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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條腿站得筆直,撐著瘦削單薄的身體。彎著腰,勾著脖子,無比細心的給他纏上頸帶,扣上銀扣。可能不太擅長,讓他不得不靠祁慎的后脖子很近,很近。近到帶著蒸騰熱氣的呼吸打在了祁慎后脖子上,汗毛倒豎,腺體發熱。祁慎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抬手,想要把人壓進懷里,揉入骨血里,似如此才能叫后脖子的癢止住。但才抬手,只聽一聲細微的啪嗒,銀扣合上了,關越也猛地起身,和祁慎拉開距離了。關越退了兩步,擠開祁慎放在長椅上的腿,挨著他坐了下來,且整個人往長椅靠癱,纖長有力的手臂張開,反勾著椅背,仰天大口呼氣。臉上溫度高得他都熱起來了,又猛地坐起來,雙手對著自己的臉扇風,試圖降溫。搖了兩下,他突然嗅了嗅鼻子,迅猛轉頭,緊盯祁慎。“祁、祁哥?!”喊完,他又慌又羞,“你、你怎么現在信息素都溢出來了,我我我……昨天我不是標記了的嗎?”沒有定情之前,關越每天晚上都會偷偷摸摸的咬祁慎脖子;定情以后,兩人住在一起,總是打著咬脖子的借口,親昵。關越想不通,不是說每天都暫時標記過,就不會在公共場合,溢出信息素啊!祁慎眸色幽深,目光灼灼的看著關越眉眼。他啞聲問:“現在聞得到了?是什么味道。”關越聽著祁慎的聲音,只覺喉嚨發緊,熱得嘴都干枯起皮了。發苦的巧克力味,明明祁慎初分化的時候,他聞著沒有任何要吃的想法,可現在,他卻想咬一口。只要咬一口,發苦的巧克力味,就會變得特別甜,特別好吃。祁慎倏的伸手,將關越拉入懷中,壓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聞得到,怎么不咬?”“!”怎么不咬?!關越心跳加速,上頜兩顆虎牙蠢蠢欲動,癢起來想要咬什么東西磨一下。可是、這是室外,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是——“我沒帶抑制劑,”祁慎準備說,須得暫時標記,不然信息素很快就會溢出去。但才說出抑制劑三個字,關越立馬捂住了他的嘴,兇巴巴道:“不許!”祁慎輕笑了一聲,兩人貼著,胸腔處傳來的震音讓關越聽得極為明顯。關越羞憤不已,心中暗想不識好人心,你不能打抑制劑你忘了嗎?!“好,那你快點咬,我有些想了。”祁慎知道關越為什么不許,他心軟得一塌糊涂,貼著他,誘哄道。*秋天的夜晚來得比較早。天蒙蒙黑的時候就開始刮風了,將天臺上曖昧的信息素吹了個干干凈凈。關越趴在祁慎背上,又黏又甜,“祁哥,我想吃飯。”祁慎直接把人背了起來,邊下樓邊問:“除了你以后會長大一米九二以外,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我找到你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關越下巴擱在祁慎的肩膀上,想了一下說:“特別……開心?祁哥你找到我了,就帶我吃了特別多東西,特別好吃!”祁慎:“……”想著這小崽子是真的餓了,不然讓他回憶個事兒,全都回憶在吃的上面了。等到下了一層樓,有學生走動的聲音以后,關越迅速從祁慎背上跳了下來。學校里,還是要低調一些。關越搓了搓自己發紅的臉,在祁慎看過來的時候,若無其事道:“我想吃雞排,一個爆漿雞排,一個普通雞排……”祁慎什么都順著他,手搭在他肩膀上,一齊去食堂。從教學樓到食堂,大概五六分鐘的路程。這一路上,有不少人盯著關越看,前頭的還頻頻側目,似驚愣不已,而后與旁邊的人小聲嘀咕。關越雖然莫名其妙,但饑腸轆轆讓關越根本懶得搭理別人,沖沖到了食堂窗口打飯。“阿姨,我想要雞排,兩種都有。”要是平常,這個窗口的打飯阿姨肯定特別嚴格,堅決表示一個人只能打一份什么的。然而今天,阿姨憐憫的看了關越一眼,兩份價錢,給了他三份雞排!關越:“???”他準備說給多了,阿姨卻率先開口道:“可憐的男娃子,多吃點!阿姨請你吃!”可憐?關越莫名其妙,他哪兒可憐了。在關越回到位置上,將費解說給祁慎聽時,勾江沖過來了,大聲嚷嚷:“越越!你怎么還在這兒吃飯啊!現在整個學校都傳遍了你的事兒!”關越啃了一口雞排,嘴里咬著東西,含糊不清問:“什么?”勾江想拿走關越咬著的雞排,但剛抬手就被祁慎給攔下了。“不管什么,讓他吃完了再說。”勾江急,但祁慎都這么說了,他也沒膽子做出打開祁慎的手,搶關越雞排的事兒。勾江一直等到關越吃飽喝足了,才急不可耐的說:“現在整個學校都在傳你不中!”“噗——”正在喝水的關越,一口水全噴出來了,坐在正對面的勾江非常倒霉。勾江:“……”他做錯了什么?要受這個苦?祁慎推過去一包紙巾,勾江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就看見祁慎拿著一張紙,極其細致的給關越擦嘴,“喝這么快做什么?”勾江:“???”這跟喝得快有關嗎?!這和他被噴了一臉有關!在勾江氣得要原地爆炸的時候,關越老實巴交的跟勾江說了句對不起,又問:“誰傳的啊?”簡直可憎!他什么時候不中了?!他非常中用!勾江擦干凈臉后,繼續說:“高二(3)班,就是文科班的一個男A,他說在廁所看見你,你作為一個A,個子矮得跟發育不良的就算了,傅寧分化變O的時候,你對信息素毫無反應,并且踹飛了理智都沒了的一個男A,在這種情況下不僅沒有對傅寧進行暫時標記,并且打了120……簡直柳下惠。”講到這兒,勾江一臉敬佩的看向祁慎,祁哥對越越是真愛啊!關越:“???”“我打120難道不對嗎?那樣對人暫時標記,是不對的!是趁人之危,而且我又不喜歡他,我為什么要對他進行暫時標記啊?”關越無法理解旁人的說法。“呃,”勾江頓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關越抓點抓在這兒,他撓了撓頭說,“重點不在這兒吧?”“那在哪里?”關越莫名其妙,不在不要趁人之危,而在他對信息素熟視無睹?祁慎摸了摸他的頭,給他順毛:“重點就在這里,你是對的,越寶。”在公共場合被稱作越寶,關越有點不好意思。他想了一下,在祁慎耳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