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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說之語。聞邐瑛近來神智時清時明,常常無法自控地大哭大笑,但她仍是宮中品級最高的貴妃,宮棣念著原配的情誼,兼她又是聞太師的愛女,聞烈的親姐,所以怎么也不忍貶謫到冷宮去。琛棣在北疆表面上過得還不錯,筑城關,練新兵,后來還幫著鳳陽王治水,慢慢脫卻了當年一團稚氣,可離他返京的日子越近,宮棣的心中越是不安。不過以上的種種煩心事,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那個磨人精鳳非離。自從有了最親密的關系后,鳳陽王便對開發(fā)他的身體產生了無以倫比的興趣,只要是住在京城,便理所當然的要宿在宮城內,親昵之態(tài)毫不避人。最初還有幾個白胡子老臣仗著元勛的身份提出過異議,說什么外臣不得宿于內宮,恐于禮不合,但在他們一一被鳳非離弄去皇陵守墓后,再也沒人敢置一辭。兩個之間的性事也漸入佳境,彼此都很了解如何帶給對方最大的滿足與快樂,有時歡愛激烈的程度,遠非以前與柳兒之間的柔情蜜憐可比。主要的麻煩,仍然在于那最后一步。雖然鳳非離百折不撓地進行了整整兩年的努力,朱宮棣依然每次都疼得要命,沒有一次做完過。盡管兩人籍由其它方法同樣可以享受到欲仙欲死的性愛快樂,但鳳陽王卻拗著勁兒非要完成這最后一關不可,朱宮棣絞盡腦汁也不能使他放棄這個念頭。鳳非離照常京城鄴州兩頭跑,一年大約有七八個月住在皇城,夜夜擁抱著那個喜歡擺出冷冰冰面孔的至尊天子,差不多每兩三天便來一場魚水之歡。對這樣的關系,朱宮棣早已接受,他最怕的,是兩人汗水淋淋交纏在一起時,那個人挑著一雙絕美的鳳眼柔聲哀求:“讓我再試一試吧……”拒絕、拒絕、再拒絕。這個世上,很少有人能拒絕鳳非離三次以上的。除了朱宮棣。他一般可以狠下心腸拒絕五六次,但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讓他試,每每試下來的結果,都是痛得死去活來,想啃他一口都沒力氣。只有鳳非離仍然樂觀地說:“一次比一次好耶,最多再兩三年,你就是完全是我的人了……”實在是叫人想不吐血都難。越來越親密的兩個人之間,漸漸已不再提一個“愛”字。鳳非離不再逼著他回答究竟愛不愛自己,朱宮棣也不再常常猜測他的一言一行到底是真是假。他們都很珍惜這樣的關系,并且想著就這樣過一生也沒什么不好。聞家二公子聞烈逐步接管了其父在朝中的事務,成為宮棣較為倚重的臣屬。每每看到這個年輕人,皇帝總是忍不住會想起那個早夭的少年。少年的墓地就在西山,碑上刻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奈奈之墓”。宮棣有時會去看看,焚焚香,燒燒紙,祈告他原諒皇族的軟弱與罪孽。鳳非離每次來京城,閑暇無事時便常喜歡去逗弄看起來優(yōu)秀完美的聞烈,花樣之多,令人防不勝防。聞二少爺起先還認認真真地還擊,后來發(fā)現(xiàn)此人無聊的程度與自己遠不是同一個級別的,便采取不聞、不問、不理的三不政策,提高警覺,避免上當,拒絕與他進行無聊的游戲。纏著聞烈玩了幾次的鳳陽王在枕席之間向皇帝陛下進讒言,幾乎敢肯定地說那個名叫奈奈的少年應該沒有死,理由是“小烈那種拙劣的演技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啦”。朱宮棣惴惴然不知該不該相信,也許因為功力有差別吧,他盯著聞烈看了很久也沒辦法達到“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的程度。時間無聲無息地流逝著。這年夏天,已是鳳陽領地的北境出現(xiàn)水患,鳳非離連夜趕回自己的封地安排抗災救災事宜,雖然鄴州根基深厚,沒有出現(xiàn)什么嚴重的局面,但也忙得人腳不沾地。這年秋天,二皇子朱琛棣終于從北疆快馬加鞭地回到了京城,風塵未洗就先趕到皇兄的面前,表示自己仍然渴望與奈奈相守終生。年輕的皇帝用冷漠的面具遮掩著哀傷的表情,他告訴弟弟,奈奈已經死了。垂下眼睛,不忍去看那張被打擊得幾乎崩潰的臉,宮棣知道此時此刻任何形式的安慰都毫無效用,除非………奈奈真的沒有死。琛棣不愿相信天人永隔的噩耗,他拒絕再聽哥哥所說的任何話,瘋狂地在城里的每一個角落尋找,常常呆立街頭,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希望奇跡出現(xiàn),能再次讓那抹纖薄的身影映入相思的眼眸。宮棣有時會偷偷跟在他的后面,看著他憔悴痛苦的徘徊與追尋,感嘆自己掌中如斯江山,卻換不回弟弟最心愛的人。鳳非離的斷言偶爾會回響在耳邊,他希望這個斷言是真的,只不過如果奈奈真的未死,如何來證實?他又會在哪里?來到西山的墳前,凝視著墓碑上冰冷的“奈奈之墓”四個字,還有墓前的燭淚香灰。這些香燭還是宮棣上次來的時候供上的,因為少有人至,還維持著原來的樣子。琛棣自從得知奈奈的死訊后就不愿再跟兄長說話,所以宮棣沒有機會把這個墓址告訴他,他當然也沒有來拜祭過。身邊的內侍低聲催駕回宮,宮棣只得黯黯然轉身離去,緩緩行了兩步,心頭突然一跳。這個墓……是聞烈所造,這個墓址,也是聞烈在他的百般逼問下說出的,如果真的是奈奈的埋骨之所,為何鮮見聞家上祭的痕跡?“王成兒!”回身叫了一聲自己的貼身內侍,面上雖仍無表情,但胸口已意亂如麻。“奴才在!皇上有何旨意吩咐?”“傳幾個力大的太監(jiān),把這個墓給朕掘開,動作小心,別弄壞了遺骸!”王成兒驚得一怔,卻畏于朱宮棣素來嚴厲,不敢多說,急忙安排了人手小心翼翼地開始挖掘墳塋。很快,一具黑色棺木沾滿泥土被抬到地面上,宮棣咬了咬牙,暗暗禱告一句死者勿怪,下令打開棺蓋。大大的長方棺木內,用白緞裹著的,是一具小小的貓骨。當天夜里,朱宮棣微服來到聞太師府,在小花廳靜靜等侯外出的聞家二少爺回來。聞烈看到他時吃驚不小,立即屏退了下人,身邊只留下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侍僮,顯然是他的心腹,惹得宮棣不禁多看了兩眼。那個侍僮長著一張?zhí)饍艨蓯鄣那逍忝纨嫞瑸鹾诘难弁`動之極,聽到聞烈躬身口稱“陛下”,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惶恐的樣子,反而立即睜大了眼睛,好奇地上上下下盯著宮棣拼命地打量,好像是難得見到皇帝,所以要一次看個夠本一樣。宮棣沒什么心情管這個小小的仆人,他來此別有目的。雖然墓中并非人骨,但也不能就此證明奈奈未死,也有可能是聞烈