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個字,顧懷渾身一震,眸色沉下來。方若怡見顧懷不答話,也不怎么在意:“你覺得我害死了你母親,你也封殺了我這么多年。算扯平了吧。在國外的這些年,我想通透了很多事,當(dāng)年的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害得你母親自殺,這幾年里,我已經(jīng)反省過了。”“顧懷,我這次回來,是真的在外面待不下去了。希望你不要逼我走,即使大家一個圈子,我以后也會盡力繞開你的。”顧懷一言不發(fā),毯子下的手緊攥成拳頭,指甲狠狠的摳進掌心,細細的顫抖著。顧懷的母親后來因為重度抑郁,藥石無靈,最終選擇了自殺。這件事就像一根猩紅的利刺扎在他的心底,拔不出來,連動一下都能連皮帶rou的扯出劇痛,鮮血滿地。方若怡離開時,齊卓程剛好回來。齊卓程盯著方若怡,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齊卓程一眼,又跟顧懷道:“這年頭想抱你大腿的人不少,你當(dāng)初看走眼了我,如今可得看清楚,我當(dāng)初的手腕,可比他們現(xiàn)在高明多了。”“方小姐。”齊卓程突然擋住方若怡的去路。方若怡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你當(dāng)真以為當(dāng)初是顧先生封殺你的嗎?”齊卓程森然的注視著她,“你連你當(dāng)年得罪了誰,都不清楚,有什么資格來和顧先生談條件。扯平?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扯平的。”“你什么意思?”在方若怡的印象中。七年前,她剛剛拿下最佳新人,旋即抱上了一金主,和顧懷撕破臉之后,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東尚。那時,她還做著嫁入豪門的美夢,幻想著金主和妻子離婚,然后娶她。可結(jié)果是,她突然遭到封殺,金主棄她而去,在圈子里的一落千丈。最終不得不離開國內(nèi),躲到國外去了。方若怡指著顧懷,質(zhì)問齊卓程:“你想騙我?我當(dāng)初打聽的清清楚楚,就是他,一路封殺我,讓我在圈內(nèi)找不到任何的資源,那個富豪也不再理我。我逼不得已,才出國。”方若怡嗤笑,“你現(xiàn)在算什么,想要給他洗白么?我告訴你,我和顧懷,井水不犯河水,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讓步了。畢竟他母親,當(dāng)初是自殺死的。法律上,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方若怡……”齊卓程恨不得一巴掌打死這個女人。“齊卓程,讓她走。”顧懷突然開口。方若怡哼了哼,愣是在地毯上,把高跟鞋踩得作響。“當(dāng)年如果不是顧先生,你何止只是被封殺那么簡單,哪還能在國外逍遙這么多年。”齊卓程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陰鷙。方若怡愕然的回頭。齊卓程坐回到座位上,發(fā)現(xiàn)顧懷瞧他的臉色不怎么好。顧懷啞著嗓子說:“你不該告訴她,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哥哥,有些人,娛樂圈是不能得罪他們的。但是,我可以。”齊卓程看到顧懷的毯子落下來,幫他掖好,“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到了我叫你。”機場里,顧懷和齊卓程從貴賓通道出來。秦墨親自來接的人:“顧爺,你總算回來了。”跟著瞧向齊卓程,臉上堆出些笑容,“還行,把顧爺照顧得不錯。”顧懷坐進商務(wù)車,對齊卓程說:“先送你回家。”齊卓程緊跟著上車,大聲感嘆:“真不想回來,柏林真好。”秦墨油門一踩,車子駛出了停車場:“你再不回來,林蕭要殺到東尚要人了。十天,你的這個榨金機,少賺了多少錢。”齊卓程不屑道:“我這兩年給他掙了多少,少十天,少不了多少。”顧懷沒怎么說話,望著車窗外發(fā)呆此時,車子剛好經(jīng)過機場出口的大門。從自動門里走出來三個人,方若怡挽著許覓云的胳膊,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面。她們身后,一個穿著件青灰色羽絨服的男人拉著行李箱跟出來。男人的鬢邊有些花白,眼角也有著惹眼的皺紋。顧懷心下一緊,他一直覺得顧博容還是他記憶里那個強勢、蠻橫,固執(zhí)的要和母親離婚的男人。這些年不見,原來這人也老了。第13章從柏林回來后,顧懷忙得腳不沾地。白天要進東尚開會。公司內(nèi)部各種事宜,雖然有秦墨把持著,他也不能完全當(dāng)個甩手掌柜,本來東尚就是尚筠竹甩手給他的。和市場部開了整整一天的會,直到晚上八點多才散掉。秦墨倒了兩杯咖啡進來,拿給顧懷一杯:“你的,美式。”顧懷癱在辦公椅子里,刷著手機。顧懷把桌上一堆七七八八的文件拍了張照片發(fā)給齊卓程。齊卓程的消息立刻回過來:【還沒下班?】顧懷:【回去還要加班看你們的片子!/暴躁】齊卓程:【我?guī)湍惝嬋θχ浔R瑟費。】顧懷:【多畫幾圈。】顧懷喝了口咖啡:“北麥的那個選秀綜藝啟動了吧。”“在動了,林蕭那個勢利眼,看到自家公司的那幾個新人漲勢喜人,就差給老子送錦旗了。”“嗯,讓他多捧兩個流量起來。”顧懷說的意味深長。“顧爺,你這是真的想捧齊卓程?”秦墨看上去咋咋呼呼的,但頭腦還是轉(zhuǎn)得很快,不然也坐不到運營總監(jiān)這個位子。顧懷說讓米嘉多捧兩個流量,換言之,可以把齊卓程從頂流的位子上讓下來,讓他少一些急功近利的商演,沉下心,才能好好打磨演技。顧懷喝著咖啡,不置可否。秦墨神秘兮兮的坐到顧懷身邊,低聲說道:“我聽說方若怡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和我同一班機。”顧懷眉心輕皺,“在飛機上還懟了我一頓,差點沒被她懟死。”“你沒事吧?!”秦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擔(dān)憂道,“沒什么吧?”顧懷搖搖頭:“沒事,她后來被齊卓程又懟回去了。”“齊小子牛逼。”秦墨憤憤然:“方若怡就是欠懟,當(dāng)年那么囂張,現(xiàn)在還不知道收斂。”“已經(jīng)收斂了很多了。”顧懷道,“只是見到我憎惡罷了,畢竟認定了我封殺她。不過,我也見不得她就是了,彼此彼此。”秦墨怒不可遏:“她一死丫頭片子,知道個屁,當(dāng)時要不是你出手,她早就蹲局子去了,還想著回娛樂圈,做她的大白夢。”“顧爺,你就是心軟,還為她忍著。”“不然怎么辦,讓她鬧大了,燕市的那人要想封東尚,就是動動手指的事。”秦墨面色肅然:“顧爺,方若怡可是前車之鑒,你當(dāng)時花了多少心血帶她,可結(jié)果呢?我不是對齊卓程有成見。但是……你心口那道傷,可經(jīng)不起再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