲也躲不得。來都來了,又走不了。喻識索性直接推門進(jìn)去。門內(nèi)一片悄寂,陳設(shè)皆與尋常房間并無區(qū)別。除了房內(nèi)灼灼燃燒的層疊燭火。一圈一圈的燭火環(huán)環(huán)圍繞在一起,在房間中央圈出一個圓圈,映出喻識深鎖的眉頭。地上有丹砂的痕跡,但符咒陣法的樣式,他皆不認(rèn)得。喻識思索片刻,心內(nèi)一驚,伸手觸了觸地上的丹砂。并不是什么丹砂,而是人血。登時有一股寒氣自喻識腳下竄出來,燭火瑩瑩,雨聲惶惶,整個房間霎時陰冷。喻識是個膽大之人,又兼極其厭惡此等事,此刻只覺得甚為惡心。但圓圈中央,竟然又空無一物,躍動的燭火越看越邪乎。喻識決定不看了,轉(zhuǎn)身將房間內(nèi)的物件躡手躡腳地翻了一個底朝天。什么都沒有,除了一些燒過的紙張灰燼。喻識皺皺眉,俯身敲敲地面,開始探尋有無機(jī)關(guān)暗道。正在凝神之際,身后忽然傳來一個幽茫的聲音:“別找了,什么都沒有。”喻識周身一頓,滿腹防備地轉(zhuǎn)過身去,卻看見那邪陣中央,顯出一個人影,正好整以暇地掛著微微笑意瞧著他。喻識緊緊握起了劍柄,眸色不由變得極為深沉。竟然是尚淵。第94章收局其二燭火惶惶,映出尚淵慈愛和藹的面容。確切來說,不是尚淵,而是尚淵的生魂。喻識于怒火中燒之余,又起了些許了然:“你果然不是自盡。”是那人殺了尚淵,偽裝成自盡,又將他的生魂圈禁至此。他既然已修魔道,豢養(yǎng)活人氣血并死人生魂,也都不足為奇。尚淵略微笑了笑,長須斑白:“你見我第一句話,竟然是說這個?”喻識挑挑眉:“尚掌門還有話和我說?”他與尚淵之仇不共戴天,喻識讀過尚淵與許慎的書信往來后,已大概知曉了當(dāng)年歸墟之事的來龍去脈。他自認(rèn)沒有手刃尚淵挫骨揚(yáng)灰,已經(jīng)是很克制了。他于棲楓山見到尚淵時,便想,對于尚淵這種于仙門百家有名有姓的人物,身敗名裂地自盡而亡,也是個極凄慘的死法了。沒成想,他沒有動手,有人替他做了。“我自然有話。”尚淵緩緩捋了一把胡須,“還未賀過師侄,定親之喜。”喻識狠狠攥了把長劍,壓住一腔翻涌的火氣:“牽機(jī)散的方子在哪兒?”尚淵神態(tài)自若地?fù)u頭:“我不知道,總之不在此處。那東西并非我所制,也并非我放在棲楓山。當(dāng)時我被百門追殺,哪兒來的功夫和閑暇去做這些?”他目光溫和,與往日與云臺山之上的神情,并無二致。只是時移世異,百年過去,云臺上的那點溫情于喻識心中,終究被血海深仇淹沒了。喻識冷冷地瞧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要走。“等等。”尚淵卻開口喚住了他,又笑了笑,“我費(fèi)力氣把你放進(jìn)來,話還沒說完。”燭火間光華一現(xiàn),喻識伸手推了下門,果然推不開了。尚淵的語氣甚為平和:“整個跨院,都是豢養(yǎng)我魂體的陣法。我不放你走,那人又不來,你眼下這副身體,怕是出不去。”喻識聽見“這副身體”,心下不由狠狠一疼。門外雨聲滂沱,天地間仿佛不聞任何煙火人聲,只余下這瀟瀟的大雨,沖刷著塵世數(shù)不清的歡愉并悲傷。尚淵似乎自知失言,頓了好一會兒,才復(fù)開口:“你知道,那人是誰了?”喻識有幾分無力的悲痛,悄悄攥著衣袖緩了緩心緒,如常開口:“猜著了,還沒看見。”尚淵十分隨意地一點頭:“他與我有仇,如此對我,也是我欠他的。”他語氣不變地往下說:“我也欠你的。喻識,我對不住你。”喻識心內(nèi)狠狠一震,自方才見面起壓抑的所有情緒,轟然一聲涌入腦海。憤怒與悲痛的裹挾下,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不只對不住我。”尚淵略一垂眸,似乎躲開了他的眼神,稍微頓了頓,才又開口:“是,還有你師娘。我猜疑心重,不得不防。顧夫人算是枉死在我手上。”不過他只說了這一句,便又淡淡地挑起眉:“你的五位師兄并一位師弟,都不過是你的陪葬。我自始至終的目標(biāo)都是你,也從沒想過動他們。”“還有你師父。”尚淵提起喻岱,神色終于有一瞬的哀傷,但轉(zhuǎn)而又恢復(fù)成不動聲色的溫和樣子,“宋持此人外冷內(nèi)熱,最好管閑事。當(dāng)時若不是他多嘴,你師父也不至于去用自己的命換你出......”他抬眸對上喻識冰冷的眼神,閉了嘴。喻識一腔悲憤無法化解,偏偏體內(nèi)氣海虛浮,只扯得肺腑間翻江倒海。若不是尚淵已尸骨無存,他立時便只想將其碎尸萬段。尚淵瞧他一眼,推脫道:“宋持如何死的,我當(dāng)真不知,當(dāng)時我正在逃命。”他自顧自地向下說:“不過,你現(xiàn)下與陶頌在一處了,想必他在天之靈很是寬慰。當(dāng)年在云臺......”喻識淡淡地望過去:“你還有事么?”被喻識生硬地打斷,尚淵也只一頓,隨意笑笑:“我也沒想過能和你相談甚歡什么的。不過一見面就提要求,顯得禮數(shù)不周。”“要求?”喻識怒極反笑。“請求。”尚淵笑笑改口,“懇求,哀求,隨你怎么理解。我已然死了,想必他養(yǎng)我生魂許久,大約也并不是要做什么好事。這是我在這世上,最后一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