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色中出來，撓頭道，“我在這里也不認識誰?！?/br>
顧懷道：“你可以找那兩個女學員中金發的那個，應該會適合你的人物?！?/br>
齊卓程遲遲才應了一聲：“好。”

“那我……能不能在這里改？”齊卓程抱著筆記本，小心翼翼的問。

“我要是說不行，你是不是聽話的馬上走？”顧懷眉梢一挑。

齊卓程：“不會。”

顧懷心底仍有些凌亂，但還是無奈的說：“我不喜歡和別人住一間房。嘖，竟然讓你小子得逞了兩次?！?/br>
一想到昨晚在慕尼黑，自己最后成功的賴在顧懷的房間里，齊卓程臉上笑容逐漸放大：“我哪里是別人了，我是卓兒嘛?！?/br>
第12章

兩個人，一個在臥室，一個在客廳。

齊卓程認認真真的修改劇本，再根據顧懷的意見，把每一場戲調整成拍攝稿。

顧懷在臥室，抱著電腦處理秦墨發過來的各種郵件。

里里外外的房間都十分安靜，只能聽見微弱的鍵盤聲，噼噼啪啪的，有節奏的躍入顧懷的耳中。

顧懷來到窗邊，拉開一線的窗簾，窗外是飄著雪的柏林的夜晚。

一直以來，顧懷都認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但此際，他忽爾覺得那點有些惱人的鍵盤聲，卻是讓這個世界變得愈加真實，忙碌的，一種生活的煙火氣。

齊卓程順利的請到那位金發姑娘當他的女主角。

姑娘看了劇本后，欣喜若狂的答應：“哦，齊，你這個片子，我覺得一定會入選的?！?/br>
之后的幾天，和其他組員一樣，兩個人在城市里到處找景。

因為本身是個短片，所以對場景的要求不是很高。

顧懷事先幫齊卓程找了一些：“德國別的不多，就城堡多。”他在地圖上圈出幾個范圍：“就這幾個地方，應該夠你拍了。”

課程結束的前一天，盧瑟費陸陸續續收到學員交上來的成片作業。

盧瑟費把所有的成片分別刻錄到三張移動硬盤中，給到顧懷、蘇洛他們：“我大致看了下，有幾個的實力很不錯。”

蘇洛詫異：“你這么快看完了？”

“嗯，我掃了一下，重點看了幾個我比較感興趣的人，比如江瞳，班森……”盧瑟費轉向顧懷，佩服道，“顧懷，你的確厲害?！?/br>
顧懷一臉懵：“什么？”

盧瑟費瞇著眼睛：“我看了齊卓程的作業，簡直超出我的想象?！?/br>
“呵呵?！鳖檻押苁堑靡?，“我一直很看好他。”

“哈哈哈，那我可更要期待一下他未來的成就了?！?/br>
顧懷摸了摸下巴：“要不你給他一個第一名？”

盧瑟費：“哈哈哈哈哈。”

蘇洛笑得幾根稀稀拉拉的頭發亂顫：“顧懷這個主意好，直接給個第一，我們也可以省心了?！?/br>
“另外，還有江瞳，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女主演，演技很不錯。”盧瑟費把一份自己圈出來的名單交給他們，“這幾個，你們可以重點關注一下?！?/br>
十天時間，轉眼而過，二十一名學員重新聚集到教室里，每個人都興致勃勃的，通過這次的課程，他們對電影藝術的理解著實更加深刻了。

盧瑟費總結說：“你們每個人的作品，我們幾位導師會盡快評選完畢，到時候會給你們發送成績單。至于有沒有入圍，就看你們的東西能不能打動我們幾個老家伙了?！?/br>
“諸位，感謝十天的陪伴?！?/br>
班上頓時響徹掌聲。

全班的掌聲一停，班森沖到顧懷面前，雙眼深情的：“我親愛的王子殿下，你一定要好好看我的作品，這是我傾力為你而拍的作品?！?/br>
顧懷：“好?！?/br>
班森偷偷的湊近顧懷，一雙湖藍色的眼睛委屈的眨著：“你真的不考慮我一下么？為了顧先生，我可以當bottom的?！?/br>
“咳咳……”顧懷一如既往的拒絕，“班森，我不想發你好人卡，但好像只能發你?！?/br>
班森：“嚶嚶嚶……”

江瞳走過來，臉上掛著誠懇的笑容，這人白天時的樣子，和夜晚泡吧時，完全判若兩人。

“顧先生，希望你會喜歡我的作品?！敖\然道。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這些學員都能夠看出來，盧瑟費非常看重顧懷的意見，找顧懷套近乎的人不少，無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入圍。

——

和來時一樣，盧瑟費把顧懷和齊卓程送到機場，連日的大雪，總算迎來了晴天，但氣溫降了很多。

“顧懷，電影節見?！北R瑟費和顧懷擁抱了下，他又瞧了眼齊卓程，“你可以帶你的小朋友一起來?！?/br>
顧懷道：“他在國內，可比我忙多了?！?/br>
盧瑟費笑道，大咧咧的摟著顧懷的肩膀：“哈哈哈，畢竟年輕啊，我們都是老年人了。”

“你老歸老，別把我算進去，我可是看你的電影長大的?！鳖檻蜒鹱飨訔壍呐拈_盧瑟費的手，“走了?！?/br>
齊卓程發現顧懷每次只要一上飛機，就開始睡覺。眼罩，耳塞全部戴好，一側身，面朝里面，睡覺去了。

半夜，飛機飛行到一半，齊卓程去了趟洗手間。

飛機上的洗手間不分男女，折疊門一拉開，出來一個女人，和齊卓程迎面撞上。

艙內燈光很暗，女人沒有留意齊卓程，徑直朝座位走了。

然而齊卓程一眼認出這人，是他和顧懷在新天鵝堡遇到的那個領隊，方若怡。

沒料到方若怡居然會和他們同一班航班回國。

顧懷在飛機上睡得不怎么踏實，細微的動靜都會把他驚醒。

顧懷闔著眼睛，聽到邊上的座位發出聲響，他直覺以為是齊卓程。

“顧懷?！币粋€熟悉，且有些陌生的女人聲音。

顧懷猛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到方若怡居然坐在齊卓程的位子上。

方若怡涂著艷麗的口紅，臉上化著濃妝，很精致的打扮過，和她當領隊的樣貌截然不同。

“沒想到居然和你一趟航班?！狈饺翕袂楣训?，“我是來和你說一聲，我回圈子了。如果以后有碰到的機會，還希望顧大影帝高抬貴手?！?/br>
方若怡說完，起身要走。

“為什么回來？”顧懷的聲音顯然比她還冷漠。

這時，齊卓程從過道的一側遠遠地走過來，方若怡這才注意到他，齊卓程沖著自己，帶著明顯的敵意。

方若怡譏笑：“沒錢了，你也看到了。我在外國的日子過得并不好，幾年前掙的那些錢，早就都花完了?！?/br>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方若怡補了一句，“對了，我和阿爸他們說過了，明早到了機場，他們會來接我的。你呢，要不要一起。聽阿爸說你也很久沒見他了?！?/br>
聽到方若怡提到“阿爸”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