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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情分,誰也不知道。小善看起來三四歲的樣子,那她出生的時候應當就是我剛離開一年左右,那許菁顏決定生下她的時候,她的心里可能真的還有自己,可五年過去,時間會沖淡的不光是記憶,還有感情。如若王心怡這些年一直陪在阿許的身邊,那阿許接受她,愛上她,不也是理所當然嗎?蘇藝的腦子里有要提腿離開這兒的畫面,可她的身子好似有千斤重,大腦根本控制不動自己的四肢,一動不動。她在等,等許菁顏下樓來見自己,就算自己要離開,那也得有個明白答案。蘇藝將自己腦子里的自我臆想甩到腦外,開始觀察起秋水別墅。五年前的家具都還在,大概是保養的太好,一點變舊的樣子都沒有,擺放位置也沒有挪過。“蘇阿姨是在看風水嗎?”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蘇藝的視線往樓梯上一轉,許菁顏沒有下來,來的人是小善。蘇藝立馬站起身,現在知道了眼前的孩子是許菁顏與自己的孩子,她竟不知該怎么面對。小善是個聰明的孩子,她懂得掩藏。明明知道自己可能跟她的mama關系不一般,可她還是面不顯色的拉著自己一起玩。對于這個孩子,蘇藝是復雜的。自己與她有著不可分割的血緣關系,可她的成長,自己從未參與。沒有許菁顏的許可,蘇藝也不會盲目的告知小孩子真相。“小善這么小就能做蛋糕,真的很棒哦。”蘇藝想不到該說什么,只能這么不痛不癢的說上一句無大礙的話。小善一步一步走到蘇藝的面前,她閃著兩只靈動的眼睛,“蘇阿姨,mama只是將王阿姨帶到客房,因為王阿姨的包包在那里,司機叔叔已經在給她準備車了。”小善的話是在怕自己誤會許菁顏?也對,小善知道自己的存在,那恐怕也知道自己與阿許曾經的關系。可她這么小的孩子,說著如此成熟的話,倒有些違和了。一想到小善因為從小成長的家庭環境原因,比平常的小孩子都要懂事,心里就充滿了內疚感。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做下那樣的決定,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蘇藝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善的腦袋,“小善真的很乖,是蘇阿姨不好。”小善沒有對她的行為表示厭煩,這讓蘇藝稍稍安下心來,她其實也很想抱抱這個孩子,這是自己與許菁顏的女兒啊。最可惜的是,自己竟然沒有帶禮物過來,下次一定要給她準備禮物。“蘇阿姨,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會回到mama的身邊嗎?”小善執著的問。蘇藝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問題這孩子曾經問過,當時自己著急問她是怎么知道的,一到家她就跑下車了。現在再問起這個問題,蘇藝還是想知道小善是怎么知道的。“小善,我與你mama的事情,有些復雜,你現在還小,還不能理解。那你能告訴蘇阿姨,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嗎?”小善顯得很苦惱,“蘇阿姨,你也是我的mama,mama跟mama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就像別的小朋友的爸爸mama一樣。”聽到那句mama的時候,蘇藝的心里像是一條暖流淌過。她驚訝小小的孩子原來什么都知道,還接受了自己家鄉跟別的孩子家鄉不一樣的地方,可她更激動的是自己的內心原來是渴望這個孩子的。蘇藝剛想說話,就被樓梯上的人打斷。“小善,回房間。”許菁顏站在樓梯的臺階上,面帶嚴肅,對孩子下著命令。她的身旁站著的是一直盯著蘇藝的王心怡。小善扁了嘴,低下頭慢慢的上了樓梯,三步一回頭的以委屈的表情看蘇藝。蘇藝想上前說些什么,可許菁顏那如門神般的站在那兒,嚇得蘇藝不敢動。劉媽進來將王心怡扶出去,期間,明明有四個人的客廳,卻安靜的像是原始森林。蘇藝看著王心怡的背影,明明走的還是如以前一般端莊,可蘇藝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具體的,又說不上來。終于,就剩下蘇藝與許菁顏兩個人了。許菁顏說了句:“跟我上來。”蘇藝跟在后面,看著許菁顏的背影,比以前更堅硬了。想起柳星星說的,這五年,她沒有一天是快樂的。一想到這,蘇藝的心就隱隱作痛。書房內,兩人面對面坐著,中間隔了一個書桌。許菁顏現在的樣子不過是門神坐下了,她緊閉雙唇,看著蘇藝。蘇藝被她看的有些局促不安,可先開口的還是蘇藝,“阿許,小善她,是我們當初說好的孩子嗎?”盡管已經知道真相,可蘇藝還是想親口問問許菁顏。好像許菁顏親口承認了,她的心里就有底了一般。這一次許菁顏沒有再無視她,但也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提了一個問題:“這一次回來,是為了簽合同?”蘇藝老實的點頭。許菁顏繼續問:“那現在簽完了,準備回去?”蘇藝知道她說的回去是去哪兒,對于許菁顏來說,自己的家已經是米國了。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才會猜出來的,明明她該繼續點頭的,可她卻點不下去。甚至,此時此刻,她的心里一點兒都不想離開。蘇藝反問,“你想我離開嗎?”許菁顏冷笑了一聲,“是我唐突了,問了客戶這樣私人的問題,是我的不是。蘇小姐,還請不要見怪。”還是要這樣假裝不認識自己嘛,蘇藝心里像是賭了一口氣,脫口而出,:阿許,別叫我蘇小姐。許菁顏冷笑更甚了,“哦?那我該叫你什么呢?”是啊,該叫什么呢?像以前一樣叫自己阿藝?她的冷漠在一分一分的刺痛蘇藝,可蘇藝明白,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一想到許菁顏遭受過被自己拋棄的傷害,那這點冷漠,又算得了什么呢?“阿許,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得不到回答,蘇藝的問題,也還是像競技場上的傳球,一個接一個。這個問題,許菁顏面不改色的答了,“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來問呢?我的客戶?還是小善有血緣關系的人?”蘇藝眼里有了驚訝,她以為小善應該是個秘密,起碼得對自己來說是個秘密,沒想到許菁顏根本就沒想過遮遮掩掩。也對,阿許這樣的人根本不屑隱瞞什么。“我是以阿藝的身份問的,以阿許的阿藝,這樣的身份。”蘇藝這樣說。許菁顏像是明白她想的,也沒再否認她們的曾經,“小善知道你的存在,那是我告訴她的,人都應該有接受一切現實的能力。還有,這些年,我過得不好。怎么,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