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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扭轉了一個角度,表明了一番不肯交流的態度。李想耳機里聽到言老師問:“你為什么要找田文?”腦袋不說話。言老師沉吟了一下,把設問換成了反問:“你們之前認識?”腦袋還是不說話。據李想說,這個腦袋很不肯溝通。看來是了。言老師撐著下巴,空出一只手指點了點臉頰:“你知不知道,田文其實很不想見你?”扭到一邊的腦袋“嗖”一下轉了回來,兇巴巴的看著言老師:“你說什么?”言老師笑瞇瞇的:“我說田文其實不想見你。”腦袋眼睛轉了轉:“你騙我。”言老師說:“沒有。”腦袋更加確認了:“你果然是在騙我。”言老師真誠的說:“真的沒有。”腦袋終于有一點遲疑了:“不可能,愿意為你花那么多錢的人,不可能不喜歡你。他不但說過很喜歡我,還在我身上花了很大一筆錢。”言老師懷疑的看著她:“你說……‘身上’?”腦袋生氣的咧開嘴:“當然還有腦袋上,腦袋是最重要的部分。”這一點言老師也同意,他點點頭,問:“所以,田文是親口告訴你他喜歡你的嗎?”腦袋有點遲疑:“倒沒有親口……”“那是什么?”“是在網上。”“所以你是在網上和他聊天?”言老師想了想那個說法:“所以你和田文是網友?”腦袋有些心虛:“也不完全是。”言老師問:“所以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腦袋露出生氣的表情,不過馬上又把表情藏了起來,掛上甜甜的笑容:“也不是不能告訴你……”言老師:?腦袋說:“你靠近點……”……“再靠近點。”……“再再靠近點。”就在言老師和距離她不過十幾公分的時候,腦袋忽然原地一彈,朝著言老師的鼻子撲了過去。路翀一驚,反應迅速的想用塑料袋去套她。不過言老師反應更快,準確的說,是反應的非常有效。在腦袋超著他撲來的同時,他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隔著單向玻璃觀察這邊的李想什么也看不見。路翀卻看見空中出現了一面圓圓半透明的鏡子。那個腦袋就這么撲進了鏡子里,然后從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跌了出來。剛一落地,就發出一連串慘叫——“啊啊啊啊啊!”根本沒出什么狠招的言老師無辜的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他有點懷疑對方是在碰瓷。可是那慘叫也著實撕心裂肺,李想都給嚇到了,急急忙忙繞進來問發生了什么事。言老師微笑:“剛剛她想咬我。”李想目光懷疑。言老師接著說:“我猜她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李想:……這個鬼這么蠢的嗎?腦袋還在地上叫,一邊叫還一邊滾來滾去,看起來凄慘不已。在對方沒有實質性違法亂紀的情況下,即使對方是一只鬼,李想也沒有隨便處置的權利。更不要說濫用私刑。李想無奈:“我去找個人……給她看看舌頭。”過了一會,真的有一個人進來。白襯衫,黑褲子,白大褂。看起來很像是醫生。 也確實是醫生。醫生叫做劉青,專門服務他們云京分局的。劉青工作以來,奇奇怪怪的事情已經見過不少。但是一個腦袋滿地打滾慘叫還真是頭一次。不過他還是熟練的采取了專業的措施。劉青掏出各種儀器cao作的時候,言老師就在一邊觀摩,還及時的給遞個東西搭把手什么的。他們倆工作性質相似,劉青覺得彼此是同一條賊船上的小伙伴,很愿意多說幾句。甚至達到了舉一反三的地步。言老師很快就知道,那個腦袋還真的不是碰瓷。因為這里面是一只寄生鬼。寄生鬼本身氣息很弱,只有靠寄生容器的保護才能存在下去。這個容器有時候是保護,有時候就是枷鎖。剛剛言執冰的轉移法陣本身沒有什么傷害性,只不過是利用靈氣聚集制造靈壓,將鬼從一個地方“驅趕”到另一個地方。因為鬼本身就是一種有密度卻無體積的存在狀態,在被靈壓排斥的時候會順水推舟的改變自己的空間形態,所以并不會受傷。而被關在寄生容器里的鬼卻無處可逃,只能忍受巨大靈壓作用的痛苦。言老師看著cao作臺上痛苦不已的腦袋有點抱歉。腦袋滾來滾去不肯接受他的道歉。尤其是不能接受對方竟然污蔑她咬到自己舌頭這件事。言老師正要離開。那個腦袋及時叫住了他,表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只有食物能夠撫慰自己痛苦的身心。言老師:“‘身’和‘心’這兩個東西你好像目前都沒……”腦袋嘎吱嘎吱磨牙,言老師閉上了嘴。腦袋繼續提要求,表示她想吃螺螄粉,大碗。那她可是問錯人了。對飲食文化一無所知的言老師把她的要求轉交給了李想,李想同意了,并且為了滿足她親自吃東西的要求,還多給了她一只胳膊。除了給腦袋的螺螄粉外,李想還多買了十幾碗,分局一人一碗,連言老師都有份。言老師對吃東西沒有興趣,轉手就推給了路翀。大家吃飽喝足,正準備重新投身工作,就發現一個問題。那個腦袋越獄了。不光自己越獄,還拐走了其他幾個零件。而她越獄的工具,竟然是一碗粉?第33章第四只鬼:九塊九(六)所以腦袋是怎么拐帶了其他部分逃走的?把時針撥到半個小時之前。云京分局有許多部門,但是并不是所有部門都需要天天來這里上班打卡。許多部門都有另外的辦公地點。時間一長,除了后勤組、檔案組和設備組外,只有李想他們行動組常駐。另外三個組辦公地點都在“H”型建筑的后半部,從后門上下班,過著一般白領朝九晚五的日子,和他們完全不一樣。所以小院的前部就成了行動組的天下,現在,所有沒有出任務的組員聚集在休息室里集體嗦粉。小蔡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