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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在片場,看上去有些顯老,加上不怎么身材管理,整個人瞧著有些邋遢。然而這人卻是圈里小有名氣的制片人,有錢,有人脈。外貌再怎么減分,也還是有不少藝人想抱上他的大腿。陸建修的手頓在半空有點尷尬,他哼笑著,收回手:“你跑了這么久的龍套,就不想出人頭地嗎?”顧懷望向車窗外,面色平靜:“我不會跟你上///床的。”“呵,年輕人。”陸建修怒極反笑,“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我睡他們,求我給他們資源。”顧懷:“關我什么事。”無論陸建修說什么,顧懷始終一副淡漠的樣子。陸建修突然發現自己所擁有的名利,根本無法誘惑眼前的這個少年。這人高傲得就如俯瞰著眾生的大天使,冰冷俊美,反而更襯得陸建修的卑劣,污///穢。“說完了?那我走了。”顧懷推開車門,下車。沒走兩步,背后突然一道大力,狠狠的將他拽回去,根本不容他反抗。司機把他雙手往身后一鎖,將人重重的按在車門邊。同時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皮帶,三兩下捆住他的雙手。顧懷使勁掙扎,雙腳胡亂蹬著,死活不肯上車。司機一手抓住捆著他手腕的皮帶,一手抱起他的雙腿,跟丟麻袋一樣,把人朝車里一扔。陸建修按下車門鎖,輕蔑的看著摔在地上的顧懷。陸建修把人拎起來,毫無征兆的扇了他一巴掌。“一個跑龍套的,還裝模作樣。想裝清純,就別進這個圈子!”“啪——”又一巴掌,直接把顧懷的嘴角扇裂了。陸建修噴著一嘴污言穢語:“我看得上你,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你該感恩戴德,想想清楚,怎么伺候老子。”“咳咳咳……”顧懷見再是無法逃脫,眼中劇烈的酸澀起來。他絕望的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滲落。陸建修那張惡心的臉幾乎要碰到自己的臉上。顧懷只覺得心臟像被砸穿了一樣,喉嚨里翻涌腥甜,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正好吐在陸建修的臉上。顧懷眼前一黑,昏死過去。陸建修被突如其來吐了一臉的血,他摸到臉上的血跡,當場震住了。“小高,快看看,這人死了沒有!”這時,車窗被敲了兩下,陸建修手忙腳亂的去擦臉上的血跡。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立在車外,戲謔:“陸制片,你殺人了,我親眼看見了。”陸建修臉色煞白:“不!不是我,是他自己吐血的。”青年看了眼昏死的顧懷,眉頭輕輕一皺:“陸制片,這種人就算上了床,也是死魚一條。你有啥好執著的,那些臉好看的,多的是想爬你床的人。”陸建修瞧見車座沙發皮上也被沾上了血跡,心底沒來由的變成了厭棄。陸建修此時恨不得趕緊把顧懷扔下車,他拼命維持住風度,沖青年尷尬一哂:“是是,秦助理說的對。”秦墨眉梢挑了一下:“算了,看在你和尚老的關系上,這小龍套,我幫你處理了。”“謝謝秦助理!那就麻煩了。”陸建修臉上的血跡未干,猶如畫了一個可笑又可怖的大花臉。寶馬丟盔棄甲的開走了。秦墨扶著昏迷不醒的顧懷:“小龍套,你可不要辜負尚老。”——顧懷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入眼的全是一片醫用白,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醒了?”顧懷注意到病床邊坐著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秦墨站在他身后沖他擠擠眼。尚景初,國內知名的大導。尚景初溫言道:“我看了你的戲,有靈氣,很會演。我有部新片,想用你當男主。”顧懷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卻很堅決:“我不陪人睡覺的。”秦墨:“哈哈哈哈!喂,顧懷,你也太可愛了吧。”尚景初微笑說:“我的戲,不用陪///睡。而且我可以保證,從此以后,沒人敢再覬覦你。”……入圍柏影的那天,尚景初高興極了,找了顧懷一起喝酒。那時東尚還沒有成立,一老一少坐在工作室的陽臺上看星星。尚景初問他:“為什么不接受潛規則?如果不是我,你說不定連龍套都跑不了了。”顧懷望著滿天的繁星發呆:“我心臟不好,接受不了其他人,會死的。”尚景初看了他一眼:“其他人不行,那能接受的是誰?”“不知道。”顧懷喝了口酒,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全名,他住在哪里,他現在是什么樣子的,我都不知道。”顧懷失笑說:“如果我要找他,是不是會很難?”尚景初樂了:“傻小子,這有什么難的。”尚景初指著天上的星辰:“你找不到他,那就讓自己變成最耀眼的那顆星星,他一抬頭,就能見到你了。”顧懷恍然明白了什么,他望向天邊,那些璀璨奪目的星光。卓兒,我會讓自己站在人群的最高處,最閃耀的地方,你一定會看到我的。——那年,顧懷拿下第一座柏林銀熊獎;齊卓程升入高中。那年,顧懷全滿貫歐洲三大獎;齊卓程入伍。那一年,顧懷的電影為他拿下第二座金棕櫚;齊卓程站在顧懷的巨幅海報前,笑著跟陸霜說:“我能不能像他一樣。”哥哥,我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